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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7:35:28 作者: 寂寥二三
    方助理捏著方向盤,面上不卑不亢:「我上周就把錢打到卡里了,按合同上寫的價格。」

    喬舟也趕緊給他解釋:「嗯!我收到錢了的,不關方助理的事…」

    「那就是你的事了。」江乘面無表情道:「開車,去城東的別墅,從銀城廣場那條路走。」

    方助理立馬懂了他的意思,繞到商場買了份披薩給喬舟,江乘揚揚下巴,命令:「吃光。」

    「我…我剛吃過了…」

    江乘偏頭瞅他,皮笑肉不笑:「想要我餵你?」

    喬舟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二話不說開吃,新出爐的披薩有些燙,他用紙包著一塊,兩隻手的手指燙得輪流翹起,像只捧著顆新松果的松鼠一樣。

    江乘閒得無聊就看他吃,覺得喬舟吃東西挺有趣的,貪吃卻又小心翼翼。他把手肘撐在窗戶邊看著,待喬舟不好意思的瞥他時,淡淡道:「好吃嗎?下次再換個口味嘗嘗。」

    喬舟特誠實的點點頭,鼓著腮幫笑得靦腆:「謝謝江先生。」

    「不用謝,」江乘拿了張紙巾意欲揩掉他嘴角一點碎屑,喬舟不慣親密之事,下意識往後躲,觸到金主略顯不悅的眼神才定住不敢動,江乘慢條斯理的給他擦了一下,也沒擦乾淨就扔下紙巾,不咸不淡的像在談論母豬的飼養方法:「吃飽了養胖了才耐得住折騰。」

    喬舟再傻也明白「折騰」是什麼意思,心跳噗通噗通,緊張的想著遲早是要被折騰的。

    不過他沒想到江先生是個今天說了要折騰就一定會今天折騰的人。

    喬舟一到別墅就跑小院裡看月季花去了,江先生莫名其妙有點生氣,來灌了他幾杯酒,攬著腰拎上樓。

    喬舟是被洗澡水嗆醒的,暈乎乎感覺到自己趴在浴缸里,腹部箍著一條手臂把他的腰臀拉高,後穴一陣陣悶痛。

    「嗯…咳咳咳…江…江…」

    有人托高了他下巴,把他這隻白斬雞翻了過來,拍拍臉:「兩杯紅酒也能醉成這樣?」

    喬舟遲鈍的眨巴幾下眼睛,痴痴傻傻看著江乘俊挺的鼻樑,他腦子裡有點兒要挨操的意識了,身體本能的抗拒,抬起虛軟的手臂想要推據:「江…江…」

    江乘看著那隻細瘦的手臂一點點往上搭在胸口上,以為他撒嬌要抱,抓起放上肩頭,一把將人橫抱起來。

    主臥床上鋪了一大塊浴巾,喬舟躺在上面意識浮浮潛潛,江乘跟他說了幾句話,他都能聽懂,這是遲早的事,他也並非沒有心理準備,但當江乘把他腿分開,他猛地睜大眼,被燈光刺得淚流不止,死命掙紮起來。

    「不,不要看…」他一手捂住下體,一手去抓江乘的手臂,哀求:「關燈…求你,關燈…」

    江乘沒有反對,關了燈之後還來吻了他一下,低聲道:「本來沒想把你灌得這麼醉,我沒有什麼jian屍之類的變態癖好,你不願意我也不會進你前面,不過我不喜歡戴套,你能接受嗎?」

    喬舟不說話,抽噎了兩下弱弱道:「不行…那…那要加錢的。」

    江乘愣了一下,拉高他腿,一點點捅進擴張好的後穴:「可以,說說看,你想要…多少!」

    「啊----」喬舟被他一撞到底,縮著腳趾發抖:「不…不知道…好疼…」

    江乘只那一下弄得狠了些,他是有點兒來氣了,但聽喬舟淒悽慘慘的喊疼,又有些不忍,後面緩緩抽插才越進越深。

    喬舟閉著眼一直哭,醉了控制不住情緒,弄疼了就哭得大聲,舒服了也哼哼,江乘擼動他發育不良的那根東西,他就咬住下唇「嗯嗯嗯…」的呻吟。

    這具身體無疑是殘缺畸形的,還瘦得毫無手感,但江乘卻沒覺得有多噁心,喬舟太青澀了,青澀得讓他有點兒負罪感,還有點兒說不出的心頭髮緊的感覺。

    弄了兩回,都沒射在裡面,喬舟抱著他脖子求他不要再弄了,這副身體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什麼是高潮,也斷斷續續射了幾回,後穴火辣辣的脹疼,兩腿張著幾乎合不攏,無論精神還是肉體,他都受不了了。

    江乘意外的好說話,放開他自去浴室沖洗,出來的時候看到喬舟抱著腿坐在床頭,腦袋埋在膝蓋中間。

    縮得那么小一團,赤裸裸的發著抖。

    江乘一言不發,本該趕他去隔壁客房睡覺的,卻鬼使神差抱起他去沖洗,喬舟站不穩,他就摟著他,給他清理下體黏膩的潤滑劑和精液。

    喬舟恥於抬頭,始終把臉撇在一邊,直到江乘關了淋浴頭,托住他屁股抱起來,才掙扎扭動說要下來,自己走。

    江乘捏了把臀尖,斥道:「別動!我給你洗澡你還不樂意了?」

    喬舟就不敢動了,被金主抱到客房往床上一扔,他後穴腫了,還流了點血,江乘圍著塊浴巾去樓下翻出一隻藥膏給他。

    「自己抹,抹完睡覺。」

    喬舟垂著頭,不動。

    江乘瞧他那委屈巴巴的鵪鶉樣,氣笑了:「不戴套,加錢一萬,要不要?」

    喬舟緩緩抬起眼,半分驚喜半分懵圈。

    「不說話是什麼意思,不要?」

    「……要。」

    第7章花匠

    五月的天氣正適宜春困酣睡,江乘平日公事多生活不規律,因此睡眠質量也不太高,睡不好就容易有起床氣。好不容易閒了這兩天,昨晚喝了點酒又在喬舟身上發泄了欲望,正是難得睡一個好覺,大清早卻被樓下的一聲巨響弄醒。

    他擰著眉頭,頭髮凌亂,被子一掀抓起手機,怒氣沖沖的就下樓來尋罪魁禍首,一邊下樓一邊打電話,嗓子都還沒開,沙啞低沉:「方泉,我不是說過不要早上請阿姨來打掃衛…」

    「哐----」鐵皮水壺又一次砸在地上,罪魁禍站在小院門口,背著光,穿著寬大的白色睡袍,手足無措的看著他,遲鈍了一秒又迅速捂住眼睛小聲喚他:「江先生…」

    江乘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鳥,閉眼捏了捏鼻樑,轉頭回樓上穿衣服,一步一步腳踏怒氣,頭頂烏雲。

    他是在國外養成的裸睡習慣,回來一年多了平時都一個人睡的,大半年前有個家政阿姨曾經投訴過,方助理也曾旁敲側擊的勸老闆至少穿條內褲,未果。從此以後,阿姨都是下午才來打掃。

    喬舟聽見腳步聲遠了,這才慌裡慌張的抱起水壺轉過身去,窩回小院裡捯飭一株杏色的爬牆薔薇,他剛是想去接水澆花的,這下不敢去了。

    蹲在牆邊拿鏟子松著土,滿腦子都是江先生男人味十足的肉體,昨天喝醉了只顧著羞恥也沒好意思細看,他把發熱的臉埋在膝蓋後面咕噥:「怎麼可以不穿衣服…」

    江乘不知何時已站他後面,扣著襯衣扣子眯起腰,趁他不注意拿腳懟了下他屁股蛋。

    「啊…」喬舟立馬彈起來退後幾步,睡袍松垮,陽光照在他尖削的側臉上,投下一道陰影疊著小巧的鎖骨凹陷,他捂著屁股,耳廓漫上紅絲:「江先生早…我,我把你吵醒了嗎?」

    江乘攥著他衣襟拉到眼前,居高臨下的壓迫著:「不然呢?」

    「哦哦…」喬舟忙用雙手抵著他胸口,縮著肩膀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抓穩水壺,它掉在地上了。」

    欺負一個可憐的小弟弟實在很有失風度,不過江乘覺得挺新鮮挺有趣,他的起床氣因此消磨得差不多了,拍拍喬舟的臉威脅:「以後我不醒,你也不准起床,不然扣錢。」

    喬舟:「啊?…好吧。」

    江先生已然把握住了喬舟的死穴,以扣錢和加錢為主要手斷把喬舟摁在別墅里待了兩天,他要求不高,大部分時候只要喬舟安安靜靜在一邊看書,給他端個茶遞個水就ok。

    做透明人,喬舟倒是最擅長的。

    周日傍晚的時候,江乘在二樓書房和人開電話會議,好半天也沒結束,夕陽餘暉曬得人犯懶,喬舟躺在小院一張藤編搖椅上睡著了,書蓋在臉上,微風拂起幾縷碎發,被霞光照耀得如同金絲。

    「你倒睡得香…」江乘走過來壓了下搖椅,喬舟便晃啊晃的,臉上的書滑了下來,將將要掉在地上時被江乘一把撈住,隨手翻了兩頁。

    書頁沙沙,喬舟醒來有些呆,微張著嘴睡眼朦朧,他是標準的單眼皮,眼睛不大,睫毛卻長而密,溫順的垂蓋著下眼瞼。江乘坐在搖椅邊翻書,他便沒說話打擾,這樣相處其實很愜意,江先生不喜人多言,喬舟也學不會諂媚討好。

    夕陽西下,倒生出些歲月漫長的柔情來,喬舟偷眼看他,在他的目光從書上挪開時又躲閃了去,忽聽見江先生意味不明的笑聲,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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