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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7:41:29 作者: 子瓊
    黑衣人似乎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後,他突然問道:「呂言要將你的內丹給誰?」

    南宮悅稍微愣了一下,便道:「那是玄天宮現任掌門的徒弟,名為寧簌簌,和我一樣是冰靈根,不過她是天生劍心。」

    嘶!葉拂倒吸了一口涼氣,真是好傢夥,居然還真是這種狗血的劇情,而且聽南宮悅話里話外的意思,呂言這麼做似乎是因為喜歡寧簌簌……

    但是,按理說攪出那些渾水來的不應該是附身於呂言身上的螭龍嗎?他一個活了六千多年的老畜牲還能對一個小姑娘春心萌動??這特麼的就是女主光環嗎?是否太離譜了些?這跨年齡、跨輩分、跨種族到了一種禁忌的地步了都……

    葉拂繼續問道:「你可有覺得這個寧簌簌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南宮悅沒想到黑衣前輩會這般問,她皺眉道:「若一定要說特殊之處的話,也確實有,不過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怎麼?她有什麼問題嗎?」

    她似乎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葉拂沒有回答南宮悅的話,而是道:「你且將你的看法說來與我聽聽。」

    南宮悅沉吟了片刻,便道:「寧簌簌生得很貌美,是我在修真界活了這麼多年從未見過的一種貌美,但是作為修道之人,我想大家對於外貌不會那般在乎才對,但奇怪的是,每個見到寧簌簌的男人,似乎都會不可救藥地愛上她,似乎見了她之後,所有的理性都會消失,會做出一些不符合邏輯的行為……不過也許,她那樣的性格就是很討男人喜歡吧,我的印象里,她很喜歡哭,而且性子也很軟,那種性格的女修,或者說那樣性格的修士,我從未見過能在這條修真之路上走下去的,修仙之人,需要的便是堅韌的心性,她完全沒有,但是她卻有著令人覺得匪夷所思的好運,似乎這個世界都是圍繞著她在轉,而且,她的到來總是會伴隨著各種各樣的災難,但這些災難都只是針對於她身邊的人,她總是不會受到傷害……那種感覺,很奇怪。」

    聽到南宮悅這個真實至極的描述,葉拂簡直想捏鼻樑了。

    那能不奇怪嗎?人家可是女主角,這個世界都圍繞著她在轉不是很合理的嗎……

    葉拂咳嗽了一聲,然後又問道:「她可都幹過什麼特別的事情?」

    「特別的事情,」南宮悅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太特別的來,於是她道,「在我前世的記憶里,她與我們七星門的大師兄顧沉玉兩情相悅,並且已經訂親了,待到妖巢徹底結束之後便會成婚……」

    「那其他人對他們的親事是如何看待的?」

    南宮悅有些不明白這位流水前輩為何會對寧簌簌這麼好奇,難道寧簌簌有什麼可疑之處嗎?心中疑惑著,她還是道:「彼時我七星門的長輩都已經死得死,傷得傷,並無人反對這門婚事,但寧簌簌宗門中的長輩,尤其是她師父對此卻非常憤怒,甚至還因此將顧沉玉打傷過,不過後來寧簌簌以死相逼,她師父也就沒辦法了。」

    葉拂:「……」

    她心說,人家師父能不生氣嗎?她可是記得在原著的劇情里,寧簌簌的師父也是喜歡她的,看著自己心愛的童養媳馬上要跟隔壁宗門的混小子跑了,這還不得氣出血。

    不過,這都是有關於男女主角的故事,還有一個人葉拂非常感興趣。

    那就是那位真正的反派……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怎麼看反派都不該是他才對,附身於呂言身上的螭龍才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那麼裴清讓這個被蓋章反派之人在這一切中又起著什麼樣的作用呢?

    還是說南宮悅所說的這些這是從一個配角的角度來看待的,而呂言這個反派也僅僅只是針對配角而言的反派,女主的主線劇情其實是別的……

    思索著,葉拂又問道:「玄天宮是有一位修無情道的長老吧,她似乎有一位徒弟,不知此人又是如何的?」

    「前輩是說裴清讓?」南宮悅問道。

    葉拂點了點頭。

    南宮悅想了想,才道:「我和此人不熟,非常不熟,只知道他是修無情道的,也只是在某次論劍會中見過他一次,他似乎不喜與人深交,總是獨來獨往,身邊沒什麼朋友,為人也很低調。」

    葉拂繼續問道:「那他在後期的妖巢之亂中可做過什麼特殊的事情?」

    南宮悅卻道:「他失蹤了,他是最初一批上戰場前線的修士,但很快他就失蹤了,玄天宮說他的本命燈還是亮著的,但就是找不到人。」

    啥???

    這是葉拂沒想到的發展,還能失蹤??不是吧,他不是反派嗎?他怎麼還能失蹤?難不成是掉落到峽谷底下去修煉反派秘笈去了?只等妖巢之亂一結束,就跳出來化身為反派找男女主的麻煩?

    「那個,」雖然覺得這麼問顯得有點兒奇怪,但葉拂還是猶豫著開口了,「這個裴清讓可也是喜歡寧簌簌的?」

    南宮悅:「?」

    她忍不住悄悄打量了一番這位流水真君,真沒想到這黑衣前輩看著很牛的樣子,竟然是個如此八卦之人,難不成是活得太久了,就喜歡聽年輕人的愛恨情仇?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聽說高修為的大能都有些奇怪的癖好。

    不過對方問的這個問題,南宮悅還真不知道,她如實說道:「我與裴清讓不熟,具體的事情也並不了解,不過……他和寧簌簌似乎走得不算近,更準確地說,感覺他這個人很冷漠,想來修無情道者應當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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