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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8:39:36 作者: 九步天涯
    當即笑道:「去,做什麼不去!」

    白瑾年一笑:「隨你。」

    確定行程之後,所有人立即準備,第二日天還沒亮就啟程了。

    離開之前,封長情去了鍾曉蝶那邊看了一眼,只是時辰太早,鍾曉蝶還睡得沉,便只是看了一眼就離開了。

    路上,她一直想著鍾曉蝶的事情,唐進喊了她好幾聲,她才回神,「怎麼了?」

    「你想什麼呢?」

    封長情慢慢道:「我在想,小蝶臨盆就是這幾日了,我這一趟出來再回去,估摸著又要錯過。」

    唐進一頓,「錯過就錯過了。」

    封長情卻嘆了口氣,「我就這麼一個貼心的朋友,她成親我便錯過了,生孩子我又要錯過……」

    「那不然回去?」唐進無語,看看她關心鍾曉蝶那個樣子,真的看的他好酸。

    封長情瞪他,「那怎麼行,輕重緩急我還分得清。」

    「那就閉嘴。」

    封長情無語,不知道自己怎麼惹著他了,果然閉嘴不再多說。

    前面的蔣玉倫回頭瞧了封長情一眼,笑道:「你說的是那個會做糕點還愛笑的小姑娘嗎?」

    「是啊。」

    「她都已經為人母了……好像也不過才兩三年的時間。」

    「說的就是。」封長情一嘆,「還想著錯過了她成親,那便等她生孩子的時候陪在身邊打打氣,沒想到如今又要錯過。」

    「臨盆這種事情,誰又能說得准,說不定等我們回來她還未生,便趕上了。」

    封長情點點頭,「說的也是。」

    兩人說起了鍾曉蝶的事情,一來二去,聊了起來,封長情拍了拍馬背,和蔣玉倫並駕前行,時而低笑,時而點頭。

    唐進跟在後面,一張臉生人勿進,別說是手下的騎兵,便是老謀深算的張文庸都離得遠遠的,沒來找不自在。

    入了夜之後,所有人在山中紮營。

    現在已經十月下旬,夜晚的氣溫極低,冷的厲害,營地一晚上篝火不滅。

    封長情吃了晚飯之後,就在營地里尋找唐進的影子。

    今日說完鍾曉蝶的事情之後,兩人就沒再說過話,紮營之後他更是不見人影。

    封長情思忖他是不是去忙什麼事情了。

    可現在趕路,又有什麼可忙的?

    她找了好幾處,都沒見著唐進,卻是碰到了蔣玉倫。

    蔣玉倫一見她,笑眯眯的道:「封姑娘還沒休息?」

    「正要去休息——」鼻尖傳來一道很淡的酒香,封長情詫異:「你帶了酒?」

    「西域的葡萄酒,味道不錯,想著夜晚寒冷,暖身用,姑娘鼻子倒是靈,來。」說著,蔣玉倫從勤子手中接過一隻酒壺,遞給封長情,「既然碰上了,也給你一壺,這酒味道極好,女子喝甚好。」

    「我以前倒是喝過一種葡萄酒,只不知和這種葡萄酒像不像,行!多謝啦。」封長情把琉璃瓶子的酒壺接過,又道:「時辰不早了,明日還要趕路,早些休息吧。」

    「你也是。」

    兩人分了手。

    封長情拿著酒壺四處又尋了尋,卻還是不見唐進蹤影,皺皺眉,便回了自己的帳中。

    天氣是真的冷。

    又是在野地紮營,被子都感覺潮氣哄哄。

    封長情看著那葡萄酒一會兒,也沒去拿杯子,就著琉璃的酒壺喝了幾口,只覺得入口甘甜,像是飲料一樣十分的好喝,便連喝了好幾大口,一股暖意也漸漸從胃裡上泛,暖遍全身,再去拉被子的時候,便感覺沒那麼冷,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接下來的幾日,唐進臉色十分不好看,和封長情說話也是夾槍帶棒的,每次一到營地紮營之後就不見人影。

    便是封長情遲鈍些,也察覺出幾分不對來。

    可她除了第一日說起鍾曉蝶的事情,在她自己的印象之中,並沒說過或做過什麼惹惱他的事情。

    她記得他說過,他不喜歡她心裡惦記別人,不管男女,只能惦記他一個人。

    當初聽到的時候只當做是玩笑話,並沒當真,如今看他這樣,竟是因為自己對鍾曉蝶太關注,反倒讓他吃了醋了鬧起脾氣?

    封長情覺得萬分無語。

    他既然這樣的孩子氣,索性也不去理他。

    到了第六日,一心人終於到了當初封長情和唐進發現煤塊的地方。

    張文庸立即帶了專業認識前去巡查,唐進也帶了幾個人護送著前去。

    封長情坐在營地門口不遠處的一顆野山梨樹上,百無聊賴的搜尋,想看看樹上還有沒有熟了未落的梨子。

    這深山之中,沒有人煙,梨子也沒人採摘,倒是真讓封長情發現了三兩顆。

    不過現在到底是十月末了,梨子熟過了頭,味道一言難盡,吃了一口就呸呸的吐了去。

    樹下響起輕笑聲。

    封長情探頭一看,「蔣世子——」

    想到自己方才那不文雅的動作被他看到了,封長情頓時尷尬起來,從樹上跳下:「世子怎麼到這裡來了?」

    「在營中也是無聊,隨便逛逛。」他指了指梨樹,「想吃梨了?」

    「沒……」封長情訕笑:「也是無聊,摘著玩。」

    「原來是摘著玩,還以為你犯饞了。」畢竟這一路上,都是吃隨軍的乾糧,蔣玉倫這養尊處優的胃口都有點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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