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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7:37:03 作者: 柒神
    剛進門就被一陣暖氣給喚回了一條命,莫垚衝著正在沙發上坐著的莫淼直直奔了過去:「三哥,凍死我了!」

    莫淼被他鬧的書也不能看了,笑著扶著他的腰讓他坐好:「先把圍巾和外套脫掉再說話,毛毛躁躁的。」

    莫淼也剛回來沒多久,他今天只監考一場,開了會就早早的回來了。

    莫垚從他身上下來,扯掉圍巾露出凍得通紅的一張臉,還抽了抽鼻子以防鼻涕直接滴下來。

    莫淼好笑的看著他:「是誰逞強說不坐我的車的,下次還坐不坐你的愛心單車了。」

    「不坐了不坐了,凍死老子了!」

    莫垚大聲喊出這句話,剛好單麟甲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神色尷尬的和莫淼對視了一眼。

    「莫老師。」

    莫淼沖他點了點頭:「聽到沒有,以後可不要再讓垚垚坐你的單車后座了,再把人凍出毛病來。」

    「這又不怪大甲,是我自己要坐他的車的。」

    莫垚剛把厚重的羽絨服脫下來扔到一邊,聽到莫淼的話還不忘給單麟甲開脫。

    莫淼早見慣了他胳膊肘往外拐的模樣,也懶得跟他講道理了,站起身示意單麟甲隨意坐:「我去廚房看看舅舅準備的怎麼樣了,你們先回房間玩一會吧,好了我去叫你們。」

    「謝謝三哥。」

    莫垚就在等他這句話,開心的拉著單麟甲往樓上跑:「走走,我們趕快上去。」

    單麟甲好笑的看著他猴急的模樣,兩個人兩步並三步的跑著上了樓,剛進莫垚的臥室就立刻反手把門給鎖了。

    第44章

    單麟甲一聽到鎖門的聲音心裡就跟著激靈了一下,緊接著便有些口乾舌燥,他摟著莫垚的腰,低頭抵著他的額頭:「小色鬼,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啊。」

    莫垚嘿嘿的笑,抬手扒開他的外套,然後隔著單薄的襯衣在他胸肌上用力咬了一口:「不知道我們倆是誰更加等不及了。」

    單麟甲被他小貓一樣舔嘴唇的動作撩得心痒痒,直接轉過身把人抵在門上:「你舅舅還有莫老師都在家,別鬧。」

    「不讓他們聽到聲音不就行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不過莫垚還是自覺的鬆開手沒有再更進一步的跟他鬧。

    他一鬆開反倒是單麟甲覺得有點捨不得了,這幾天為了考試他一直在瘋狂的複習,兩個人壓根就沒有時間好好的在一起說過話,或單獨相處過,現在這麼好的機會更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這會又瞅著他脫掉羽絨服後瘦削單薄的小身板,小腰細的他一隻手都能握開,單麟甲深呼出幾口氣,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控制不住直接狼化了。

    估計是這幾天一直坐單麟甲的車凍得厲害了,莫垚的幾根手指上長了凍瘡,一直癢的厲害。

    單麟甲看他一直撓,忙拿起他的手看了看:」長凍瘡了?別亂撓,越撓越癢,先抹點凍瘡膏吧。」

    「我不要抹那玩意。」莫垚皺著鼻子一臉抗拒:「味道不好聞,我塗了會一直打噴嚏。」

    「那也要塗一點,不然怎麼會好。」

    單麟甲從書包里拿出一盒凍瘡膏,然後不由分說的拉著他坐到床上:「這凍瘡膏,我媽從小就給我和小椅子用的,味道雖然不好聞,但是特別管用,塗上後沒兩天凍瘡就慢慢消了。」

    單麟甲邊說邊從罐子裡挖出一點在他的手指上細緻的塗抹著,莫垚的手又白又細,卻因為這平白生的幾個凍瘡破壞了大部分的美感,單麟甲自責又心疼:「讓你天冷了就不要再坐我的車了,莫老師有暖氣的豪車你不坐,非要坐我那個敞篷的破毛驢吹風受凍,凍壞手了難過的還不是你自己。」

    莫垚聽他嘮叨個沒完,沒耐心的翻了個白眼:「老子坐你的車是給你面子,怎麼,不讓我坐你還想給誰坐啊,那個校花姐姐嗎?」

    無緣無故的又提別人做什麼,單麟甲也是不太懂他的腦迴路,嘆口氣換另買一隻手繼續塗:「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不知道你是哪個意思。」莫垚哼了一聲,抽回手不再讓他繼續塗了:「不塗了不塗了,難聞死了,你坐開一點,我要睡覺。」

    單麟甲硬是被他從床上擠了下去,看他鑽進被窩把頭直接蒙進去的樣子,忍不住笑著問他:「一會就要吃飯了,這個時候睡什麼覺。」

    「我想什麼時候睡就什麼時候睡,不要你管。」

    「又任性。」

    單麟甲搖搖頭,知道他一時半會肯定是不想理他了,索性也不再繼續打擾他:「那你睡吧,我下去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單麟甲說完就開門走了出去,莫垚聽著房間裡沒了動靜,這才掀開被子嘟嘟囔囔著坐起身,其實他並不是在生單麟甲的氣,只是不想和他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討論下去。

    他一直堅持要坐單麟甲的后座也不僅僅是他想要任性的原因,他是怕冷,每次頂者寒風坐在后座去學校的時候都覺得他的這條小命都快要沒了,可就算是冷得受不了又怎麼樣,他就是要單麟甲知道,不管和他在一起有多苦,條件有多惡劣,他都能一直堅持下來而且不會有任何一句怨言的。

    單麟甲太過寵愛和看重他,雖然這讓他覺得很開心也很滿足,但同時這一點也是讓他最為擔心的,他那個性格,肯定是看不得他受一點委屈和傷害的,遇到什麼事情第一反應絕對是他自己來承擔全部的責任,如果到時候他們兩個的事萬一不小心暴露的話,那個笨蛋為了保全他肯定會攬下全部的責任將他推得遠遠的。

    莫垚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局面,他要讓單麟甲知道,他並不是嬌生慣養只會讓人遷就和保護的溫室花朵,他也想要成長,也想要和他一起獨當一面,如果現在連這種風吹日曬的小苦都受不了,他以後怎麼說服自己和他一起去面對未來現實的殘酷。

    想到這裡莫垚激動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掀開被子下床找拖鞋時卻不小心踢到了旁邊的書包,是單麟甲的,他剛才進來的時候直接就扔在床上了。

    莫垚彎腰把書包撿起來,一個粉紅色的信封一樣的東西卻直接從裡面滑了出來,他愣了愣,拿起來仔細看了一眼,一個非常不好的猜想卻突然划過他的腦海。

    這他媽該不會是封情書吧。

    他又把信封反過看了看,信封是粉紅色的,上面還飄著若有若無的香氣,正面寫了幾個秀氣工整的正楷字,「單麟甲親啟」。

    這他媽就是封情書沒有錯了。

    莫垚冷笑一聲,如果不是腦海里還有一絲理智存在,這封鬼東西估計現在早就已經是一堆碎紙了,他捏著這封薄薄的紙,又給塞進了單麟甲的書包里。

    經過這麼一出他現在心裡反而沒有剛才那麼慷慨激昂了,他一個人在這裡打雞血一樣憂愁未來和他們以後的出路,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後面可能還有無數個等著撬他們牆角的存在。

    真他媽的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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