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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8:10:00 作者: 銀小爐
濃烈的酒氣與女人身上香水味鋪撒在梁青寒的耳根處,殷懷順抬起頭,湊近了他低聲道:「來點刺激的,去隔壁做,敢嗎?」
梁青寒身體一震,攥著她雙手的手不由得鬆了。
殷懷順又躺了回去,笑道:「要是不敢,就放開我,免得等會兒我騷起來叫的太浪,把你老婆引過來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早就沒臉沒皮了,也不介意做個拆散人家庭的小三。」
梁青寒的鼻息變得越發的粗重,但確實沒再進一步。
殷懷順抽出被他壓制的雙手,推開他晃晃悠悠的坐起身。
看著她的背影,梁青寒垂在身側的手不由的攥緊了,心裡有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
殷懷順頭重腳輕的站起身,還未站穩,身子就晃了晃要倒下去。
梁青寒下意識伸手扶住了她的腰,殷懷順反手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在漆黑的臥室里響起。
兩人同時都愣住了。
時間一時間變得靜止了下來。
手背隱隱還有陣痛感,殷懷順回過神,張了張嘴,想道歉,後又覺得沒必要。
她拽開他扶著她的腰的手,「不好意思,手誤,不用扶我了,我站的穩。」
梁青寒忽然間站起身,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抱在了懷裡。
「懷順,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
殷懷順下巴撞到了他的肩窩處,疼的皺緊了眉頭。
「我不知道,你別沒事犯病!」殷懷順推搡著他:「我剛才問過你了,你自己有賊心沒賊膽管我屁事,放開!」
話音落下,一旁的包里忽然響起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
手機鈴聲的動靜,吵鬧的梁青寒的心裡沒由來的亂了起來。
殷懷順就像一頭脫韁的野馬,她願意的時候,會主動把韁繩遞到你手裡,任由你索求。
現在,他主動把韁繩扔了,又把她推到了谷底,等到她爬上來的時候,就再也不能任由他為所欲為了。
她的性子,也變得越來越野,以至於,他現在抱著她都不敢鬆手。
「懷順……」
「大少奶奶,您怎麼沒睡覺出來了?」
「哦,我出來找青寒。」
「三小姐喝醉了,大少剛剛扶她進去了,我進去叫一聲。」
聽到外面的聲音,剛剛還緊抱著殷懷順的男人忽然鬆開了手。
與此同時,臥室里的燈也被摁亮。
一個穿著棉質睡裙的漂亮女人,跟著傭人一同走了進來,傭人手裡端著一杯剛泡好的蜂蜜水。
看到姿勢怪異的站在那的兩人,傭人跟女人都愣了一下。
隨即,傭人注意到殷懷順光著的一隻腳,驚訝的走過去:「三小姐,你怎麼光著一隻腳啊,快去床上休息啊,等會兒醒酒湯就做好了。」
殷懷順抬眼看向站在門口的女人,女人看著跟她差不多,留著一頭柔順的直發,面容姣好,像一頭小綿羊。
張貞挽起一抹笑容,捂著平坦的小腹走過去:「小順,你回來了。」
聽著這聲『小順』,殷懷順只覺得有一巴掌無形中的朝自己臉上扇了過來。
「大少奶奶懷孕了,是老夫人說要讓大少爺他們搬回來住一段時間。」
「殷懷順,你這種被梁青寒睡爛的女人,就別再朝自己臉上貼金了,圈裡誰不知道你那點破事?」
「……即使你不承認,現在青寒娶的人也還是我。」
「懷順,落魄狗什麼樣,你現在就是什麼樣。」
「……」
凌亂的聲音在殷懷順的大腦里不停的穿梭著,殷懷順的鼻頭莫名的酸澀起來。
殷懷順笑了笑,沒有接張貞的話,推開傭人的手,大腦昏沉的彎腰撿起地上的鞋,又轉身走過去勾起自己的包,腳步凌亂的朝門外走。
傭人一臉愣怔的回頭追問:「三小姐,你去哪?」
殷懷順將包跟鞋甩在肩膀上,背影頗為瀟灑的揮了揮手:「回家。」
「家?這不就是家嗎?三小姐,你等……」
「別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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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梁家,社區的路燈將漆黑的夜照的明亮起來,一陣夜風吹過,涼意將殷懷順的酒意就吹醒了兩分。
殷懷順踉蹌著步子順著路朝出口走,走到半道兒,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喘著粗氣停下了腳,甩掉腳上最後一隻高跟鞋,連帶著手中的鞋也一同扔了,一屁股坐在了路邊的台階上。
摸出手機,視線卻看不清上面的來電顯示名字。
她煩躁的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了一旁,蜷起腿,抱住自己的膝蓋低頭趴在了那。
沒有一會兒,被仍在地上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悅耳的手機鈴聲,在寂靜的黑夜裡,顯得吵鬧異常。
殷懷順進入不了睡眠狀態,騰出一隻手又將地上的手機抓了起來。
「餵……」
「怎麼不接電話?」
聽到電話裡面熟悉的男音,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他是誰。
殷懷順偏過頭枕在手背上,醉醺醺的問道:「你誰啊?」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半天后,陸伯瑞才開口問道:「是不是又去夜店了。」
他用的陳述語氣,根本不需要她回答。
殷懷順哼哼唧唧的嗯了一聲:「喝兩杯……喝了兩杯……哈哈,真好喝……」
說完,她抬起頭嘆了口氣,仰頭朝天哈哈大笑起來:「酒真好喝啊!」
等她吆喝完,電話那邊的陸伯瑞才問道:「你現在在哪?」
「在哪呢?你問我我去問誰?」
「你看看你旁邊有什麼明顯的地標沒有,說給我。」
「哪有什麼地標……我鞋呢?我的鞋呢?」
電話里,她吵吵鬧鬧的哭了起來:「陸伯瑞你是不是又把我的鞋拿走了?你怎麼這麼招人煩呢?!你以為我掙錢很容易是不是?他媽的,整天都知道欺負我,我怎麼得罪你們了……狗x崽子,一個個長得人模狗樣,脫了褲子都一個德行……」
聽著她的哭聲和罵聲,陸伯瑞抬手捏了捏鼻根。
專車司機回頭看他:「先生,想好要去哪了嗎?」
陸伯瑞抬眼看了眼前面的司機,說了句「等會」,然後又對電話那邊的女人問道:「我現在過去接你,把你周圍旁邊畢竟明顯的東西跟我說一樣。」
那邊的人顯然已經不能回答他的話。
正在陸伯瑞思考怎麼找到她人的時候,電話那邊突然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叫道:「順子姐,你怎麼睡在這了?大少爺讓我接你回去。」
「滾開!別碰我!」
「順子姐,我是於勁松,不是壞人。」
「勁什麼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