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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8:12:00 作者: 彩公子
騰小飛坦然笑到「沒關係,不就是一份工作嘛,到時候重新找就可以了,沒什麼的。」
杜洛文笑道「雖然我廟小,你不嫌棄的話到時候來幫我看店。」
三人一路聊到了車站。
杜洛文把車開到火車站存了以後,又跑去藥店買了退燒藥給俞顧然吃了,俞顧然換了身衣服,然後打車去了汽車站,三人買了近時間的外市大巴車程,只要不是長途都不用身份證,這讓俞顧然鬆了口氣。
三人到了陌生的城市,隨便買了點東西墊肚子,打聽了郊外旅遊區怎麼去,又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在那邊鎮上的黑旅館開了個三人房才安頓了下來。
俞顧然發燒又帶著傷,雖然吃了退燒藥,因為趕路的原因高燒沒退反而又高了上去,就連手上的傷口也開始發炎感染,最後不得不去醫院。
俞顧然隨便報了個假名字和年齡,就矇混了過去,精神一直高度的繃著,打點滴的時候有杜洛文和騰小然照看,懸起來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躺在臨時病床上昏沉的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沒存稿了
☆、插pter17
「趙總,前台那邊打電話過來,說是有一位叫俞辛維的先生找您。」
趙景童正埋頭批文件,陳秘書剛掛電話就對他說了一句。
聽到這個名字趙景童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他來找他能有什麼事,雖然他們都認識彼此,但明面上從未有過交涉,這突然跑到他公司來找他?
趙景童隨手把文件擱在了辦公桌上,揉了一下眉頭「讓人帶他過來吧。」
「好的。」
陳秘書打了電話過去,讓前台的人帶俞辛維過來。
俞辛維火急火燎的跟著接待員,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整了整西裝,然後抬步走了進去。
趙景童背對著坐在凳子上,十指交叉的手放在腹部上,俞辛維冰冷的看著他的後腦勺,這個衣冠禽獸,一想到這個人把他弟弟給睡了就恨鐵不成鋼,恨不得弄死了這個畜生,要不是因為他,他弟弟也不會跟他鬧成這樣。
辛維冰冷的叫了一聲「趙總。」
趙景童聽到聲音後,勾起嘴角冷笑,慢慢悠悠的轉過凳子,懶洋洋說道「嘖,這不是俞總麼?今兒怎麼有空來我這裡,我可不記得我們生意上有合作啊。」
「我不是來跟你談生意的。」
趙景童皮笑肉不笑道「那我更不記得我們還有什麼私人交涉了。」
俞辛維咪了一下眼,看了一下旁邊的陳秘書說道「我有事情要跟你談。」
趙景童挑了一下眉頭笑了笑「小陳你先出去吧。」
「好的。」
陳秘書轉身走了幾步,趙景童又道「把門帶上。」
門被關上之後趙景童才正眼看著俞辛維,皮笑肉不笑的道「說吧,什麼事。」
俞辛維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我弟呢,在哪裡?把他交出來。」
趙景童怔了怔,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俞總,你是不是找錯人了?你的弟弟你跑來問我要人?」
他們兄弟兩真是一個比一個會玩。
俞辛維眼神了下來,他已經兩天沒有俞顧然的消息了,難道這兩天裡俞顧然根本沒有來找趙景童?
「不可能,他逃出來是因為你,現在都已經兩天了沒理由不來找你。」
趙景童覺得好笑「你自己的弟弟都管不好,人不見了來管我要人?你弟弟又憑什麼來找我,我記得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
俞辛維氣得一掌拍到辦公桌上,狠瞪著趙景童怒吼「我倒是希望你真的和他沒什麼關係,只不過他這次跑出來就是衝著你來的,都跑了兩天了,沒理由不找你,你到底把他藏到哪去了。」
趙景童臉色陰沉了起來,冷聲道「我把他藏起來?以前我和他的關係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一個床伴關係,而現在我和他半毛錢關係都已經沒有了,他說跑出來找我就是來找我麼?你以為你弟是誰,用得著我費勁心思的把他藏起來麼,多少人翹著屁股等我去操呢,我又不缺他俞顧然一個人男人,他是你心尖上的寶貝,可不是我心尖上的寶。」
俞辛維氣得一把揪住趙景童的衣領,咬牙道「你他媽的再說一遍。」他含在嘴裡怕溶,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弟弟竟然被人說成床伴,而他的弟弟卻為了這個男人不吃不喝那麼久,想起那天醫院圍牆上那一大攤血,心痛的連呼吸都顫抖了起來。
趙景童抬手扣住俞辛維的肩膀,用腳踹開俞辛維,從凳子暴怒的跳了起來,眼睛充滿了紅血絲「我想俞總你耳朵如果沒聾的話,我剛才所說的話你應該聽的一清二楚才對,還是……你想多聽幾遍?」
俞辛維看著暴怒的趙景童怔了一下,心裡越發的沒底,低聲說道「讓我見他一面,之少讓我知道他傷的有多嚴重,他逃出來那天發著高燒,從醫院的圍牆爬出來的,留著一大攤血,肯定傷的很嚴重,你讓他來見我,我保證不為難他。」
趙景童心突然抽了一下「你什麼意思?」
看著趙景童茫然的神情,俞辛維心落到了谷底,真得沒有來找趙景童麼?那會去哪裡?怎麼會這樣?他身上一分錢也沒有,他能去哪裡?難道是杜洛文,溫羽韓那小子肯定沒有這個膽子跟他作對。
俞辛維眼神越發的暗淡了起來,轉身走了出去,如果是這樣的話很有可能已經不在市內了,那天手機定位跟蹤也斷了,帶走俞顧然的那兩個人身份證沒有任何登記記錄,就連銀.行卡也沒有消費記錄,想來他們早就已經準備好一切了,看來他低估了那兩個蠢貨智商了,他都已經查到騰小飛老家去了,也沒有他們任何消息,如果去外省必須要用身份證登記,只不以現在的情況估計只出了市區,那就很有可能在附近的市里。
趙景童衝著俞辛維離開的背影脫口問了一句「你什麼意思。」
俞辛維回頭對著他冷笑「他為了能夠出來找你可真是費勁了心思,不過等我找到了他,我會讓他來見你,也請你把剛才對我說的話也給他說一遍,讓他知道他念念不忘的人只不過把他當做一個床伴而已,好讓他徹底死了心。」
趙景童的目光漸漸失去了焦距,他沒看到俞辛維是怎麼離開的,一個人站在空曠的辦公室里,再回過神時是陳秘書拿著計劃檔案給他看。
他機械的接過文檔,恍惚的回到位置坐了下來,麻木的翻著計劃書。
陳秘書看著神情渙散的人,推了推鏡框「老闆,要不要我去給你泡杯咖啡。」
趙景童眼皮抬了一下「好。」感覺心情越來越煩躁,便把文件擱在一邊,揉了一下眉頭,叫住了出去泡咖啡的秘書「小陳。」
陳秘書聽見趙景童叫喚又走了回來「老闆,還需要什麼。」
趙景童猶豫了一會,吐了一口氣道「你去幫我查一下……俞顧然的事情。」
「那……」
「咖啡不用了,你現在就去查,辦事利索點。」
陳秘書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
趙景童疲憊的靠在椅子上,心裡落空空的,這一個多月里他不是沒有想過俞顧然,甚至很想跑去找他,但一聯想到俞辛維心裡邊的梗就過不去,所以每當他想俞顧然了就去酒吧,看到滿意的MB就會帶去開房,忘掉所有的煩惱。
那俞顧然現在在哪裡?如果他跟俞辛維沒有半點關係的話,那……他們會不會還能維持著床伴關係!
趙景童疲倦的扶著額頭,他竟然會為了一個已經分手的床伴而傷神,當初他滿口諷刺俞顧然玩不起,那現在呢?最先退縮的人竟然是他自己,簡直是太諷刺了。
趙景童就這樣傷神了一整天,就連飯都沒記得吃,再從凳子起身的時候雙腿已經麻木了,扶著桌子撐了好一會才緩過了勁。
陳秘書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加上入冬,天很快就黑了,他拿了幾張資料遞給了趙景童。
「老闆,這些關於俞顧然這幾天的資料費。」
趙景童拿過資料急迫的看了起來,越看臉越黑,翻到最後面的時候從裡面掉出了一張照片,那張照片是他去酒吧時摟著MB的照片,為什麼會有這個照片?
趙景童凌厲的看著陳秘書冷聲道「這照片哪來的?」
陳秘書看著趙景童,有些猶豫不決。
趙景童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大聲吼「說。」
陳秘書扶了一下鏡框,藏在身後的手拿出了一個拉鏈袋,趙景童看了一眼,立馬伸手把它奪了過來,打開拉鏈一股腦的倒了一出來,是一件外套,沾滿了鮮血的外套,看到已經乾枯變黑的血他心猛的一跳。
他突然想起了俞辛維好像說俞顧然受傷了,而且早幾天前的東西他的人竟然還能找到,說明這照片和衣服是俞辛維故意給他的,這麼說來俞顧然有這照片也不奇怪了,看來他錯怪俞顧然了,俞辛維還真巴不得他跟俞顧然一點關係都沒有。
「有查到俞顧然的消息麼?」
陳秘書搖了搖頭「最後查到他們的蹤影是在火車站存車,至於去了哪裡我們也查不到,他們是在監控的死角消失的。」
「他們?」趙景童皺眉,難道俞顧然不是一個人麼?
「是,除了俞顧然還有之前在夏景酒店裡做事的廚師,杜洛文和騰小飛。」
什麼?杜洛文?聽到這個名字趙景童臉色愈發的青了起來,陰魂不散的東西,當初真應該一腳把他踢去地獄。
「操。」趙景童爆呵了一聲,手裡拿的資料用力的砸到了地上,呼吸變的粗重了起來。
陳秘書跟了趙景童好幾年的人,這還是頭一次見到他發那麼大的火,在趙景童身邊來來去去的人他見多了,只不過沒有一個能讓趙景童失控的人,俞顧然是第一個。
趙景童一隻手插著腰,另一隻手捏著眉心,這幾天他正跟俞辛維搶一個外地的項目,這已經讓他夠煩了,本來應該趁俞辛維鬆懈的這幾天給搞到手的,現在他連動腦筋的精力都沒有了,腦袋裡邊全都是俞顧然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存稿和卡文是一種憂傷,我雙休碼出來的節章,我就跪了,雖然不知道有沒有人看,不過很多年以後自己可以看看,就是這麼開朗。
☆、插pter18
俞顧然從醫院回來之後在床上躺了幾天,騰小飛去借了旅館老闆的廚房,給俞顧然熬粥,這兩天俞顧然整個人以肉眼的視覺瘦了一圈,騰小飛熬得粥他也只勉強的喝了一碗,他想起照片被他連帶衣服一起丟的時候心情鬱悶了幾天,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帶著那張照片在身上,就算是分手了也只是趙景童單方面的意思,他沒同意,說他矯情也罷,反正他沒打算跟趙景童分手,等他身體養好了些一定要回去找趙景童,雖然說剛開始交往是被強迫的沒錯,可是既然已經成功招惹到他就別想輕易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