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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1:49:05 作者: 骨子魚
    君硯是今天宴會的主人,人走不開,還留在會場。

    致幻劑讓人的記憶和思維都出現了問題,所以陸啟才敢那麼信誓旦旦說查監控。

    不難推測,就是陸啟,或者說陸啟一家,在背後搞鬼!

    聞人菱煙不著痕跡的看了眼盛晚棠,對自家弟弟說:「時清,你今晚下手還是太保守了,應該把陸啟的命根給打殘!」

    恰好路過的男醫生頓時覺得身下一涼,趕緊加快腳步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陸霽淵再次敏銳的察覺到聞人菱煙對盛晚棠的眼神,若有所思。

    聞人菱煙對盛晚棠的關注度似乎格外的高。

    就連聞人時清,今晚都看了盛晚棠好幾眼。

    這不正常。

    -

    君家大少生日宴當晚,有人看見侍者抬著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上了轎車,同行的還有滿臉焦急的陸天華夫婦。

    陸天華竭力封鎖消息,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很快大家都知道,陸啟不知道得罪了誰,在君硯的生日宴上被打了個半死,抬到醫院。

    任星宇等人知道蘇酥失蹤的事,得知此事,大概知道了原委。

    駱恆有些心不在焉,跟君硯打了聲招呼,領著初宜先行告辭。

    「回學校嗎?我送你。」

    等初宜系好安全帶,駱恆問副駕駛位上的女人。

    初宜是心思很敏銳的女生,立刻察覺了男人細微的態度變化。

    她佯裝沒有察覺異樣的搖頭,望著駱恆的眼,說:「我今天不想回宿舍。」

    暗示意味很明顯。

    初宜是帝都大學的博士後,由於跳級直博,提前畢業,如今也不過才二十三歲不到。

    駱恆沒說什麼,啟動賓利轎車。

    初宜上車就容易犯困,等她迷迷糊糊的睜眼時,賓利已經停在了帝都大學的研究生園區。

    「怎麼……到我宿舍了?」初宜滿臉迷茫。

    駱恆打開窗戶,點了支煙,叼嘴薄唇上。

    聞到煙味,初宜沒忍住,咳嗽了一下。

    駱恆下意識的想把菸蒂放到窗外,但是忍住了。

    「初宜,分手吧。」

    第278章 這個妹夫,差點意思

    直到男人的聲音在寂靜的車廂中徹底消失,初宜依舊沒有回過神來。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不太確定過的問:「你……說什麼?」

    「初宜,我們不合適。」

    初宜的臉色驟然變白,強顏歡笑都無法做到。

    她只能幹澀的問:「哪裡不合適?我們才在一起半個月,你怎麼知道不合適?」

    駱恆吸了一口煙,吐出的煙圈彌散了整個車廂。

    他側過臉,看副駕駛位上的女孩。

    這張臉五官精緻而溫婉,這樣毫無攻擊性的長相和清雅的氣質讓人很容易放鬆。

    初宜,宜室宜家。

    「初宜,你知道我以往的女朋友都是什麼樣的嗎?」駱恆突然問。

    初宜臉色難看的搖頭。

    駱恆也沒解釋,點了點她身下坐著的椅子。

    「這個副駕駛的位置,有很多女人坐過。」他的話很殘忍,「我也和其中幾個,在這個地方,做過。」

    初宜聽懂之後,瞬間羞赧的紅了臉,轉瞬又變得煞白,手指無意識的蜷縮,發現自己摳著皮椅,觸電般的鬆開手。

    這個座位,如坐針氈。

    她,心如刀絞。

    初宜淺淺的吸了口氣,不讓自己在他面前失態。

    駱恆淺嘆了口氣,「初宜,我不是什麼好東西,及時止損吧。」

    初宜低著頭,雙手緊緊的攥著安全帶。

    好半晌沒有出聲。

    駱恆十分耐心的等著她。

    直到女孩重新抬起頭來。

    「駱恆,如果我說,我不介意呢?那是你的從前,從前和現在,是不一樣。」

    初宜是典型新月眼,看著乾淨到純,安靜望著你的時候,讓人完全生不了戒備。

    她鼓起勇氣說話的時候,眼裡是亮晶晶的,仿佛充滿了力量和希望。

    好看得令人晃眼,就像她此時此刻。

    駱恆低頭輕笑了聲。

    居然還有人不介意?

    他自己都介意。

    駱恆很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初宜弄髒他的衣服又纏著要給他賠償的把戲實在老土,他一眼就能看穿。

    不過,看著這個乖乖女強裝鎮定的和自己交流,他覺得有趣,索性就沒有拆穿。

    兩個人會在一起,也是因為旁人的一句起鬨。她沒否認,他就順勢應下了,反正他現在正好沒有女朋友。

    身在泥潭裡的人,總是對乾淨的東西,多一些興趣。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初宜是盛晚棠的人,駱恆不會多沾染一分。

    「有人替我算過,我的前女友平均任期也就半個月。」

    駱恆打開車門鎖,臉色溫和,只是那金絲邊眼眶後的眸色是一片淡漠。

    「下車吧。」

    分手。

    沒有迴轉的餘地。

    賓利轎車沒有任何的猶豫,揚長而去。

    初宜站在路牙邊,感覺有一顆巨大的石頭壓在心口,怎麼都呼吸不上來。

    一陣夜風吹來,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肩頭還披著駱恆的西裝外套。

    外套上有獨屬於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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