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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8:10:00 作者: 銀小爐
有些人的存在,就跟蒼蠅一樣,讓你噁心卻又不能親自下手怎麼樣她。
此刻的殷懷順,在張貞心裡,大概就是如此。
殷懷順掀著眼皮看過去:「譚老師,叫你們領導過來吧,或者帶我們去找你們校領導也行。我妹妹在學校受到性騷擾,弟弟被打成這樣子,學校要是不管的話,那就只有去警察局說說了。」
譚老師一臉尷尬:「你們兩家不是認識?要不先讓景星淳跟他妹妹回去上課,你們在私下商量商量吧?」
「商量什麼?」殷懷順抬起頭看過去,還未說話,一旁的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殷懷順收回目光,從包里摸出手機接通電話。
「餵。」
「怎麼這麼久還不回來?」
「有點事情。」
電話那邊,陸伯瑞問道:「什麼事情?」
殷懷順敷衍的說道:「我自己的私事。」
說完這句話,她那些手機準備掛斷電話。
這時,校醫室的門再次被推開,張母走了進來。
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殷懷順,張母冷笑道:「還以為是個什麼好東西,原來是梁家餵的一條小狼狗。」
「貞貞,回去給你梁家那邊的奶奶說一聲,讓她好好教育教育自己養的小狼狗,現在年紀輕輕的就這樣了,以後還不指不定做出什麼有違門楣的事情,白白給梁家這麼好的抹黑。」
殷懷順捏緊手機,抬眼看過去。
張母瞪了她一眼,滿眼的不屑蔑視之色,「譚老師,你們學校打架鬥毆的學生是不是要開除?」
「……張太太,你們兩家既然認識,就不要鬧的這樣僵了,孩子都還小。」
「那麼大個子了還小?依我說,這種沒家教亂打架的學生,就應該早點開除,免得給你們這市重點的中學抹黑。」
一旁,景冉聽到張母的話,真以為老師要開出景星淳,頓時緊張的跑到了殷懷順的身邊。
「順順,不要讓他們開除我哥哥。」景冉漆黑的雙眸里噙著淚,委屈的說道:「真的不是哥哥的錯。」
殷懷順伸手攬著她的小身子,幫她擦了擦眼淚安慰道:「還不相信我嗎?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嗎?不會讓他們欺負你們的,有我在,他們不敢開除你哥哥。」
景冉哽咽著點點頭。
安慰完孩子,殷懷順準備把手機放回包里的時候,才看到手機屏幕還亮著,電話還沒掛斷。
她拿起手機貼回耳邊:「你怎麼不掛電話?」
電話那邊,陸伯瑞波瀾不驚的聲音問道:「在哪呢?」
「不管你的事,在家裡等著,我馬上回去。」
說完,她拿下手機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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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青寒來的速度,比預想的要快。
殷懷順帶著景星淳跟景冉,剛找到校領導辦公室後,梁青寒就趕了過來。
校領導辦公室里,梁青寒一走進辦公室,坐在那的校領導就站起了身,熱情的叫道:「青寒你怎麼來了?」
「齊老師。」梁青寒主動伸出手跟校領導握手:「我太太的侄子跟人起了糾紛,我過來處理一下。」
「哦,那個張文昊同學就是你家的親戚啊。」
「是的,事情鬧到您這裡,給您添麻煩了。」
「不麻煩,學生嘛,年齡小,難免有磕磕碰碰的地方。倒是你,光收到你給學校捐的錢,人倒是有一段日子沒來了。」
梁青寒從小到大的學習成績,一直都跟開了掛一般,一路扶搖而上,從未在領頭羊的位置下去過。
從幼兒園到大學,他上過的每個學校,老師跟領導都認識他,以他為榮。
聽著兩人的話音,一旁的殷懷順回頭看了過去。
不知道何時,梁青寒的目光在跟校領導說話的時候,也在悄然看著她。
「齊老師,這位是我表妹,這件事我們想私下處理,就不麻煩學校了,您看能不能不要處罰兩個學生?」
「行啊。」
校領導笑了笑說:「本來也不是特別大的事情,主要就是你們家長要協商,剩下的事情,讓他們寫個保證書給他們老師就沒事了。」
話音剛落下,殷懷順就出聲道:「等一下。」
殷懷順抱著胸走上前,微微抬起下巴說道:「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問問雙方家長的意見嗎?」
「你跟青寒不是表……」
「我跟他沒關係。」
梁青寒微微蹙眉:「懷順,別胡鬧。」
殷懷順瞥了他一眼:「都是成年人,誰跟你胡鬧了。這件事我們要一個說法。」
「小蹄子給臉不要臉!」不知道什麼時候跟過來的張母,大聲罵著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張貞。
「那小兔崽子把我孫子打的住院,你要什麼說法?」
殷懷順一臉痞笑:「你這老太婆眼力勁真不錯,我這個人的特點就是給臉不要臉,還真讓你給一眼看出來了。」
「你!」
「媽。」梁青寒走上前組攔住張母:「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您先跟貞貞去醫院看看文昊。」
「你嫂子在醫院照顧著昊昊呢。」張母不肯離開,瞪著殷懷順問道:「這個女人真的是你表妹?」
不等梁青寒接話,殷懷順就笑道:「我不是他表妹,難不成還是他老婆?」
張母一把推開梁青寒,怒氣沖沖走上前,一把揪住殷懷順胸前的衣服:「你再說一句?!」
「姐!」
「放開我姐!」
景星淳兄妹走上前,拽住張母。
梁青寒下意識要走上前拉開張母,忽然,手臂一緊,張貞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身邊,挽住了他的胳膊。
張貞抿著唇,一動不動的看著他,滿眼委屈。
梁青寒跟殷懷順的事情,張貞一直都知道,並且十分的清楚。
「青寒。」張貞帶著委屈的話音輕聲道:「她怎麼鬧騰我都可以原諒,你也可以不用顧及我的感受,但今天我媽在這,你能不能給我點面子不要再向著她了?我媽除了我哥外,就我一個女兒,我不想讓她老人家傷了心。」
梁青寒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他抿著唇回頭看了眼殷懷順那邊。
張母已經拽著殷懷順的衣服撕扯起來,校領導上前勸架拉開兩人。
梁青寒心裡有些猶豫。
以前上大學時,因為獎學金的事情,他被同學暗中使絆子困在校外的胡同里毆打,剛剛二十出頭的殷懷順,雖然只是個女生,但看到他被打了後,抄起一根木棍,天不怕地不怕的跑上去打開那些毆打他的人。
儘管他盡力護著她,但殷懷順還是因此受了傷。
去醫院的路上,她趴在他的背上喘著氣說:「梁呆子,我為了你都成了潑婦了,以後我要是跟人打架了,不管是不是我的錯,你必須都向著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