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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8:10:00 作者: 銀小爐
陸伯瑞下意識護住她的腰身,垂眼看她。
殷懷順雙腳踩在他的腳面上,兩人身體貼近,陸伯瑞不得不微微低頭下與她對視:「我突然又想讓你抱著我了。陸公子,鞋給你穿,我穿襪子,你抱抱我唄。」
【灰王子的黑姑娘】020給臉不要臉了是吧?
陸伯瑞靜靜的望著她,扶著她腰身的手無意識的微微收緊了些。
正當他準備抱她的時候,殷懷順忽然鬆開手笑出聲:「逗你呢,你把鞋穿上吧,不然讓你兄弟看到你光腳的樣子,像什麼樣子,我湊合著穿你的襪子就行了。」
說完,她從他腳上走下去,愈要挪開身。
沒等她轉過身,手臂一緊,人又被拽了回去。
腰身緊扣,殷懷順的鼻尖撞到了他的胸口。
鼻頭被撞的泛酸,殷懷順一邊揉鼻子一邊說道:「你幹嘛拉我?」
頭頂傳來男人一本正經的聲音:「不是你說的要抱抱。」
殷懷順揉著鼻子仰頭看他,「陸伯瑞,你這個人看著長了一副忠義俠士的正氣臉,其實心裡焉壞焉壞的,每次老娘說的話,對你好的,你照做不誤,對你不好的,你全特麼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整天就想著怎麼占老娘便宜!」
兩人身高差距不算小,殷懷順仰著頭,額頭剛剛到他嘴唇處。
皎潔的月光與白熾燈的燈光交織在一起,將她小臉上嫵媚的妝容,照的格外的妖氣,卻又讓人忍不住靠近她。
陸伯瑞不自覺的吞咽了口口水,抬手用大拇指蹭了蹭她嘴上的口紅。
殷懷順下意識躲避:「你幹嘛?」
陸伯瑞固執的在她嘴唇上抹了一下:「我照顧你三天,也給你睡過了,你不虧。」
殷懷順眉頭微挑,好笑道:「這話說的,聽著好像我占了多大便宜似得。」
陸伯瑞點點頭:「確實占了不小的便宜,我第一次照顧女人。」
殷懷順道:「不容易,竟然還有幸占據陸公子的第一次,不過,我可沒有第一次給你。」
她這話說的頗含暗諷,似乎有怨氣一般。
陸伯瑞唇角微微勾起:「對我們來說,公平了。」
殷懷順唇角彎了彎,眼底的笑意假了不少。
她正了正他領口的領帶,語氣隨意:「大學最後一年的時候,那年冬天下了好大的雪,正巧我又趕上痛經痛的死去活來,我受不了疼,跟梁青寒打電話的時候,哭的委屈死了,掛了電話,梁青寒就讓家裡阿姨煮了一小鍋紅糖薑茶,裝了好幾個保溫杯,然後開車從春通趕到我們學校。那時候年輕,又是初戀,我感動的不行,心想這世上再也沒有比梁青寒對我好的人了,連我爸都比不上。」
殷懷順垂眼輕笑出聲:「後來他說他要娶張貞,讓我等他,等張貞生了孩子他就回來找我,現在這社會,小三小四遍地跑,張口閉口就是真愛天長地久,但凡我心大一點,聽他的等等他也無所謂,畢竟七年的感情了,我才是他的真愛。」
陸伯瑞靜靜的望著她,扶著她腰身的手,大拇指無意識摸索著她的裙子布料,隨著她說話的節奏,慢慢放慢下來。
殷懷順抬眼看著他,笑容裡帶了抹痞氣:「不用對我太好,我這個人,心眼小,自己毛病一堆,但卻容不得別人一丁點的臭毛病,不然立馬就翻臉不認人。」
頭頂的燈光將她的笑容照的柔和了許多,陸伯瑞摩挲她腰身的手停下,微微用力將她朝自己懷裡攬了攬:「這麼巧,我也是。」
殷懷順微怔,抓著他的胳膊推搡道:「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陸伯瑞,咱們之間,還是把握好一個度為好。」
「什麼度?」
「炮友跟朋友和戀人的距離。」
「……」
「我們從來都不是朋友,現在也不是戀人,你幫了我,我很感謝你,但你也別在我身上花費太多心思。」殷懷順說:「我承認,那天晚上你說的那些話很對,但你漏了一點,你說的那些對別的女人來說可能是合適的,對我來說,可能就是無所謂。」
這時,溫衡也把車開了過來。
殷懷順終於拽開他的手,從他懷裡退出去,笑道:「今天的事情,謝謝了。」
陸伯瑞沒有上前再拉她,只是看著她的目光,跟以往比著,似乎更理智平靜了。
……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殷懷順困的幾乎睜不開眼。
陸伯瑞把她送到家門口,看著她進去才離開。
回到車上,溫衡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問:「陸先生,你不在這住?」
陸伯瑞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煙塞在嘴裡點燃:「回酒店,再開一間房。」
溫衡餘光瞥了他一眼,見他臉色平靜,不像是生氣的樣子,才鬆了口氣應聲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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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懷順這一覺睡的很沉,但卻早早的就被手機震動聲吵醒。
她眯著眼身後摸到手機接通電話,還未出聲,那邊就傳來一聲略強勢的聲音:「滾出來開門。」
聽到對方的話,殷懷順眉頭一皺,張口就要罵人,但髒話剛到嘴邊,她就猛地睜開了眼。
「殷懷順,滾出來開門聽到沒有。」
「……」
緊跟著,房門外就傳來哐哐哐的踹門聲。
電話里,女人聲音略拔高:「再不開門,我把你的狗窩給你拆了。」
殷懷順皺緊眉頭說道:「梁若笙,有病就趕緊去治!別再我家門口發瘋!」
說完,她拿下手機掛斷了電話,然後拽著身上的被子蓋住了頭。
但,外面的人顯然不想讓她安生。
大門被踹的哐哐哐的響,梁若笙在外面叫她的名字:「殷懷順!」
「開門!」
「……」
殷懷順攥緊被子,緊閉著眼睛,心裡撩起怒火。
而梁若笙還在外面不知疲倦的叫她的名字。
忍無可忍,殷懷順一把掀開被子,滿臉怒氣的赤著腳走下床。
走到玄關處,她一把拉開門沖門外的人吼道:「梁若笙你特麼屬狗的是不是?!一天不叫喚嘴癢是嗎?!」
門外,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人抱著胸站在那。
女人上身穿著的純色長袖薄毛衣,下面是一件及膝的格子秋裙,挎著一個淺灰色的方包,姣好的瓜子臉上帶了點嬰兒肥,整個人充斥著一副『我是女王』的氣場。
似乎掐准了殷懷順什麼時候開門,梁若笙在她吼出來之前,先退後了兩步,躲開了她噴出來的口水。
梁若笙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在她打著石膏的手臂上停下,笑道:「黑社會小太妹負傷了?」
殷懷順不耐煩的說:「滾蛋!」
似乎就喜歡看她不耐煩生氣,她越不耐煩,梁若笙就笑的越開心。
梁若笙走上前,兀自推開她抬腳走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