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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21:59:22 作者: 風露
    我和一個叫林雙的女孩共住一個房間。

    安頓好行李,吃好飯,再彼此串個門兒,夜就深了。

    林雙早就躺下了,天藍色床幕擋住我的視線,只能聽到她軟軟的說話聲,嬌嬌柔柔的低笑,不時的撒著嬌,顯然正在和心愛的男孩子通話。

    我看著安靜的手機,不由也是萬分的惆悵。

    我也是女孩子,也曾期待過甜蜜的愛情和來自心愛的男孩子的呵護寵愛。

    只可惜我為了愛情付出一切,得到的卻只有冷漠和背叛。

    我那麼努力的去愛一個人,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呢?是我不配有人愛嗎?

    想著想著,淚水不由自主的溢出眼眶。

    那年我被罰在學校操場揀垃圾,被氣到哭。

    因為我想不通,明明就是那個爛人欺負弱小,我揍了他,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幫助弱小對抗校園霸凌,結果被罰的卻是我,怎麼想都覺得不公平,這才會坐在領操台上哭。

    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剛成年的小姑娘,心理特別脆弱,根本承受不了這種結果,就是覺得委屈到不行。

    林卓巍突然出現,眉眼含笑的說要幫我一起揀。就好像他是從天而降的神明,給我灰暗的認知世界照亮一盞燈。

    後來才知道,他是附近一家公司的職員,剛到南城不久,趁著休息時間四處閒逛熟悉

    環境,見到我一手拎著蛇皮袋,一手抱膝痛哭,感覺特別有趣,便過來打招呼。

    第515章 忘掉她

    後來才知道,他是附近一家公司的職員,剛到錦城不久,趁著休息時間四處閒逛熟悉環境,見到我一手拎著蛇皮袋,一手抱膝痛哭,感覺特別有趣,便過來打招呼。

    那天的後來,我拒絕了他的幫助,一個是快要下雨了,另一個讓西裝革履的精英男拎著蛇皮袋揀垃圾太影響人家的形象。

    不認不識的,不好意思麻煩人家。

    當時我也以為那不過是次偶然的相遇,以後不會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

    可緣分就是那麼的神奇,該來的總要來,不是迫不及待,就是緩緩圖之。

    不久之後的一個陰雨天,我撐著傘放學回家。

    不想被一輛疾馳而過的車濺了滿身污水,那天我穿了一套新的運動服,磨了好久老哥才買給我的,居然首秀就被污染了,氣得拔腿就去追那輛車要個說法。

    可兩條腿怎麼跑得過喝油的四個輪子,我累得扔了雨傘,雙手拄膝牛喘,嘴裡憤憤的詛咒著那輛該死的車。

    就是這個時候,他又出現了。

    他把傘撐在我頭頂,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目光裡帶著幾分調侃。

    林卓巍的臉辨識度很高,我一下子就想起他來,不覺羞紅了臉。

    每次的窘態都被他看到,哪能不害羞啊。

    「又見面了小姑娘,要不要我把手帕借給你?」他扯唇淡笑。

    分開的好多年以後,有一次路過高中門前,突然想起那時的他,明明眼裡帶著溫柔,明明笑得很好看,為什麼在談戀愛的那五年當中,他連句好聽點的話都懶得和我說呢?

    如果說是因為不愛,可那明明是他先開的口,他不愛我為什麼要說呢?如果愛,又為什麼要對我那般冷淡呢?

    想來想去找不到答案,最後歸結於我們有緣無份,這輩子註定只能做對方生命中的過客。

    這麼一想,所有的一切,便完全的釋然了。

    因為一句簡簡單單的話,那張好看的眉眼一下子就闖進我的心裡。

    當然,我再狼狽,也不會用一個陌生男人的手帕,只是在他默默的相送下,拾起雨傘,一個人回家。

    我知道,那天他一直在我身後默默的跟著。

    後來在一起之後,有一次他心情很好的時候,我曾問過他,為什麼會送我回家。

    他說,我被雨淋得濕透了,明明很可憐,可目光卻分外的倔強,好像一隻被遺棄卻拼命想要找回家的小狗,讓他不由自主的起了憐愛之心。

    五年裡,就是他那片刻的憐愛之心,讓我淪喪了自己。

    現在再去想,或許那一刻,是他五年的時間裡,對我僅有的一次溫柔和真心。

    那之後,我們便很少見面。

    可老天爺特別有意思,每次在我快要將這個人忘記的時候,他就會突然出現,好像誰的有意安排,特別玄妙。

    次年我考上南城本地的一所大學,離家不算太遠,但也住校。

    這樣的話,和他見面的機會就少了很多。

    我把我對他的喜歡藏在心裡。

    我以為這一生我和他都不會有更深一步的交集。

    因為他曾經告訴過我,他不過是在這邊的公司歷練,以後是要回京都的。我自覺和京都無緣,自然也和將要回京都繼承家業的林卓巍無緣。

    不知為什麼,他竟然在我學校附近租了間屋子,不大,兩室一廳,一個人住卻是足夠。

    那時候我們還沒有在一起,自然並沒有去過他的家。

    偶然的一天晚上,我在學校對面的街心公園夜跑,居然碰上喝得爛醉如泥的林卓巍。

    他抱著我不肯鬆手,一個勁兒的要我不要走。

    沒辦法,我只好把他送回家。

    給他擦了手臉,脫下髒兮兮的外套,蓋上被子,坐在他床前的地面上聽他叫了一夜的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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