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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8:39:36 作者: 九步天涯
    「你怎麼了?是覺得不好嗎?」封長情疑惑的問。

    唐進搖頭:「不是,以前你也提過關於重甲騎兵的構想,也有意幫我組建,但當時你的身子病如西子,我心疼你怕你累著,攔著不讓你畫那些圖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沒想到這一回,真的要把構想變成了現實。」

    封長情眼眸一動:「我……以前身子很不好嗎?」

    「是啊。」唐進想起前生的事情,「走一步都能喘三下的那種,你說自己是個林妹妹。」

    「那我們……以前是什麼關係?」這不是她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上次,唐進回答生死不離,她就很好奇,什麼樣的關係,稱得上生死不離呢?隨著這段時間,唐進與她說起以前的事情越來越多,她對自己和他的關係,也越發好奇。

    唐進笑眯眯道:「那很重要麼?」

    看著他的笑容,封長情好奇鄒然消失了。

    那當然……不重要。

    反正自己是不知道的,現在還不是由著唐進想說什麼是什麼?

    封長情別開臉,不與他糾纏那個話題,道:「找人把這圖紙打出兩套來吧,得快點,都要入冬了。」

    「明白。」唐進說罷,把圖紙收進了懷中。

    封長情又道:「冬衣,屯糧,這些最近王泉都來跟我稟報,是你交代的嗎?」

    她這左衛營參將,如今倒是干起後勤保障的事情了。

    「是。」唐進點點頭,「胡久競不是這塊料,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更不行,你來管著,我放心。」畢竟這次弄回來的銀子有幾十萬兩,交給胡久競,他怎麼可能安心。

    「你是我見過最細心,敏銳的人了。」唐進扶著她的肩膀,唇角的酒窩顯了出來,「營中所用的銀子,我會想辦法,一兩都不會讓你出的。」

    封長情一頓,「我只是不想……搞後勤……」

    「那你想做什麼?帶騎兵?」

    封長情用力點頭。

    唐進莞爾,「想帶的話也可以,但裝備成型,挑選人手,購買好馬,這些完成,至少也明年春天了,到時候你若想帶,就讓你帶。」

    「說話算數?」封長情高興的問。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嗯?但在春天之前,軍需的事情你還得幫我盯一盯,你若以後不想管,就調教調教王泉,等春天你帶騎兵,他接了這一攤子也行。」王泉,是他前世心腹,人品性格都極好。

    「好,沒問題。」

    圖紙被送到了常州兵器司,又等了七八天,十一月二十的時候,兵器司終於打好了兩套裝備送來。

    帳篷里,封長情和唐進都穿上了冬衣,帳中也架著火盆燃著炭。

    兩人的冬衣都是于氏親手做的,暖和,樣式還好。

    唐進瞧著那裝備問:「怎麼樣?」

    一旁,封長情眉頭微鎖,搖了搖頭,「你看看這明光鎧胸甲和腹甲的連結處,比我送你的那套如何?」

    唐進瞧了一眼,「你送我的那套倒做的十分精緻,連結的環扣也磨得十分光滑,這樣不會刮到身體,再看看這套,粗糙,腕甲也有問題……」

    「嗯。」封長情點點頭,「這常州兵器司實在是沒個能用的人,兩套鎧甲裝備,前後用了八天時間,晚上都沒休息過,還找了各種理由要好吃好喝把他們供著,成品根本看不了。」

    唐進皺了皺眉:「在海陵的時候,我身邊那個牧恆之倒是個兵器聖手,可惜如今……」

    「封毅也不錯,但他們都在海陵。」

    且不說,海陵離常州距離甚遠,就是如今他們和白瑾年既沒有斷絕,也沒有聯絡的關係,都是夠複雜的。

    封長情想了想,試著問道:「我們又沒有和海陵明著翻臉,他也沒傳過消息來問詢,如果現在我們跟他要人,你說他會不會放?」

    唐進沉默了一陣子:「不知道。」

    前世,他是在常州府被削的兵權,當時天下基本大定,但常州依然是要塞之地,白瑾年親口交代他,好好守護這要緊之地,後來,白瑾年入京,再後來,張文庸帶人前來,削他兵權,軟禁了他。

    張文庸是白家的家臣,是參政張文頤的胞兄……如果不是有人示意他,以當初自己的地位,張文庸怎麼敢?

    能使喚得了張文庸的人,除了白瑾年,應該沒有第二人。

    唐進面色不知覺間變的冰冷無比。

    封長情握住他緊握成拳的手:「好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嗯。」

    於是,唐進又派人在常州和附近的州縣找了一些工匠過來,費了半個月時間,徹底入了冬,但那裝備打出來,卻依舊不盡如人意。

    看著面前的裝備,封長情搖頭:「這樣的根本沒法用。」

    唐進也道:「看出來了。」

    「現在怎麼辦?」封長情眉頭緊鎖,提著那套戰馬披甲,「這東西是寧缺毋濫的……不如,我回海陵一趟,把封毅帶來。」

    「不行!」唐進想都沒想就拒絕,「你一回去,就怕出不來了。」

    「那怎麼辦?」聽唐進這樣說,封長情心裡無端端升起擔憂,「如果情況這樣危及,封毅和宋婆婆他們在海陵豈不是有危險?」這樣的話自己更應該回去一趟了。

    唐進認真道:「聽我說,白瑾年這個人十分惜才,我們在常州這樣的大動干戈,他從未過問,就是因為惜才,他一早就想招攬我們為他所用,但骨子裡性子又是驕傲,所以他不屑用威脅的手段,我們在常州這裡,沒有影響到他任何利益,所以他也不會對封伯父他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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