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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拌餡兒和面擀皮兒包餃子，一個人霸占著沙發看晚會。

    邵傾承回來的時候，厲修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電視還開著，包好的餃子在廚房準備著，玄關還有一些掛鞭和一些亂七八糟的小煙花。

    厲修挺大個人，孤零零地半臥著睡，邵傾承也不知道怎麼了，鼻子一酸，覺得自己特別不是東西。

    厲修被一股寒氣凍醒了，發現被邵傾承抱著。

    「你怎麼回來了？」厲修打了個冷顫，還是往他懷裡湊了湊。

    他沒完全清醒，嗓音裡帶著濃濃的睡意，邵傾承覺得他這個聲音特別勾人。

    邵傾承：「回來陪你過年。」

    厲修：「你媽放你出來啦？」

    邵傾承：「我說公司有事就溜出來了。」

    厲修就笑：「爛藉口，能有多重要的事必須你今晚到場。」

    邵傾承點點他的眉心，有點兒不高興樣子：「你啊，你就是那個『重要的事』，本來等著你打電話叫我回來陪你，眼看著零點要敲鐘了你都沒個信兒，只好我自己主動回來了。」

    厲修心裡一暖：「外面冷不冷？」

    「冷死了！」

    他開車回來的，車庫到家也就幾分鐘，能冷到哪兒去？

    邵傾承偏要這麼說，厲修兩隻胳膊圈住他的腰，渡過去些體溫給他：「那我抱抱你。」

    「就這樣啊？」

    邵傾承一臉失望，還沒抱怨完，厲修就揚頭吻上他。

    兩人用力地接了個吻，最後氣喘吁吁地分開，彼此眼裡儘是笑意。

    電視裡傳來距離零點還有五分鐘的倒計時，邵傾承忽然問：「你買了鞭炮？」

    「公司剩下來的，小於都塞給我了。」

    兩個人對視了片刻，突然不約而同跳了起來。厲修跑去屋裡穿大衣，邵傾承去穿鞋，然後拉著厲修飛奔進電梯，來到樓下的小廣場。

    邵傾承看著腕錶催促：「快快快，還剩下五十秒！」

    厲修摸了摸兜，問邵傾承：「我沒打火機。」

    厲修不抽菸，邵傾承有，掏出打火機點燃引線把掛鞭一扔趕緊跑回來，後面仿佛有鬼攆著似的，把厲修逗得直笑。

    小區里不少人在小廣場放鞭炮、煙花，噼里啪啦一陣亂響。

    兩個人原本偷偷拉著手，在零點鐘聲敲響的時候，邵傾承一個用力就把厲修扯到懷裡，捏著下巴吻了一口。

    「新年快樂，羞羞。」

    邵傾承眼裡都有煙火，照耀得厲修移不開眼，他笑得異常開心。

    「新年快樂，邵傾承。」

    京市的冬天晚上零下十幾度，厲修裡面還是睡衣睡褲，冷得發抖。邵傾承怕他凍著，放了一個小掛鞭就嚷嚷回去，厲修不干，硬著拉著他把小於塞給他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小煙花都放了。

    最後剩下幾根仙女棒，兩個大男人一人手裡拿著幾根這玩意兒簡直傻透了。

    邵傾承嘴裡一邊嫌棄著，一邊抱著厲修，旁邊的小孩來要他都捨不得給。

    還是最後厲修把手裡的分出去兩根，邵傾承把自己的都給厲修，用大衣自後裹住厲修。

    「我看見你包餃子了，什麼餡兒？」

    「蝦仁的。」等手裡的仙女棒都燃進，厲修拉著他往回跑。

    兩人進了電梯邵傾承就不老實，把他堵到角落裡親了又親。

    厲修的手藝好，也恰好邵傾承愛吃這個餡兒，餃子最後一個沒剩，倆人全吃了。

    酒足飯飽，新年第一發邵傾承特別有勁頭，洗過澡把厲修往床上一推就撲了上去。厲修很熱情，纏著他不放，舒服得邵傾承頭皮發麻。

    邵傾承忍不住了，潤滑都來不及做就想來真格的，被厲修擋回去。

    厲修翻到他身上，目光灼熱：「傾承。」

    「嗯？」

    「我記得你說過，我和你要什麼你都給。」

    「那當然了。」邵傾承咬著他的指尖，「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

    邵傾承暗示了一下自己早就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給你。」

    厲修搖頭：「我是說，我想上你。」

    邵傾承頓時僵在那兒了，眨了眨眼睛：「真、真的？你來真的？」

    當然是來真的，厲修現在這個眼神和每次都不一樣，說如狼似虎都不為過。邵傾承內心天人、交戰，說實在的，厲修和他都是1，肯為了他當下頭那個他不是不感動。

    但是他在這個問題上幾乎和周笙一樣，自認這輩子都沒辦法做0讓人干。

    厲修看到他眼裡的掙扎，兩人沉默良久，就在厲修要放棄的時候，邵傾承支支吾吾地嘟囔：「那……你來吧。」

    「我可以？」厲修不確定地問。

    邵傾承豁出去了：「你是我媳婦兒啊，你想要，我……我義不容辭。」

    好一個義不容辭，厲修差點笑出來。

    厲修只喜歡男人，而邵傾承在遇到他之前，伴兒有過男也有過女，厲修知道像他這樣的人的確有一部分人不願意做承受方。

    邵傾承居然點頭了，一副就義的樣子。

    厲修溫柔地做好前戲，準備真槍實彈的時候故意看了眼邵傾承繃著的臉。

    厲修好笑地問：「緊張？」

    「沒，就是一想到你鳥也不小，我就……」邵傾承咽了咽口水，這個時候退縮怕是要惹厲修不高興，於是他討好地說，「我肯定要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