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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7:54:45 作者: 夏素吱
兩人手都碰了,下一步,該生孩子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私心分享一下時鐘拽的那段英文的背景與中文翻譯:
1990年,旅行者1號於距地球64億公里處最後一次回望母星,拍攝了張照片。這張照片中,地球只是茫茫中一個極小的點。
「再仔細看看那個點。那就是這裡,那就是家園,那就是我們。你所愛的每個人,認識的每個人,聽說過的每個人,歷史上的每個人,都在它上面活過了一生。我們物種歷史上所有的歡樂和痛苦,千萬種言之鑿鑿的宗教、意識形態和經濟思想,所有的狩獵者和採集者,所有的英雄和懦夫,所有文明的創造者和毀滅者,所有的皇帝和農夫,所有熱戀中的年輕人,所有的父母、滿懷希望的孩子、發明者和探索者,所有道德導師,所有腐敗的政客,所有『超級明星』,所有『最高領袖』,所有聖徒和罪人----都發生在這顆懸浮在太陽光中的塵埃上。」 ----卡爾?薩根,1994
該段文字來自微博@我講舊常識,有一點點修改。感興趣可百度「暗淡藍點」配合文字提及的照片食用。
文章中只摘了一小段英文,但時鐘在宋祺佑面前是把這一大段英文念完了的,金光閃閃,特別牛X,崇尚科學與真理宋祺佑從此愈發欣賞時鐘,不再相信三俗的設計師(霧。
☆、05
孩子他爸帶著物理文獻……跑了。
時鐘聽著那個討人厭的男孩笑呵呵地說著討人厭的話:「你是找宋老師嗎?他去法國開會了。」
更討厭的是自己必須要和他對話:「他什麼時候走的?」
「好像就今天上午的飛機?會議是明後兩天。」鄧簡以為這個有過一面之緣的漂亮姐姐是宋祺佑的研究生,聽她這麼一問愣住了,「宋老師沒和學姐說嗎?」
學尼瑪的姐,老子男的。說尼瑪的說,滿屏只有「好的」和「嗯」。
時鐘胸腔里冒出團火燒著,想破壞性地警告鄧簡文獻自己看研究自己做,少他媽煩宋老師,想想又覺得要真這麼做了,宋祺佑大概會討厭自己,頓時委屈起來,視線都模糊了。
鄧簡哪見過這複雜的表情變化,笨口拙舌地寬慰:「宋老師開完會就會回來,也沒幾天。他大概是太忙了,沒來得及和學姐交待。」
宋祺佑確實很忙。這是一直都在準備的會議,召開在即,他更是每晚把夜熬得熱乎。只是他沒有分享生活的習慣,所以一直到上飛機,給時鐘每條微信的回覆是一個「好的」沒落下,卻從未提及出國開會的事。
還以為勾起了宋祺佑對自己的興趣,結果自己壓根夠不上他告訴一聲出國開會的格兒;以為找到了他敏感帶,結果逗弄白天他一點兒硬不起來。
陽痿渣男王八蛋!
回家換了衣服拿了護照,時鐘在兩小時後的飛機上恨得牙癢。
宋祺佑到巴黎是下午四點半,時差讓他有些睏倦。他被專車拉到餐廳,已經有許多先到的人在用餐,大家自然地攀談,從天氣好壞到科學現狀。
有一個法國研究員和宋祺佑做的方向相近,兩人聊得挺投機,從飯前到飯後。宋祺佑強撐精神進行國際學術交流,越撐越困,以至走出餐廳抬眼看到時鐘時,還以為自己困出了幻覺。
時鐘怎麼可能不穿裙子?是吧?
穿著男衣男褲,沒化妝的時鐘嫩得像剛入學的大學生。月光下,他一雙美目瞪著,眼眶通紅,看宋祺佑笑,那笑里沒有自己,瞪著眼落下一顆豆大的淚珠,在宋祺佑經過身旁就要擦肩而過時,怒氣沖沖地吼了句法語:「Bonjour!」
宋祺佑懵逼,停下腳步,那位帥帥的法國研究員也懵了,用英語問,啥情況啊這是?
竟然是真的時鐘!宋祺佑連忙道歉,對帥帥說這是我的朋友。帥帥有些不滿地聳肩,客套地對宋祺佑說明天見,就走開了。
人明顯地為這打斷不悅,時鐘卻還故意微微鞠躬送別,像個小王子。宋祺佑愁得擰眉,拉他站直:「怎麼這樣莽撞。」
許久未見,第一句話就是責他不對,時鐘一口氣上不來:「你----」
「你怎麼來巴黎了?誒,你要說什麼?」
時鐘原本想質問你都不關心我為什麼來巴黎,宋祺佑卻緊接著問了出來,堵得他要抒發的怨氣鬱結心頭。他又有點想哭,可是不能哭了,否則眼淚都顯得廉價,只能眼眶箍著淚,慢慢地說:
「你要是不想見到我,我現在就買回國的機票。」
「回去幹嗎?你來法國沒有事嗎?」宋祺佑不解,又瞪大眼睛,「你不會是專門來見我的吧?」
前半句話聽得他又怒又怨,可後半句終於猜對了他心思,時鐘所有的氣又捨不得撒出來了,靜默著不作聲。
只是於宋祺佑,這話出口他就後悔了:時鐘肯定是有事才會來法國啊,自己也太自作多情了,看,氣氛尷尬了吧。
手機適時地響起,宋祺佑找到救命稻草似的鬆口氣,對時鐘說了句「抱歉」,走到了一邊。電話是時喻蘇打來的,他張口先把宋祺佑能想到的所有粗口當引言吼了一遍,才氣極地說正文:「我弟去巴黎找你了。」
「我知道。我剛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