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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8:10:00 作者: 銀小爐
    現在,冷不丁接不到他的電話了,又覺得心裡缺了點什麼。

    不等她想完,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敲響。

    殷懷順停下手上的動作,坐直了身體。

    「進來。」

    門被推開,店長一臉無奈的匯報導:「老闆,又有人吃出問題了,現在又鬧起來了,您過去看一下吧。」

    在這呆了一天,她等的就是這個。

    殷懷順坐起身,跟店長前往前面。

    短短一小段路上,殷懷順已經醞釀了幾個說辭,以及該問的問題,但到了現場,當看到鬧事的人是誰後,她的那些問題,都問不出口了。

    張母掐著腰,仰著下巴訓斥不停道歉的服務員,梁老夫人跟梁琦坐在一旁,在場的還有幾個陌生人。

    自從那天她『推倒』張貞的事情之後,殷懷順就沒再跟梁家那邊聯繫過,梁家那邊也意外的沒有跟她聯繫。

    她那幾天生病,睡的迷迷糊糊,手機基本上都是陸伯瑞在掌控著,雖然她也懷疑過那事是陸伯瑞處理的,但她也樂的省了麻煩,就沒有去問過陸伯瑞。

    將近半個月沒見,梁琦跟梁老太太看到陸伯瑞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

    「懷順?」梁琦詫異的看著她。

    梁老夫人上下掃視了她一眼,問答:「你怎麼在這?你在這上班?胳膊怎麼了?」

    殷懷順看了兩人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連帶之前對兩人的尊重客氣都沒了。

    但張母再看到她後,就立刻炸了毛。

    「哦,我說這的員工怎麼這麼囂張呢,原來你們老闆是什麼人都錄用啊。」

    張母一屁股坐了下去,嚷嚷著說道:「這件事我們不協調處理了,我們要報警。」

    殷懷順冷眼掃視了她一眼,回頭問身旁的工作人員:「吃出來問題的是哪盤菜?」

    工作人員走上前端起一盤炒青菜給她,委屈的說道:「一個青蟲,好像是後廚的洗菜時沒洗掉。」

    殷懷順拿著筷子撥了撥,看到一個已經死了個小蟲子滿身有光的混在湯汁中。

    確實像是沒洗乾淨菜造成的。

    放下筷子,殷懷順準備開口的時候,梁琦就開口說道:「親家,這端飯讓懷順把單免了,就這麼算了吧。」

    張母瞪著殷懷順,如同在看仇人一般,「親家爺爺,不是我不講理,她推了懷著孕的貞貞,你們不讓追究,我也就不追究了,現在咱們一起出來吃個飯,在她工作的飯店裡吃出了問題,我還不能再討個說法了?」

    先是自己孫子出事,再是女兒被推,再加上之前婚禮的事情,張母對殷懷順早就沒有一點好感。

    梁琦愈要再開口的時候,梁老夫人接話道:「確實要給個說法。」

    說完,她回頭看向殷懷順說道:「把這單免了,你們給你張伯母道個歉。」

    聽到梁老夫人的提議,店長跟一眾工作人員都鬆了口氣。

    道歉,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但,殷懷順卻十分的不領情。

    她低頭扯了扯自己的裙擺,說道:「去把做這道菜的師傅跟洗菜的師傅都叫過來。」

    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

    張母一拍桌子站起身,怒道:「你什麼態度?!今天不道歉,這件事就沒完!」

    殷懷順停下腳,吊啷噹的回過頭問道:「不是你們說免單,道個歉的嗎?我這個態度怎麼了?」

    張母雙手抱胸瞪著她,叫道:「叫你們老闆過來!我要跟你們老闆說!」

    店長說:「這位就是我們的老闆。」

    「她就是老闆?」張母滿眼的不相信,「這死丫頭是老闆?!」

    殷懷順回過身,點點頭:「沒錯,我這個死丫頭就是老闆,顧客您有什麼要跟我說的?」

    梁琦夫婦也十分的意外,他們原以為殷懷順辭掉工作後,就無所事事的啃老本的,沒想到竟然開了飯店。

    看著她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在想到女兒躺在病床上的樣子,張母心裡一陣窩火。

    她踢開板凳走過去,愈要伸手拽殷懷順的時候,被一旁的男人伸手攔住了。

    「媽,有話好好說,貞貞爺爺奶奶還在。」

    聽到男人的話,殷懷順抬眼朝男人掃視了一眼。

    男人看著三十歲左右的樣子,樣子跟張貞長得有點像,不難看出來兩人就是兄妹。

    但男人跟張貞一樣,表面看著挺溫和的一個人,看不出什麼脾氣來。

    張母推搡了男人一下,怒道:「就是她推了貞貞一下,害得貞貞的肚子差點出事的!我現在就想聽她道聲歉,難道都不行嗎?!」

    男人說:「現在就事論事,先把吃飯的事情解決了再說,貞貞的事情回家了再說。」

    張母被自己兒子攔著,覺得十分的委屈。

    女兒跟梁青寒結婚的時候,就因為這個女人丟盡了面子,現在又因為她,還得肚子裡的外孫也差點出事,這口氣怎麼都咽不下去。

    越想越發的委屈,張母紅了眼,推開兒子坐回椅子上,哽咽道:「昊昊因為這個女人,命根子都沒了,現在貞貞也因為她差點出事,現在吃個飯都要受她欺負,你還攔著。你攔吧,我今天就聽你的,看你要怎麼辦!」

    聽到張母的話,梁老夫人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懷順,給你張伯母道歉!」

    「道什麼歉啊?」

    殷懷順攏了攏額前的頭髮,雲淡風輕般的問道:「你們說的這麼模糊,讓我怎麼道歉?要是因為今天的這頓飯的事情讓我道歉,可以,沒問題。要是牽扯到別的事情,還是免了。」

    梁老夫人沉著臉訓斥道:「你推了你嫂子一把,還不能道歉了?!」

    殷懷順說:「您可得說明白了,我那招叫『隔空傷人』,可沒用手碰到她,按照法律規定,我沒碰到她,她就摔倒了,是跟我沒關係的。」

    說完,她笑道越發張狂的朝張母說:「伯母,今晚您回去了跟我嫂子好好說說啊,哪天我再一發力,來一招『隔山打牛』,她可就沒有哪天的好運氣了,我這個人沒什麼良心,就是對有些人很記仇。」

    「胡言亂語說什麼呢!」梁老夫人及時開口,阻擋在愈要發火的張母:「快跟你伯母道歉!」

    殷懷順挑了挑眉,倒是痛快,朝張母鞠了一躬說:「對不起,今天給您帶來不便是我們的失職,今天這單我們給您免費,同時送出本店的優惠券,下次來吃,打八點八折。」

    看到她鞠躬,店長一眾人也跟著鞠躬道歉。

    張母臉色漲紅,氣的咬牙切齒的瞪著她。

    殷懷順攏了攏長發,餘光瞥了眼全程話都不太多的張貞的哥哥,轉身離開包房。

    門關上的一瞬間,包房裡爆發出張母的哭聲,一邊哭一邊罵著:「欺負人也沒有這樣欺負的!這個妖女!我要去工商局告她!家務事管不了她,我就不信沒人能治不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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