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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8:11:54 作者: 橘色鳥
    葉炑被他埋頭蹭蹭的小動作和縮成一小團的舉動給萌了一下,握著藥瓶子的手緊了緊。

    這便宜弟弟天生有一副好皮囊,雖然被他自己作死地曬黑了,可精緻的五官依舊如天使般完美恬靜,尤其是在暖光燈的微弱照射下,更添了一份朦朧美。

    如果這個弟弟永遠都是這麼乖巧聽話,葉炑不介意當他一輩子的遮陽傘,讓他一直無憂無慮快快樂樂地生活。可惜……

    對方醒來只怕又會變回那隻不分青紅皂白的小狼崽子。

    收回打量的目光,葉炑打開了藥瓶瓶蓋,頓時飄出一股提神刺鼻的藥水味。郁澤藏在被褥里的鼻子似有所覺般,難受地抽了抽,抱著被子的手緊了緊,將頭埋得更深了。

    葉炑將藥水塗在自己的掌心,從郁澤小腿開始往上塗。對方身上穿的是短袖短褲款的睡衣,倒是方便他『上下其手』。

    郁澤半夢半醒間總覺得有人溜進他的房間,現在還膽大包天的爬上他的床,摸他的腿!簡直恬不知恥!

    他想要睜開眼睛,可眼皮如千斤重巨石,怎麼也睜不開來,意識更是昏昏沉沉的,嘴裡只能發出微弱的沒有任何意義的單音字----

    「嗚……」

    他想要抬腿踢對方,可雙腳就如同灌了重鉛,別說抬腳踢出去,就連被握在對方手中的腳丫子縮回來都做不到。

    葉炑塗藥的動作很快,耳邊時不時伴傳來郁澤奇奇怪怪「嗯啊嗚唔」的呻。吟聲,頓時臉色都漲青了。

    這是表演小野貓深晚叫。春記嗎?

    還叫的這麼起勁!

    過過度運動導致的乳酸堆積最重要在於按摩,而非塗藥,為此葉炑把藥塗好之後就開始不客氣地按摩。

    郁澤渾身一抖,所有意識徹底回歸,終於掙扎著醒了過來,大吼道:「你幹什麼!」

    「眼睛瞎的都看得出來我在給你塗藥,可你倒好,好像爽上天似的,嗯嗯啊啊發春呢。」葉炑被對方的激烈反應和防備姿態嚇了一跳,嘴裡也就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郁澤被堵得心臟痛:「……」

    兒砸,有你這樣詆毀爸爸的嗎?我那時無意識的低聲反抗,你怎麼聽成了發春的叫喚?一看就知道你其心不正!

    葉炑一臉嫌棄地替郁澤揉了兩下小腿,又有些不是滋味,藥瓶一甩,瓮聲瓮氣道:「你自己塗,自己揉。」

    見葉炑起身就要往外走,郁澤一個飛撲身過去拉住他的腰,眼睛一瞪,愣是擠出了一小滴淚水來,特別可憐巴巴地開口道:「我這一身傷可是你虐出來的,要是我明天身體不舒服,全身酸軟無力,那肯定都是因為你。你這壞人……哦,不,你這好人要做到底,送佛要送到西呀~既然已經幫我塗藥了,那就再幫我按按摩摩唄~」

    葉炑回過頭,陰森森道:「你確定讓我來?不怕明天連路都走不動?」

    葉炑的表情充滿報復性,一看就知道接下來不會有好事。

    郁澤的心裡是抗拒的,總覺得葉炑這表情不是個好兆頭。可他這個當爸爸的,絕對不能在兒子面前慫啊!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得沖!

    他顯然全然忘記這晚上是怎麼趴著求饒,怎麼哭喊慘叫的,毅然決然地點頭要求葉炑給自己按摩。

    葉炑壓抑了許久,今晚難得活動了下筋骨,確實格外開心。心情值好到爆的他決定還是要給便宜弟弟一點點甜頭嘗嘗,當真回應了郁澤的請求。

    郁澤四肢舒展,趴在床上,嘴裡『哎喲哎喲』地叫著。

    這回不是痛的,是太舒服了。

    沒想到兒砸按摩手藝這麼好!

    郁澤樂呵呵的滿臉堆笑,像朵盛開的太陽花,滿身都洋溢著陽光與幸福,比床頭那盞微弱的小黃燈耀眼多了。尤其他現在皮膚比之前黑,更加襯托出一口亮眼的大白牙。

    這讓葉炑恍然間竟然有種自己是被白嫖的按摩男的錯覺……

    葉炑手中動作頓了一下,馬上換來郁澤一聲不滿的索求,「別停,快點,再往上一點。」

    這大腿再往上可就是圓潤挺翹的小屁股蛋了。

    葉炑靜默片刻,在昏黃的燈光下,那雙深邃幽暗的眼眸泛起了一絲綠光,『啪』一聲,不輕不重的一個巴掌落在郁澤挺翹的屁股蛋上。

    郁澤屁股肉多,倒不覺得痛,還感覺小肉臀晃了晃……

    可當爸爸的怎麼能被兒砸打屁股後還無動於衷呢?

    郁澤當即手肘一撐,抬起上半身,回過頭來不滿地斥道:「你怎麼打人吶?繼續按!從腰開始,幫我按按後背,不許再搞小動作!」

    葉炑:「……」這命令式的口氣,還真的把他當按摩男來使喚了?

    大概是到了平常睡覺的時間,郁澤忍不住起打了個呵欠,弓了弓脊背,伸了個懶腰,一雙明亮姣好的桃花眼染上了濕意,變得朦朧迷離,竟帶上一絲道不清的魅惑。

    「別愣著,快按。」

    葉炑倏地愣住了,薄唇緊抿,感覺心窩好像被羽毛搔颳了一下,痒痒的,怪怪的。

    「快點,再按十分鐘就好。」

    郁澤不停地催促著,以為對方這是累了,不想按了。可他心裡又捨不得這舒服勁兒,就直接拉著對方的手掌按在自己纖細的腰肢上。

    也許是這個夏天太過燥熱,讓人的腦子有些發暈,葉炑隔著柔軟的睡衣按揉那皮膚光滑細膩的腰肢時,腦子竟像是一團煮熟的漿糊,什麼都思考不了。

    不知是被按到哪裡,郁澤反射性地全身抖了抖,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啊』地一聲尖叫出聲,聲音綿軟中帶著道不清的媚意,更甚者還因為這下按摩而升起突如其來的瘙癢,似有電流傳遍全身,腳趾都不受控制地微微蜷縮起來。

    葉炑這才從愣神中潘然醒來,以為自己按痛了郁澤,忙不迭地問道:「是不是按痛哪裡了?」

    郁澤好歹是活了40多年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敏感點是什麼?整個人都羞恥的跟一隻煮熟的蝦子似的,臉蛋和耳朵都泛了紅,春。色泛濫。

    「沒,沒有。你也累了吧?那就別按了,快回去睡吧。」郁澤面上故作鎮定,實則內心已經羞恥到了極點,他從來不知道這具身體竟然如此敏感。

    為防葉炑察覺自己的不妥,郁澤大爺似的趴在床上一動不動,臉都埋進了被褥里,毫無相送的跡象。

    葉炑完全不在狀態,根本沒察覺郁澤的異樣,聞言當真乖乖地下床穿上家居鞋,晃悠悠地離開了,還順帶關上房門。

    郁澤從被褥中偷偷露出了雙眼,偷偷瞄了門口一眼,確定對方離開後又急忙雙手捂臉,重新埋進被子裡,狠狠的深呼吸以平復身體和心理上的躁動。

    誰料臉上的坨紅非但沒有消減,反而越來越紅艷滾燙。

    郁澤感覺自己呼吸都是灼熱的,立即彈起來衝進了浴室,跟個毛豆初開的小伙子似的,趕緊用冷水潑臉。

    他活了這麼多年,卻對情。事非常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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