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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7:54:45 作者: 夏素吱
    せーの:說了「再見」就得再見的哦,酒吧很好的話,有空來玩吧[/愛心]

    裝傻白甜太操`蛋了,一中午憋出的心理創傷要用剩下的大半天來治癒。時鐘套著早上自`慰時穿的睡裙,趴在床上翹著腿,想,要是宋祺佑吃這套,也算是值了吧。

    睡裙與身體嚴絲合縫,把他美好的輪廓勾勒得清楚。時鐘數著白天自己編的謊言,計較著宋祺佑對自己班主任評語式的評價,把宋祺佑發回來的「好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好的。

    他不要宋祺佑贈予欣賞,他渴求他飽含欲`望。

    ☆、03

    宋祺佑忙忘了時鐘的邀請。

    他今年新帶了兩個研究生,加上去年的一個,手下共三個學生。並且當講師兩年就升了副教授,名聲傳開後,不少勤學的本科生也發郵件問他,實驗室收不收人。

    這幾天宋祺佑見了六個本科生,都是大三的,說想積攢科研經驗。宋祺佑知道他們大多是為了日後出國或保研能寫漂亮的簡歷,但也有一個男生,高高瘦瘦小眼睛眯著像沒睡醒,一聊到物理,眼睛都睜開了!

    男生叫鄧簡,宋祺佑問了他幾個有關自己項目的基礎問題,聽他都從原理角度答得挺好,還能提出一些相關疑問,有做科研的鑽研勁兒,就把他收了。剩下五個聊了會兒,統一給了他們一篇項目相關的文獻,讓他們國慶前看完,看完還感興趣的話,月底再來找他。

    除去教育事業,宋祺佑為自己的項目也是忙得不行,看到篇文獻很受啟發,就把相關文獻看了個遍。剩下的時間獻給實驗室,他好幾餐飯都沒去食堂吃,外賣直接送到實驗室門口。

    三十號下午,之前的五個學生來了兩個,一男一女,宋祺佑一個一個見的,讓他們簡述自己對文獻的理解。女生的敘述更為細緻,男生的敘述有更多自己的看法,宋祺佑想了想兩個都收了,都是頂優秀的小孩,來實驗室搭把手挺好。

    手機早就響了,倆學生走了後宋祺佑才拿出來看,是幾條微信消息。

    せーの:一個半星期過去了,答應的常來玩呢[/疑問]

    せーの:國慶放假的吧,今晚來酒吧嗎?

    せーの:來找我玩嘛[/委屈]

    界面一共就五條消息,不用往上翻就能看到其中自己答應時鐘常去玩的「好的」。宋祺佑對著那個「委屈」的表情發愣,覺得自己欺負了人。

    國慶對宋祺佑來說沒什麼放不放假的,如果不是時鐘發來邀約,他可以從30號晚上就浸在辦公室和實驗室。但誠信是中華民族傳統美德,他覺得自己得赴約。

    宋祺佑又回了個「好的」。

    時鐘看到之前就誆了自己的兩個字,回家換了條酒紅露肩小禮裙,脖子上勒個小黑鈴鐺,鎖骨用空氣養魚。天邊橘紅一片,遠些再遠些的人都是嵌進這橘紅的黑影。他倚著酒吧玻璃門,端著杯同他禮裙一色的酒望著遠處,企圖看到他熟悉的輪廓。

    「今天打扮得這麼艷?興致高?」

    不時有來早的人在他耳邊輕輕吹氣,挺曖昧的行為,時鐘卻只想笑。笑夠了又倦,偏過頭顯示自己的不耐煩。來這兒玩的人多少都知道點酒吧老闆的門道----時氏集團堂堂正正的小少爺----也就識趣地不繼續撩這位冰山美人。

    那些天生英姿又妝容精緻的人大概想不到,美人見著不修邊幅小跑著還有點喘的人,冰山都化了。

    時鐘遠遠看到宋祺佑,胸腔里炸開煙花,喜悅星星點點。他很沒品地把紅酒一飲而盡,高腳杯隨便塞給路過的侍從,站直後輕輕跺了跺腳,像迎賓的小學生。

    腦子裡同時畫問號:他跑什麼呢?有那麼多時間供我等,著什麼急呢?

    宋祺佑跑到近處看見時鐘,先為他的打扮愣了下,然後抱歉地解釋:「路上有點堵車,這個點才到。」

    時鐘顧不上溫婉地笑,表情里小動作里善解人意的話里都是沒法藏的雀躍:「沒事的。還沒吃晚飯嗎?找個卡座坐吧,我讓人給你做點吃的。」

    時鐘第一次去到廚房,對廚師說用剛進的澳洲冰鮮和牛做份牛排,現在就做,待會送到他那兒。廚師對老闆的大駕光臨都懵懵的,沒來得及問「幾分熟」等細節,老闆又轉身不見了,他們只好憑經驗行事。

    時鐘快速地回去找宋祺佑,宋祺佑看時鐘輕快地走來,想不通他如何做到風格總是不同,第一次遺世獨立,上次恬美可人,這次高貴艷麗,區別只在於穿了不同的裙子。

    就很神奇。

    宋祺佑選的位置離舞池挺近,時鐘坐在與他隔了一人的位置,拿了個靠枕抱著:「最近忙嗎?」

    他有一點點嗔宋祺佑這麼多天不聯繫自己的意思,只有一點點,更多的是想聽對方講些自己的事。宋祺佑既沒領會到前者蘊的情愫,也沒體會到後者含的期待,只當這是個再客套不過的話題,就事論事地答:「挺忙的。」

    然後沒有往下說的意思。

    因為愛情,時鐘不會輕易悲傷:「在忙些什麼?」

    宋祺佑這才又開始做合了時鐘意的演講,雖然他自己不知。

    起先他還照顧了下時鐘的心理,沒講研究與課程相關,把話題引向了自己帶學生的事。可說著說著,他就不自知地說起了細節,什麼「和那個學生聊幾句就知道他適合做科研,他挺有態度的」,什麼「那個女生確實優秀,她論述的東西聽起來基礎,但把基礎的東西往深了挖也是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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