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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8:34:34 作者: 心裳
「臥槽!」
如果邵傾承的行事作風像個挑剔的少爺,那周笙絕對算嫌少有人敢惹的大爺,邵傾承在周笙面前那都算脾氣好的。被自己兄弟當著情敵的面這麼懟,周笙哪能受得了,跳起來就要開干。
幸好邵一承在旁邊及時給他推回椅子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話,周笙不忿了半晌才沒再找茬。
邵傾承拍拍厲言的肩,並沒有什麼誠意地低聲勸解道:「別和他一般見識了,你把葉馳從他身邊帶走好幾年,他一直在瘋狗狀態,沒一口咬死你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厲言不想深談這件事,轉頭看邵傾承,問:「那你呢?」
「什麼我?」邵傾承繼續望著窗外抽著煙,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周笙記恨我,我能理解,那你總讓梁禎橫在你和厲修之間又算怎麼回事?」
邵傾承:「……」
邵傾承眉毛擰起來了,對這個名字厭惡至極:「什麼就我讓他橫在我和厲修之間了,他又不是我前男友!我惦記他幹什麼?這話你怎麼不去問厲修,是他對梁禎念念不——」
邵傾承頓了一下,話鋒一轉,「你突然提他做什麼?噁心我?」
厲言冷哼,按了按脹痛的腦袋:「不然你以為我突然回來是為什麼?」
邵傾承下意識看那邊滿臉煩躁被邵一承說教的周笙:「不是為了葉馳?」
厲言搖頭:「你對梁禎了解多少?」
這回輪到邵傾承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能不跟我提他嗎?」
「不能,」厲言斂下眉目,過了半晌才說道:「你是不是一直不知道,梁禎去世五六年了?」
煙燒到了邵傾承的手指,他手一抖,煙就掉了。
……
厲言看他的反應就知道了:「厲修一直沒和你說過這件事?」
邵傾承把掉在窗台上的半支煙撿起來:「我又不是有毛病,難道你願意聽葉馳講他和周笙小時候的事?」
厲言皺眉,表情很不好看,說實話他都想走人了。要不是知道邵傾承和厲修之間出了問題,厲言還真是懶得見他。
邵傾承等了片刻,見厲言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不耐煩了:「你故意吊著我是吧?」
厲言活動了一下酸痛的右肩,也挺有脾氣的:「今天不想說了。」
邵傾承:「……」
「我先走了,等我有心情的時候聯繫你。」厲言就當沒看見邵傾承一臉急火攻心的樣兒,又瞪周笙一眼,摔門離去。
厲言走了,邵一承才把周笙雙手上綁著的領帶解開。周笙手腕勒紅了,指著邵傾承罵罵咧咧,罵他和葉馳一樣是個白眼狼,罵他叛徒,反正什麼難聽罵什麼。
邵傾承就背靠著窗台杵在原地,眼神發空,不回嘴也沒什麼反應,基本把周笙無視了。
獨角戲沒意思,周笙總算肯住嘴了,喘口氣,問邵一承:「他怎麼了?」
邵一承也不知道,猜想還是感情的事沒解決。
邵傾承好像終於活過來了,抹了把臉:「我媽這個月生日,到時候記得去捧個場。」
「知道了。」周笙嘴裡有血,腥味兒重,厲言那個孫子下手還真狠。
「周笙,」邵傾承又想抽菸,但煙盒已經空了,「如果葉馳一輩子呆在新加坡不回來了,你有什麼打算?」
周笙哽住了,真哽住了,他還沒想好怎麼回答,邵傾承又自說自話下去:「別作了周笙,就算葉馳不肯回來,等到你熬不下去的那一天,你能去找他,和厲言一決高下,你有機會贏,讓葉馳再也離不開你,只要你願意低個頭,雖然這個對你來說挺難的,但總歸是有機會的,你想要的最終什麼都會有。」
周笙半天沒吭聲,好奇邵傾承怎麼就突然這麼感性了。
邵傾承又說道:「我真羨慕你。」
邵一承和周笙面面相覷,異口同聲問:「你怎麼了?厲言剛才和你嘰嘰咕咕說了什麼?」
邵傾承坐進沙發,整個人泄了氣。
「我應該……再也沒有機會那樣的機會了。」邵傾承手掌覆蓋額頭,因為倍感疲憊,所以聲音很輕,「你們給我出出主意,我怎麼才能贏得了一個已經去世的人?」
儘管厲言還什麼都沒透露,邵傾承卻已經有了這種預感。
有關梁禎的事,不是他以為的那麼簡單。
厲修從那天開始整個人魂不守舍,工作效率奇差,失誤頻出,助理小於看不過去了,勸他回去休息。
厲修沒有多說什麼,開車回家。
車庫裡邵傾承的車位空了好多天,有多久沒和他見過了?厲修故意沒去記日子,只知道自己過得渾渾噩噩。
從來沒有和邵傾承分開這麼久,生活里空落落的,厲修看著空的車位都覺得心裡難受。
家裡到處都是兩個人一起生活過的影子,時時刻刻提醒厲修少了個人。
厲修沒心思做飯,冰箱裡只有一顆雞蛋,廚房裡有放了好幾天的麵包,啃了幾口實在難以下咽。
應皖感冒了,窩在家裡養病。厲修不請自來還挺讓他驚喜的:「來看我啊?你怎麼知道我病了?」
厲修頓時覺得空著手來非常尷尬:「你感冒了?」
應皖:「……進來吧。」
把厲修讓進來後應皖突然打了個噴嚏,揉揉發紅的鼻子倒在沙發上哼哼唧唧:「這麼晚還往我這兒跑,你家大狗突然轉性了還是他沒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