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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7:41:29 作者: 子瓊
    林煙兒崩潰大叫:「有沒有什麼人能來把這位祖宗給拉住了!這是什麼魔鬼啊!」

    以築基初期的修為竟然能揮舞出威力如此大的一招,這種程度的攻擊,只有化神期的強者才能輕鬆擋下吧!

    ……

    蠱公子正在謹慎地安排著各項事宜,為過幾日的奪權大戰做著準備,就在他伏案整理資料時,腳下的地面突然劇烈地震動了一下,他臉色一邊。

    「難不成血衣散人那個古怪的女兒這麼快就清醒了??!」

    不應該啊!他下的蠱明明連大象都能迷倒,那麼個小孩,不睡上個七天七夜,是不可能清醒過來的!

    蠱公子放出神識向著周圍仔細探查,不多時,「轟隆」一聲,地面又一次劇烈地晃動了一下,這一次蠱公子提前有了準備,也瞬間判斷出了動盪的來源。

    那是……地牢的方向!

    不好!!蠱公子心中一驚!怎麼可能?季無淵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到了?難不成他原本就在東海城,聽到了消息後立馬就趕過來了?

    不過蠱公子很快就又冷靜了下來,雖然有些猝不及防,但一切地發展還是按照他的計劃來的。堂主在地牢下的蟲窟閉關,季無淵鬧出如此大的動靜,畢竟會將堂主引出來。

    季無淵雖然厲害,但此處畢竟是他們煉骨堂的地盤,有幽冥蟲窟的加持,不見得季無淵的實力能比堂主高出多少去,兩人動起手後,必定是兩敗俱傷的局面,而他,只要安靜地坐收漁翁之利便好了!

    而在這個時候,顧沉玉幾人的船終於抵達了閒雲島,一行人早就望眼欲穿了,如今到了地方,一個挨著一個,迫不及待地下了船。

    但還沒等他們辨認好煉骨堂所在的具體位置,便只覺得腳下的地面猛烈的搖晃了一下。

    第55章

    魑魅魍魎四人對視了一眼, 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詫之色。

    魑:「這麼大動靜不會是主上弄出來的吧?」

    魅:「的確有點兒像炸火花。」

    魍:「她肯定是跟人打起來了!」

    魎:「事不遲疑!我們現在就去護駕!」

    於是在顧沉玉幾個金丹初期的正道盟弟子的圍觀下,他們御劍而起,「嗖」地一下就躥上了天, 消失在了天際。

    「喂!前輩……」顧沉玉想讓他們等等,大家一起過去,也安全一點兒, 當然主要還是他們自己能安全一點兒。

    但渡血窟這四兄弟顯然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 火急火燎地就離開了。

    顧沉玉正想和陳寄北討論一下應對之策, 一直沉默不語的裴清讓竟然也御起了劍,理也不理他們,徑直朝著渡血窟四大護法消失的方向, 也飛走了。

    「裴道友!」顧沉玉想叫住他, 但顯然已經晚了。

    「啊嘶!」顧沉玉頭疼至極,他扭頭道, 「陳兄, 我們還是先商量……」

    話還沒說完,他就發現陳寄北不知何時也已經站在了飛劍之上, 並且一臉痛苦地看著他:「顧兄啊,還商量什麼?哪有時間商量,渡血窟那四位要是找到他們窟主後就直接走了,可就變成咱們這群人直面煉骨堂了,正道盟的長老還沒來,那咱們可真就太危險了!我們現在快點兒跟上去!就算是攪混水,也得讓渡血窟和煉骨堂幹起來!咱們到時候渾水摸魚拖延時間就行了!」

    顧沉玉:「……」

    雖然這麼說好像顯得有些猥.瑣, 但是……

    「陳兄所言極是!」顧沉玉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

    葉拂覺得她的腦子很亂, 像一團漿糊一樣, 有什麼東西好像一直在跟她說話, 說的是什麼?她一句也聽不清楚,恐懼的情緒已經徹底壓過了所有,她現在只想讓世界毀滅。

    願世界毀滅後,她的生命里可以再無昆蟲,阿門!

    不知揮出了第幾刀,葉拂的心底隱約升起了某種很熟悉很難受的情緒,她不停地回憶著,終於在某一個瞬間,徹底想起了這種情緒的名字。

    這特麼是心虛啊!她在心虛!

    她在心虛什麼?她在心虛……

    葉拂手上的動作陡然間停下,這時候她也終於聽清楚了腦海里的那個聲音。

    【警告!警告!宿主再不收手將倒扣路人值!!】

    周圍哪還有什麼可怕的蟲子,有的只是一片混亂的廢墟,而且這廢墟……還是被她砍出來的!

    天吶!怎會如此!她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噗通」一聲,葉拂整個人突然從半空中掉了下來,砸在了地上的水裡,她手中的光刀也轉瞬間消失了,她整個人似乎是站立不穩,晃悠了幾下,就直接坐倒在了地上,冰冷的水漫過了她的腰,雪白的衣衫因為打濕了,緊貼在她身上,她的頭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完全披散開了,配上她那蒼白至極的臉色,像個極其悽慘的女鬼。

    「女鬼」幽幽地轉過頭來,看向了一直奔波著致力於躲在她身後的「受害者」們,一臉的虛無。

    「小、小師姐……」舒小茵的聲音里都帶著顫抖的哭腔了。

    結束了!終於結束了!感天動地嗚嗚嗚,差點兒以為要死在這裡了!!

    「你、你過來扶我一下……」葉拂說話都顯得有氣無力了,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樣,半坐在冰涼的水裡,巨大的心虛折磨著她,看著面前的這片廢墟,她更是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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