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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7:39:51 作者: 封央
匪一一想到了湛長川之前來了一下午,結果晚上就不見的事情。
難道湛長川在被奉千疆趕跑之後,特意聯繫了白前,讓白前來破壞他們?
他那人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一一,你怎麼會在這裡?還受傷了?」
找到她,白前就有機會解答自己心中的疑問了。
「還不是那個湛長川害的!」
匪一一想到湛長川就來氣。
「怎麼回事?」
白前俊逸臉龐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向來淡漠清淺的面容,也有了些波動。
「他想抓我去非洲,我不去,跳傘下來被他追蹤,不小心就掉河裡去了,然後被這裡的人給救了回來。」
現在想想,匪一一也是有點後怕。
她也是夠命大的,要是沒被虎子給救起來,她這條小命就真的一命嗚呼了。
「掉河裡?」白前光想想就覺得危險,「有沒有受傷?嚴重嗎?」
白前邊說就邊急切的盯著她上看下看。
「這裡破了。」
匪一一抬頭指著自己額頭。
髮際線的部位,還好頭髮能遮住一些,傷口不至於太明顯。
虎奶奶給她敷的那些中藥,也不知道是些什麼藥,效果還挺好的,現在結巴了,她感覺疤痕都不太。
等再過些時日徹底好了,應該不至於留下什麼疤痕。
「疼嗎?」
白前仔細看去,眉頭又擔憂的皺了起來。
「一一。」村道上,虎子從一戶農家出來,正好看了匪一一和白前,「他是誰?」
正文 第410章 三人行,氣氛不太對
下意識的問出口後,虎子就暗道自己又說沒用的話了。
村里很少有外人來,這些天一而再再而三的來陌生人,除了找匪一一的,沒其他人。
「虎子哥,他是我同學,叫白前,來找我的。」
匪一一揮手跟虎子打招呼。
「白前,這是虎子哥,就是他把我從河裡救回來的。」
匪一一繼而跟白前介紹著虎子。
聽到是匪一一的救命恩人,待人向來冷漠的白前,頓時揚起了一抹笑臉。
「您好,謝謝您救了一一。」
白前用著敬語,真誠的對虎子道謝。
「沒事沒事,舉手之勞而已。」
白前這麼鄭重其事的,虎子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既然是朋友,就一起到家裡來,快到午飯時間,正好回去吃飯。」
不同於看到奉千疆時的敵意,虎子對白前特別的熱情。
一行三人,就這樣說著聊著回去了。
奉千疆回來時,就看到院子裡的幾人,聊得正歡。
突然看到軍裝筆挺的奉千疆,白前是震驚的,他驚得都一下站了起來。
震驚過後,他又在心裡暗道自己大驚小怪了。
匪一一出事,奉千疆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又怎麼可能不來救她。
「奉叔叔。」
白前有禮有節的打著招呼。
「你來的還挺突然。」
奉千疆進入院子,看不出喜怒。
「你們都認識啊?」
一個是男朋友,一個是同學,且兩人看著也不是同齡人,虎子還以為奉千疆和白前不認識。
但等等。
白前剛才叫什麼?
叔叔?
他叫奉千疆叔叔?
奉千疆是他叔叔?
叔叔和自己同學在一起?
「嗯,都認識。」
匪一一沒法跟虎子解釋太多,只得笑著敷衍。
看著他們三,虎子怎麼看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的樣子。
他考慮了一秒,就起身去幫奶奶弄午飯了。
這些人和他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暫短的相識過後,以後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
虎奶奶是熱情好客,對於白前的到來,她一如既往地歡迎。
但匪一一知道不能再打擾他們了。
吃過午飯,他們可能就要離開了。
午飯後。
匪一一想跟奉千疆商量一下離開的事情。
但她樓上樓下找遍了,也沒看到奉千疆,連帶著白前也不見了。
她站在二樓小陽台上眺望,在村前的河岸邊看到了他們的身影。
「跑那麼遠去幹什麼?」
匪一一嘟囔著下樓了。
河水靜靜流淌的岸邊,奉千疆和白前背對著村落,面江而立。
「奉叔叔,一一父親當年的死,和你脫不了干係吧?」
白前並不去看站在旁邊的奉千疆,語氣有點咄咄逼人的氣勢。
奉千疆休然側頭,看向站在左手邊的白前。
「湛長川跟你說的?」
奉千疆凝視他良久,才反問。
當年的事情,加上部隊的人,知道的都不多。
白前一個不想乾的人,不可能會知道。
唯一的解釋就是,最近老愛出風頭的湛長川又在搞鬼。
「當年你明知道匪叔叔沒有叛變,為什麼還要親手擊殺他?」
白前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點。
正文 第411章 她暴走離開
湛長川說,奉千疆是嫌匪叔叔攔了他的路,為了自己的仕途才開槍的。
「你問這個幹什麼?」
軍事機密事件,奉千疆不可能會告訴別人的。
就算是私人事情,他也不會輕易告知他人。
「我就是替一一不值得,你在明知道她父親是冤枉的情況下,還開槍,你的良心不會不安嗎?」
白前現在是一口咬定,奉千疆當年開槍時,是知道匪山元沒有叛變的。
這麼多年,他真沒看出來,奉千疆的心這麼狠。
他親手射殺了被冤枉的戰友,轉頭就裝好人收養匪一一。
這麼精神分裂,他演的還挺好,怎麼不去當演員拿影帝算了。
「你管得著嗎?」
奉千疆本來不想回答的,但腦海中突然就浮現出,他在槐樹下抱匪一一的情形。
白前喜歡一一。
現在的白前,對他有明顯的敵意。
這個敵意,跟匪山元的關係不大,主要的還是一一。
白前應該是知道一一喜歡他,才會對他有這麼大的敵意。
挑釁性十足的懟了白前這句話後,奉千疆突然回了下頭。
身後的村落很安靜,草叢隨風搖曳,並沒有什麼異常。
奉千疆隨意一掃的視線里,並沒有看到匪一一躲在草叢裡。
她坐在草叢裡,眼神有些渙散,小腦袋輕輕搖著似在否認著什麼。
當年奉千疆開了一槍的事情,他是在她面前親口承認過的。
但現在他是什麼意思?
他當年開槍時,已經明確知道他父親沒有叛變了?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還要開槍?
為什麼!
匪一一這思緒又一次打起了結。
白前約奉千疆出來的這次談話,是不歡而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