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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7:35:14 作者: 暮小哥
    「打都打了,你還裝什麼無辜。」他伸手摸了一把,看到點點血跡後雙目赤紅,「我說到你心裡去了是不是,你是不是還喜歡他?」

    「我,我沒有。」我有些心虛,不管怎麼樣,這一巴掌打下去還掛了彩,還是那麼明顯的地方,我心裡真的後悔了。

    抓了浴巾圍在身上跳下床,去客廳找了醫藥箱出來,「你坐好,我幫你上藥。」傷在臉上可別感染了,他長得那麼好看。咳……

    「不用你管。」他大手一揮,將我手上拿著的藥水瓶和棉簽都打掉在地上,床單上都濺了好幾滴黃色的藥水。

    「你幹嘛啊!」我眼眶一熱,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

    見我哭了,他一怔,眼角抽了抽,伸手過來拉我,我往後一退,他乾脆上前把我抱住,直接放到床上,用被子蓋了個嚴實,兩隻手撐在我身體兩側,壓著被角。

    我偏頭不看他,眼淚瞬間濕了枕巾。

    「你別哭了。」他有些無措。

    我不搭理他,繼續哭,他怎麼就這麼霸道,這麼不可理喻,連人情世故都不懂。

    「朵朵!」他說:「寶貝兒,別哭了,你再哭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有什麼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反正我就是你的一個私有物,你何必在意。」

    「你誠心說這個讓我不痛快是不是,我現在對你不好嗎?」他語氣又重了起來,還帶著些許無奈。

    「那你去找痛快去啊,我沒有那些鶯鶯燕燕會討好你,反正我就是你的一個工具,你怎麼折騰我都是應該的,你對我好我就得當恩賜,你對我好的前提都是我對你絕對的順從。」

    對我好,誰知道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你高興了就對我好,不高興了就大呼小叫。

    「你----」他咬了咬牙,我揚頭瞪著他,好半晌,他突然跨下肩膀,低頭親吻我的臉。

    我一驚,他的吻一個挨著一個,但都是順著我的眼淚流淌的地方。

    「對不起!」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別哭了,嚇到寶寶怎麼辦。」

    我這才想起肚子裡還懷著一個呢,剛才沒做什麼過激的舉動吧?可別傷了寶寶。

    見我不哭,他翻身把我抱在懷裡,我一掙,他抱得更緊。

    「寶貝兒,那段時間,很難過是不是,我真的很兇是不是?」

    豈止是凶,簡直分分鐘都想掐死我。

    「以後不會了。」他說:「你別總記著那些不好的,你要用心看現在的我,其實你現在心裡已經發現我的改變了,不然,你怎麼敢對我發火,還敢動手打我。」

    我:「……」

    好像真的是那麼回事,自從這次住院後,我都不怕他了,這些天還敢指使他幹這干那,他不但沒有不高興,好像還挺享受。

    「你知道我是慣著你的。」他親了親我的發頂,「今晚是我的錯,不該凶你,但你不惹我我怎麼捨得對你凶。」

    「我哪有惹你。」白了他一眼,又看到他臉上的抓痕,動了動身體,「你讓我起來。」

    「你別亂動,躺著就好。」

    「我給你處理下傷口,別毀了容你再把我撕碎了。」

    他咧嘴一笑,「我自己來。」

    說著翻身下床,看了眼地上灑了半瓶的藥水,又看看醫藥箱,「我用哪個?」

    「都灑了不能用了,用藥箱裡的。」

    「哦。」他從藥箱裡扒拉出一瓶新的,擰開蓋子拿了棉簽往自己臉上擦,「嘶,你可真狠!」

    我嘴角抽了抽,伸手搶過棉簽,跪坐在床上,幫他擦,見他眉角直抽抽,不忍心的用嘴吹了吹。

    「你還是關心我的。」他笑得像偷吃到魚的貓。

    我呼吸一滯,扔下棉簽躺回去,「自己弄。」

    其實已經好了,肉皮破的話,估計三四天就好了,當然,如果撓的不深的話。

    他把東西扔進藥箱,直接用腳踢到一邊,鑽進被窩把我抱住,「我這傷明天怎麼見人?」

    「誰讓你發瘋,活該。」

    「誰讓你背著我見他。」

    「我都說了我沒有,我之前根本不知道宴會是他舉辦的,到了才知道是他,後來清揚不見了,我著急回來,他才送我。」

    就算知道是沈逸軒的宴會我也會去,但還是會跟他報備一聲。

    「行了行了,我信你,那你以後別見他了。」他開恩似的說。

    「不可能。」

    「你就非要跟我作對是不是,他是你的初戀,現在他還對你虎視眈眈的,你不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又急了。

    「我問心無愧就行。」我說:「我要是現在答應你不會再見他你也不會信,你恐怕會說我心虛。我們都在一個城市,說不見不是欲蓋彌彰?再說了,我和清揚打算重組社團,他又是投資人,怎麼會不見面。」

    「重組社團?他投資?」夜慕辰猛的坐起來,眼中怒火焚燒,「雲朵,你就是非要和他糾纏是不是?」

    「什麼叫糾纏,我們是工作。」

    「那你不用工作了。」他大手一揮,「我供著你,錢你隨便花。」

    「夜慕辰你怎麼那麼膚淺,女人怎麼了,女人就不能工作了?男人女人都一樣,工作是一種自我價值的體現,我不想當廢物。

    何況,做社團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我不會放棄。退一萬步說,我也給自己一個保障,有一天你不養我了呢?你一腳把我踢開我就一無所有,到時候我連生存的能力都沒有。」

    他這種天生喊著金湯匙的人怎麼能理解生活的艱辛,我帶著嶙嶙一路過來遭了多少罪,如果我當時有些積蓄,我至少不用去做特殊聲優,後來也不會被人拿來戳脊梁骨。

    現在,如果不是他的名頭在那壓著,我恐怕都得被唾沫淹死,誰會拿正眼瞧我。

    我深知,現在的風光都是他在背後撐起來的,我也不能一輩子靠他,再說,我也得讓自己有資本跟他站在一起,起碼別人在說起夜慕辰太太的時候,不會不屑一顧。

    退一步說,萬一哪天我們真的分開了,我也能養活自己。

    他怔怔的看著我,半晌道:「我不會不要你,你這些顧慮可以打消了,你現在的工作就是把自己打扮的漂亮,沒事去逛逛街,我下班回來能看見你。

    如果孩子不愛自己帶,保姆有的是,總之,我夜慕辰養得起老婆孩子,不需要你出去工作。

    你要是實在喜歡,我可以投資,投資幾個劇本,你來做主創,賺了就圖個樂呵,賠了也無所謂,就當我拿錢給你玩。」

    我抿了抿唇,真是覺得沒法溝通,氣得都懶得跟他說,「孩子我會自己帶,但是工作我也不會放棄。」

    「我不准。」

    「你憑什麼不准。」他又來了,我深吸一口氣,克制自己別再發火,小心肚子裡的孩子,「除非你把我綁了,否則我就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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