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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在這兒多留一會。」林沫然說。

    多留一會。

    季眠又開始思考。

    一會兒是多久。

    為什麼是一會，不是一晚上？

    把碗放進洗碗機，季眠問：「就只是多留一會嗎？」

    林沫然一邊洗水果一邊偷吃，往嘴裡放了一個櫻桃：「不然呢？你想對我做什麼？」

    季眠放了洗碗液進去，給洗碗機按下開始鍵，突然攬過林沫然的肩，用舌尖，去搶他嘴裡的櫻桃。

    把櫻桃勾進自己嘴裡，吐了櫻桃籽，囫圇嚼了嚼吞下去，開始親林沫然。

    帶著櫻桃的酸甜味道的吻，季眠親得停不下來。

    林沫然的每一處都柔軟，唇舌更是，溫溫熱熱的，季眠含住的時候總是像風一樣輕柔，親著親著就變成疾風驟雨般的掃蕩。

    林沫然喜歡被這麼親。

    說來季眠對親吻的需求跟他不相上下，主動的次數不比他少，這有點顛覆他之前對季眠的印象。

    從前的季眠看起來蠻禁慾的，簡直可以用不近O色來形容。

    沒想到面對自己，會有這麼多把持不住的時候。

    親到舌尖發酸，季眠才把人放開：「想做這個。」

    親了這麼多次，彼此對對方親吻的姿勢和力度都有些熟悉。

    但林沫然依然被親得臉紅心跳，嘴角一陣凌亂，他抿了抿唇：「我還以為，你跟人接吻會要求對方先刷牙。」

    季眠：「……親你親得還少嗎？說這種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林沫然：「……」

    「需不需要提醒你，我都親過你哪裡？」季眠指腹刮過林沫然的眼角眉梢、耳廓、嘴唇，滑過跳動的喉結和鎖骨，一顆一顆數他的襯衫扣子，「這些地方，我是不是都親過？」

    林沫然感覺腰間一陣勒緊，季眠在他褲帶上勾了一下：「我是不是都親過，嗯？粉色的，很好看。」

    林沫然氣都不會喘了：「你別撩我了。」

    再撩下去他就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了，季眠親他的畫面不斷在腦子裡重現，一想起來就血液沸騰，所有意識都坍塌。

    在奶奶家的實木床上，季眠親他，說愛他。

    說因為愛他，所以怎麼親都是喜歡的，哪個地方都是好看的。

    季眠也覺得自己有點瘋魔，洗著水果都能呼吸錯亂，就此打住道：「先吃水果。」

    林沫然覺得他話裡有話，先吃水果，再吃什麼？

    是不是想把他留下來睡覺？

    季眠坐到沙發上：「看個電影吧。」

    林沫然：「好。」

    季眠把遙控器遞給他：「你挑一個。」

    林沫然挑了一個時常3個小時的外國愛情片，打的是看困了就在這兒睡了的主意。

    季眠也正有此意。

    拉上窗簾，關了燈，開了瓶紅酒，把人摟在懷裡一邊喝一邊看。

    空調的溫度似乎有點低，林沫然在季眠懷裡瑟縮了一下。

    季眠：「冷？」

    林沫然：「有點。」

    季眠把溫度調高，拿了個毯子過來，蓋在林沫然身上。

    林沫然想和季眠一起蓋，靠季眠靠得特別緊，絨毯裹著依偎的兩個人，酒意微醺，他不想看電影了，想看季眠。

    季眠想問他「好看嗎」，但是回過頭去，看到林沫然縮在乳白色的毯子裡，只露出個腦袋，可可愛愛的。

    還想親。

    林沫然心有靈犀地探過頭來，在季眠嘴唇上碰了一下：「我是親親怪吧，怎麼總想親你。」

    「我也是。」季眠徹底從毯子裡出來，用毯子把林沫然裹成個蠶寶寶，放平在沙發上，蹲下去親他。

    心想這種毛絨絨的毯子得讓徐欲言多買兩條，不，還是他親自挑吧。

    電影的背景音樂是一首唯美的英文歌。

    季眠親一點退一點，親得很安靜。

    溫柔繾綣幾許，唇間淺笑地端詳林沫然的五官，親他的眼睛：「真好看。」

    林沫然閉上眼睛，憑感覺尋找季眠的氣息，吻又回到唇齒間。

    雙臂猶如被捆綁著不方便借力，感受到季眠的退意，林沫然有些著急地仰起頭，追逐著討要，還要親。

    「你先看，」季眠膝蓋僵硬，緩了緩站起來，呼吸略顯急促，「我去洗個澡。」

    「哎，」林沫然拽住他，「你別洗澡了，我可以的。」

    「乖，」季眠又俯下身子，抱著林沫然的臉親了親，「你不想你後天走機場的時候一瘸一拐吧？」

    「那……」林沫然不情願地鬆了手，「好吧。」

    洗好澡，季眠換了件深黑色的真絲睡袍，薄而不透，柔順地貼在身上，勾勒出性感的曲線。

    這件睡袍有四根帶子，可以系出不同的花樣。

    季眠先是系了個嚴謹的結，不滿意，拆開，又系了一個松垮交錯的，將胸肌和腹肌半遮半掩。

    季眠對著鏡子看了看，又仔細整理了一番容貌，噴了些香水才出去。

    想要略施美男計。

    卻發現，沙發上空空蕩蕩，只有一個隨手仍在一邊的毯子。

    人呢？？？

    看一眼手機，也沒有消息！

    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林沫然不想留下過夜。

    空調的冷氣從側後方吹過來，吹得季眠從頭到腳都冰涼。

    要是林沫然好好跟他說不想留下，他是一定會同意的，逃跑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