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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8:12:00 作者: 彩公子
    「俞顧然。」

    俞顧然剛打開車門後面就傳來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趙景童正大步朝他走過來,俞顧然一個踉蹌連忙鑽進車裡「快快快...快開車,快點。」

    媽蛋,都追到醫院來了,簡直是喪心病狂。

    溫羽韓嚇了一跳,不知道俞顧然怎麼回事,不過機靈的踩了一下油門,車子一下子就跑掉了。

    趙景童看著跑掉的車,拳頭握的嘎嘎直響,他果然還是對俞顧然太好了,他沒想到每次俞顧然見到他就跑,而且這一次還很順利的跑掉了。

    溫羽韓一邊開車一邊觀察俞顧然變化莫測的表情,他認識俞顧然可不是一兩年了,這還是頭一回見他這麼慌張。

    「怎麼了這是。」

    「有水麼。」

    「後邊呢!」

    俞顧然從後面翻了一瓶水,一口喝掉大半瓶「先帶我去吃點東西吧!今天只吃了一個漢堡。」

    「不是吧!你至於麼,離家出走落魄成這樣,你爸夠狠的。」

    「如他願了吧。」俞顧然苦笑一聲,高一那年他爸媽離了,他爸爸是做生意的,離婚時他媽媽得到了一筆不小的贍養費,他隨他媽媽生活。

    後來沒多久她媽媽就患了抑鬱症,整日以淚洗面,總抱怨他爸爸是怎麼對不起她,怎麼負心,思想很偏激,每次不開心就拿各種皮帶衣架之類的東西往他身上抽,以此來發泄她的不滿,變相的報復他父親。

    她說,這輩子遇見他爸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污點,而他就是和他爸污點的產物,即使他每次被他媽的語言傷害得體無完膚,他也從來不會表現出一絲不滿。十八歲生日那天他還在上課,她媽媽給他發了一條信息,她說「兒子,媽媽今天要送你一份很貴,很難忘的禮物。」

    是啊,確實是一份貴而難忘的禮物,最貴的就是那份她死前擬下的一千多萬遺產留給了他,最難忘的就是打開門那瞬間,他親眼看見她滿身血的躺在地上,就連眼睛都沒合上,臉上掛著悲慘的笑容。

    他以為他不會哭,即便他媽媽用各種語言傷害他,用各種東西鞭打他,他也從來不會掉眼淚,甚至不是吭一聲,那天他卻哭了,哭的很狼狽,他突然怨恨他媽媽,他只不過想跟別人一樣得到父母的關懷,跟別人一樣擁有一個正常的家。

    他媽媽死後,他重新回去跟他父親生活,只不過家已經不是那個家了,家裡多了一個阿姨和哥哥,後來他才知道,他母親逼走了當年懷了他爸孩子的女人,她用盡各種辦法如願的和他爸爸結婚了,只不過生活並不幸福,到頭來她母親才是那個破壞別人幸福的壞女人。

    溫羽韓嘆了口氣沒說話,他其實也知道俞顧然情況,很多事情他不願說,他就不問。

    吃飯的時候俞顧然把離家出走的生活經歷都告訴了溫羽韓,說到趙景童的時候溫羽韓笑的直拍桌子狂笑。

    「哈哈!沒想到啊,你也會被人壓的時候,哎你有沒有他照片啊,給哥們瞧瞧。」

    俞顧然冷了他一眼「誰沒事留那變態的照片,白送我都不要。」

    「得,我懂,我懂,要不今晚我幫你找幾個極品泄一下大半月的怒火。」

    俞顧然給他拋了一個媚眼「我覺得沒人比你更極品了,韓公子。」

    溫羽韓哈哈大笑「要不你到我酒吧工作得了,給你掛個經理的名號,不用你幹活,工資比經理的多一成,怎麼樣。」

    「包養小白臉呢你。」

    溫羽韓被口水嗆了一下「你,你是挺白的...」

    兩人不緊不慢的吃完飯已經有十點鐘了,溫羽韓開車把俞顧然送了回去,剛到小胡同就看見那刺眼的紅色跑車。

    俞顧然剛剛伸出一條腿,又迅速的縮了回去把車門給關了,趙景童飛步衝過來把剛關上的車門粗暴的打開,強硬的把縮進去的人拉了出來。

    「還想跑,你他媽躲我還躲上癮了?」

    俞顧然沒想到趙景童會在這邊等他,胳膊被抓的生疼,不慡道「幹什麼啊你,放開!老子沒事躲著你幹嘛。」

    沒錯,他沒躲,只是不想跟趙景童扯太深,他那種人是他無法駕馭的,他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趙景童怒道「每次見到我就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告訴,從你脫我衣服褲子那天起,你註定跟我牽扯不清了,想躲?做夢吧你。」

    俞顧然怒極反笑「我好心幫你,你竟然以德報怨,如果你這麼想,不服氣你也扒我衣服褲子好了。」

    趙景童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強硬的k著俞顧然的下巴,重重的貼了下去。

    俞顧然雙臉被氣的通紅,溫羽韓還在這裡呢。

    「放開我,這還有人。」

    「沒看到。」趙景童說了一句,又低頭親了上去,用舌頭挑起俞顧然貝齒挑逗著。

    俞顧然頓時又羞又惱,奈何他力氣沒趙景童的大的,只能任由他擺布著。

    溫羽韓還是頭一回看到俞顧然吃癟,高興得他拿相機差點錄了下來,坐在車裡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

    俞顧然氣的要吐血,親得還挺上道的,憑什麼讓他白白占了便宜,反正親親嘴又不會懷孕,索性閉了眼睛用舌頭回應著趙景童。

    趙景童顯然沒料到俞顧然會回應他,身體僵了一下,手上的力道緊了緊,又深深的加重了這個吻,兩人吻的乾柴烈火,完全把溫羽韓當空氣了。

    看戲的人終於把持不住了,直瞪著兩人暗罵「禽獸」

    兩人吻的快喘不過氣了才戀戀不捨的分開,趙景童嘗到了甜頭後也沒死纏著俞顧然不放了,順勢的放開他的身子。

    倒是是俞顧然還有些惱羞,除了第一次見面沒接吻,當然就他醉成那樣有歪心思也動不了,之後的每一次碰面都被親得死去活來的,這次還當著他朋友的面,他臉都丟盡了。

    「我真沒想到啊,俞顧然,你也有今天啊。」溫羽韓徹底樂開了。

    俞顧然又惱又羞道「你丫的是找死還是皮癢啊。」

    溫羽韓坐在車裡雙手抱胸,笑著看他,一副「你來啊」的模樣。

    俞顧然見狀就要爬進車裡拽人,溫羽韓立刻拿出一袋東西順著塞進他懷裡。

    「寶貝,這是你讓我給帶的進口面膜,你可好久沒保養了,摸上去手感沒那麼好了。」

    溫羽韓眼裡精光閃爍,俞顧然立刻就反應過來了,那王八蛋八成事故意的。

    俞顧然笑笑,手拿面膜站直了腰板「韓少,今天晚上你說你要包養我的事還做數麼?」

    溫羽韓腦袋轟的一聲,一道驚雷閃過,連忙對上趙景童的目光,發現他眼裡滿是寒光,嚇的手直哆嗦,扭了一下鑰匙恍惚的踩下油門,溜的一乾二淨。

    趙景童扯著俞顧然的手臂冷聲道「俞顧然,你他媽的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啊。」

    俞顧然看著趙景童布滿寒霜的臉,嚇的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又被扯了回來,連忙丟下面膜用手捂住嘴巴,要是再被強吻可真的是沒完沒了了。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看見趙景童的時候會害怕,害怕的太詭異,而且他覺得趙景童很奇怪,這麼熱的天氣還要披著西裝打著領帶,就像他那個父親一樣,當然,還有一個「哥哥」,可能正是因為這樣才會害怕他吧!

    「你聽我說,剛才那個是我朋友,人家是直的,沒你想的那樣。」

    趙景童咪了一下眼睛「沒我想的怎麼樣?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裡,別到處沾花惹糙,要不然你就是變相的跟你自己過不去。」

    俞顧然有些不高興,咬牙道「你這霸道的性子還有沒有個底線了,你為什麼總是強迫我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情。」

    趙景童低頭碰了碰俞顧然的額頭「為什麼?因為我想做。」

    俞顧然被噎的說不出話,他又拍拍俞顧然的臉蛋道「明天我來接你上班。」

    「不用,我從這裡走路過去只要十五分鐘就到了。」

    「明天我來接你。」趙景童加重了語氣。

    俞顧然懶得跟他吵,乾脆直接閉嘴,說不定把他惹急了又要親下來了。

    趙景童抬手揉了揉他腦袋很溫柔的笑了笑,俞顧然看著那少有的笑容心臟莫名的跳動了起來,頻率越來越快,就連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起來。

    糟糕,糟糕,怎麼能輸給了這張笑臉,一定是親嘴親太多了,所以一切都變得那麼不了抗力了。

    「我先回去了。」俞顧然慌張的逃離了趙景童的視線。

    趙景童看著消失的背影,眼神跟著暗了下來,我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越是倔強的東西,越能燃起征服的欲望……

    ☆、插pter8

    趙景童每天都會在小胡同等他,然後照常強迫他接吻,後來他也無所謂了,是福是禍都不打算躲了。

    騰小飛看著俞顧然發呆,眼皮垂了垂,故意把切菜的聲音給剁的噠噠響。

    俞顧然沒什麼反應。

    騰小飛忍不住說了一句「洛文哥他辭職了。」

    俞顧然一愣「辭職?」

    杜洛文要辭職?為什麼?

    那次之後俞顧然沒有再去醫院探望他,就連他出院那天也沒有去,不是他不想去,是趙景童那臭流氓把他盯的太緊了,根本沒辦法去,後來出院那天只給他打了個電話,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想的。

    「嗯,他說他要自己開一個甜品店。」

    半響,俞顧然站了起來「我今天要請假。」

    杜洛文沒來上班之後,廚房裡的領班換了一個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俞顧然跟老闆關係好的事情整個廚房的人都知道,所以他要請假領班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要他們老闆不發話俞顧然請多久都不成問題,那領班也不敢得罪他。

    俞顧然打電話把杜洛文約了出來,兩人坐在一家甜品店裡。

    「你辭職是純粹的想回去開個甜品店,還是因為趙景童的原因?」俞顧然問。

    杜洛文拿起一個甜點放到嘴巴了,細細的嚼著,好一會才說道「要說純粹那就不是,但也不是因為他。」

    俞顧然冷眼看著他。

    杜洛文笑了笑「很早之前就想自己開一甜品店了,不過現在是時候到了而已,讓我給情敵打工太不是滋味了。」

    「說到底不就是因為我麼,你這樣我挺過意不去的。」

    「沒什麼,你不要多想,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的,或許離開了更好,我本來就沒想著一直給別人打工。」

    俞顧然皺了皺眉頭,不管是趙景童還是杜洛文,他們做事的目的總會讓他很為難,不明白那麼做究竟是為了他們自己還是衝著他來的,雖然他們兩個長得都挺招人的,只不過做法還是讓他很排斥,吃不消。

    「如果做這些情沒有回報的話...」

    「放心吧,我不會怪誰,最後不管你選擇誰,我都真心祝福你。」杜洛文果斷的打斷了他的話。

    「如果你真的這麼想,那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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