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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8:39:36 作者: 九步天涯
    那頭領正是昨天見過的魏無言。

    「原來是姑娘,多謝。」魏無言愣了一下,暗忖這傢伙遇到這個姑娘還真是倒霉。

    你別瞧他瘦瘦弱弱小小一隻,力氣大的驚人。

    「良民嘛,幫你們抓人是我應該做的。」封長情笑了下,將那人交給魏無言,卻忽然臉色一變,咔咔兩下卸了那人兩條胳膊,並捏住他的兩頰擠出了嘴裡正要咬碎的毒藥。

    魏無言臉色微變,這次口氣多了幾分佩服,「多謝姑娘,來人,快把人帶走!」

    「是!」

    這時,躲在攤子後吃蛋糕的胖墩叫了一聲,「爹!這個姐姐好厲害啊。」

    封長情愣了一下。

    這世界這樣小?

    ……

    海陵王府

    「你說,是封姑娘幫你抓的人?」

    「不錯。就在虹橋夜市上,那人想咬毒藥自盡,也是封姑娘發現的,這個姑娘可真不一般呢。」

    「嗯,的確不一般。」

    蔣玉倫坐在亭子裡,放下熱茶,扇柄有節奏的敲打著手心。

    那個人不用審他都知道,肯定是安南那邊,他的好姨娘,安南侯的小妾派來的人。

    他一開始也懷疑封長情是那邊的人,不然為何那麼巧能做出各種符合母親口味的食物來,然而如今這種情況,要麼就是自己猜錯了,要麼,封長情還真就是那邊派來的人,隱藏的深刻,那邊甚至不惜用別的細作來幫她作局,讓她看起來和安南毫無聯繫。

    但越是這樣看似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往往越可疑。

    「還有,那天的兩男一女我查過了,是關外來的。」

    「不管他們從哪來,只要不在海陵地界生事就別理他們。」

    「是。」

    蔣玉倫有節奏的搖著扇子,「我想好好了解了解這姑娘……」

    回了府,眾人都休息之後,封長情睡不著。

    她靠床柱坐著,問唐進,「你怎麼知道那個人要咬碎毒藥?」

    「海陵律法嚴明,治安也一直很好,你什麼時候見過當街追著抓人的?那個人十有八九是別處派來的細作,既是細作,被抓到了只有一死,沒別的路。」

    「細作……會是何處派來的?」

    「多半是安南。」

    「你怎麼知道?」

    「魏無言雖說是白方的手下,其實是蔣玉倫的人,他是在蔣玉倫到海陵半年之前提拔上來的,能讓他追,不是安南的細作還會是哪的?你想想昨日為什麼最先趕到的是魏無言不是別人。」

    「因為蔣玉倫是他的主子,他怕主子有事?」

    「倒還不蠢。」

    「我今天是不是多管閒事了?」她忽然問道。

    她的心中預感很不好。

    唐進笑了一下,「知道就好。」

    「……」

    「安南侯還有個夫人,也有兒子,和蔣玉倫歲數差不多,這些年為了爵位和蔣玉倫明爭暗鬥,從你用食物吊他母親的胃口開始,蔣玉倫就懷疑上你了,今天你抓這個人,不過是加深懷疑而已,如果你後來沒有卸下那人手臂,防止他自盡,這懷疑就坐實了,他那個人,別看面子上笑容可掬,卻是個寧可錯殺不能放過的性子。」

    「所以你讓我卸那人手臂,算是自證清白?」

    「是,也不是。」

    「……」封長情心慢慢提了起來,「怎麼說?」

    「蔣玉倫是個心思複雜的人,或許他會覺得你卸那人手臂是專門做給他看的,那個人是你得到他信任的踏腳石,以我對他的了解,過不了幾日他就會親自見你。」

    封長情沉默良久,才問,「你說怎麼辦?」

    「昨日我讓你幫忙的時候你不是挺硬氣的嗎?現在又來問我,我看你很聰明,完全可以自己解決。」

    封長情:「……」

    這哪是說她聰明,分明是說招惹蔣玉倫就是自作聰明。

    但她的性命和空間連在一起,她死了,空間就要散,她知道唐進就是在討嘴上的便宜,也懶得理他,細細思考最近發生的諸多事情。

    良久,封長情道:「我若去見他,他會要我的命?」

    蔣玉倫身份在那,如果他要見她,她不去是不可能的。

    「或許吧。」唐進輕飄飄的說著,「但不會是現在。」

    封長情挑眉,「何解?」

    「因為外面那個傻子。」唐進笑了一下,帶著幾分自嘲,「他是唐海的兒子。」

    也不等封長情多問,唐進就淡淡道:「唐海麼,是常州一個武將,六品總兵,手底下有三千兵馬,這個等級的武將在大魏多如牛毛,本身不足以讓蔣玉倫這種身份的人顧慮,但這幾年局勢變換,常州成為關中要塞,唐海這個總兵就成了香餑餑了,不然你以為為何白瑾年對你做的任何事情都能視若無睹?而且……」

    唐進冷笑一聲。

    「什麼?」封長情緊緊蹙著眉頭,「你倒是直說。」

    「你比別人更敏銳的身體,更強橫的力氣,本身就容易引起側目。」

    當初在關外,和封毅封長情一起的村民也有人受了傷,蘭成楊學義將他們都送走只留下封長情和封毅,正是看出這對父女不同於一般的難民,想拉他們入伙,但沒想到發生玉米事件,封長情跑了。

    蘭成都能看出的事情,白瑾年和蔣玉倫又怎麼可能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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