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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8:39:36 作者: 九步天涯
    封長情無語,「不跑難道要跟她斗不成?我一沒權二沒勢三沒錢四沒貌,你告訴我怎麼斗?我就是有一身力氣,也是雙拳難敵四手,你今天看到了。」

    她就一妥妥的四無女青年。

    唐進抽了抽嘴角,一個蠢字在舌尖上繞上繞下,最終沒說出口。

    「白瑾年看上的馬在你手裡,你以為你能跑得掉?」

    封長情一想,好像是,何況她要走還不是一個人,父親,小蝶,阿靜,可謂拖家帶口,走得了?

    「那怎麼辦?」沉默了下,封長情又問。

    唐進淡淡道:「白瑾年是愛馬之人,這兩匹抱月良駒也是難得的寶馬,按照常理,他看中的東西,必定逃不出手掌心。群英會過去都這麼久了,白瑾年卻沒再派人找你,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有比買馬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前世,他跟白瑾年相交十年,是最了解白瑾年的人,白瑾年最擅長輕描淡寫的轉移別人的視線。

    忽然,兩個字閃過唐進腦海。

    「貢馬!」他想起昨日在至善坊遇到白鈴蘭主僕的時候,遠遠的曾看到那婢女和馬車上的白鈴蘭對話,他懂得唇語,時刻留心,只是當時並沒深想。

    可既然是貢馬,白瑾年卻這麼不用心,難道他現在要辦的事情,比給皇帝準備貢品還要要緊?

    會是什麼?

    這麼一想,貢馬怕是幌子吧。

    第79章 自信

    會是什麼?

    這麼一想,貢馬怕是幌子吧。

    封長情問道:「什麼貢馬?」

    唐進思慮許久,就在封長情以為他根本沒有在聽著的時候,才開了口:「回去吧,這麼點事情還犯不著計劃逃跑。這雲城之內,只要白瑾年沒算計到你身上來,其餘人都不足為懼,海陵律法嚴明,白鈴蘭想找你的麻煩,也並非那麼容易。」

    話又說回來,這一回,白瑾年就算算計到她身上,難道他唐進還會怕他不成。

    這樣自信?

    封長情默了默,想說兩句話嗆他一下,卻又詭異的覺得,他有自信的資本。

    搖了搖頭,封長情自嘲,真是見了鬼了吧,他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還被局限在空間裡的人有自信的資本?

    ……

    方家,不,封家廳堂上,來了一位貴客。

    貴客穿著上好的錦緞棉袍,頭戴一頂紗帽,坐在主位上,俊秀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封姑娘不在?」

    鍾小蝶搖了搖頭,「早上帶著阿靜去看病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哦……那我等等她吧。」

    「您找小情有事嗎?」鍾小蝶忍不住問道,她瞧著這貴客穿著不俗,人又溫和客氣,就把人請了進來,暗暗想著,會不會是來找阿靜的?

    可他怎麼知道小情是姑娘?

    小情一向男裝打扮,就是方家的奴才,好多也以為她就是個男兒。

    常喜笑容不減,「有事,但要見到封姑娘才能說。」

    鍾小蝶越想越覺得他就是為了阿靜來的,這下好了,阿靜能回家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從午後,等到了傍晚,封長情沒回來。

    封毅和鍾槐卻回來了。

    看著自家廳堂里儀表堂堂的年輕人,封毅和鍾槐依然露出戒備的神情來。

    衣冠禽獸見多了,他們知道看人不能看外表。

    鍾小蝶小步走上前去,「爹爹,封叔,找小情的。」然後低聲道:「可能是為了阿靜。」

    話音剛落,封鍾二人露出幾分期待,「這樣啊,那就讓他等吧。」

    要是能帶走阿靜,他們兩個也就不用為了封長情的名聲日夜擔憂了。

    常喜笑容如故,像是能笑到天崩地裂。

    鍾小蝶瞧著茶涼了,又去換了一壺過來,想著等了這麼久,客人別是餓了,又去拿了些點心來。

    「多謝。」常喜客氣的說著,隨手拿起一塊。

    一整日水米未進,他還真餓了。

    點心瞧著一般,味道不錯,常喜吃了一碟。

    鍾小蝶又上了一碟。

    常喜覺得不能辜負人家的好意,又吃了個精光。

    一旁,陪著來的白方眼角抽了抽,世子讓你來辦事,瞧你是來混吃混喝的吧。

    常喜懶得理他。

    一直等到華燈初上,常喜站起身來,客氣的道:「今日時辰已晚,我明日再來。」

    在客廳陪著的人是鍾槐,遲疑的問道:「不知道這位公子找他什麼事?」一開始他也覺得是為了阿靜,但現在他又覺得不對,如果是為了阿靜,又為何一定要見著小情才能說?

    「不是什麼大事。」常喜淡淡一笑,「明日我再來拜訪。」說著,帶著白方大步離去。

    鍾槐慢慢皺起眉頭。

    既然不是什麼大事,需要明日再來一趟?

    而且,小情和阿靜這個點還沒回來,封毅擔心,帶著兩個人出去找了,這都一個多時辰了,也沒回來。

    莫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

    封長情和阿靜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臨近午夜。

    為了防止家人擔心,便說在至善坊看了之後又去別的醫館看了看,這才耽誤了時間。

    他們回來的時候整理了衣衫,封長情又重新買了件深色的衣服換上,巧妙的把身上的傷遮了起來,讓人瞧不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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