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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8:12:52 作者: 溫歇
「你真和文游在一起了?」對上湛火詫異的目光,他笑,「謝師宴那天我看見他接你了,我以前陪我爸去文氏談案子遠遠見過一次。」
湛火看見他含笑的表情,很感謝他沒直白地說包養兩個字。
「你要不要考慮離開他跟我在一起?文游雖然有權有勢,不過不是什麼好人,你也看見了,這孟子清和他這麼多年,如今也落魄成這樣,住這破地方自己出門扔垃圾。」
湛火說:「我和你在一起,你敢要嗎?」
宋軒民噎住,忍不住一顫。
從文游手裡搶人?他原本以為湛火只是和文游在一起,淡了就散了,可湛火說了,他不喜歡男的,那他為什麼要和文游?
他有這個膽和文游搶嗎?
文游碾死他就跟碾死螞蟻一樣簡單。
就算真成了,不被弄死,也只能做對野鴛鴦亡命天涯。
可是和湛火在一起……
宋軒民張張唇,心裡蠢蠢欲動:「如果我……」
「班長,文游是條瘋狗,我勸你少管閒事。」
車裡詭異地沉默了,宋軒民突然有種多年美夢被敲醒的錯覺,一切變得猥褻不堪,有時相見不如懷念這句話真不是假的。
不是湛火的錯,他就是認清現實了。
他不敢和文游搶,他還想守著他的豐實家業瀟灑一生。
他喉嚨有點干,「做不了情.人還是朋友,你有事記得找我幫忙。」
湛火沒應承。
拖他下水,這不害人嗎?
☆、第一百三十三章
文游的獨占欲刻在骨子裡,即使他被世俗的教條馴化,知道如何隱藏這種強勢做一個低調優雅的人,可是一旦遇到在意的東西,霸道外露的情緒還是會鑽出身體。
控制不住情緒的人與畜生無異,他從小被教育做事乾淨漂亮,可面對湛火時,強烈的不安能摧毀他的心理防線。
他知道湛火不喜歡□□束縛,卻發了瘋一樣想鎮壓囚禁他。這種想法每天都會在腦子裡轉上幾遍,讓他安心亢奮,但他知道,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能這麼做。
夜裡的青市繁華靚麗,湛火再一次逗留在外面,一整天沒有回家。
文宅對他來說,也許根本就不算家,即使兩人睡在一個被窩,仍舊同床異夢,他無數次告誡自己不能苛責湛火,陰暗的情緒卻只增不減。
一群人從KTV里出來,有車的開車出來,沒車的到路邊攔車。
有個醉漢喝多了,摟著湛火稱兄道弟告訴他開朗點,下次再約,嚎了兩嗓子xxx對不起老子找那麼個窮酸貨膈應人以後生兒子沒□□,嚎完了又想吐,趴著湛火的肩膀在樹邊嘔了半天。
敢情是失戀了。
宋軒民把車開出來,掃了眼醉漢,「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湛火還沒回答,不遠處車燈大亮,晃得人眼睛睜不開。
白色阿斯頓馬丁超跑囂張地占據車道,車燈故意往他們那兒照,純粹是挑釁。
組局者之一的阮倚其皺眉吆喝了兩聲讓他關了,車裡的人當沒聽見,他心煩氣躁地上去理論,咚咚咚一陣敲,車窗半降,露出一張臉,讓他腦子卡殼。
文游貴氣的臉上泛著冷,「不好意思,我找人。」
混在青市,不知道車裡這位坐著誰的眼力勁兒,也不用混了,阮倚其灌滿酒的腦子一涼,清醒了不少。
他咽咽口水,差點說不清話,「你----您找哪位?」
*
包間裡火熱的氣氛中滲著一絲的尬。
湛火坐中間,文游坐他旁邊,他倆被一群人圍著。
文游要和人交朋友喝酒,別人就是酒精中毒了洗完胃也要爬回來繼續跟他喝。
準備散了的局又組起來,就是一句話的事。
一群人亂鬨鬨地唱歌,搖骰子的搖骰子,瓶酒的瓶酒,阮倚其動了歪心思,想叫幾個水靈的小男孩進來招待。
文游十幾歲就見過這陣仗,微笑著回絕,只說都是朋友,不必客氣。
他一笑,阮倚其就跟吃了神丹妙藥似的舒坦。
混在青市,他的土鱉爸說過,他們阮家要是癩□□,文家的種就是天鵝,高貴優雅,暴發戶一生的追求,某天天不長眼,癩□□也能吃到天鵝肉。
這是阮姚知道阮倚其玩男人之後催他上進的金句,旨在告訴他別怕別人笑你暴發戶,玩男人也要玩最好的。
初見文游時冷得動人心魄,這一笑,倒讓阮倚其產生綺念。湛火這個朋友交得神了,平時不顯山不露水,誰知道他會認識文游。
另一個暴發戶黃志航卻不大開心,他冷眼看著阮倚其和文游套近乎,就他跟個傻子似的看不出湛火和姓文的什麼關係還可勁兒地巴結。
湛火身邊坐著醉漢兄,他喝得有點多,趴在湛火身上哭,講述一個我喜歡她,她卻跟一個窮逼跑了的悲情故事。
湛火聽得想笑,低聲問:「你到底是誰啊你?」
兄弟朦朧中念出一個名字,湛火腦子裡搜索了一下,沒想到高中時清秀孱弱的英語課代表會變成這麼個肌肉虬結的壯漢。他的肩膀被靠得有點累,於是動了動肩膀。
醉漢兄一下吐他身上了。
湛火眉心抽了抽,淡定地抖抖襯衫,穢物飛濺到文游褲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