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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7:35:14 作者: 暮小哥
    他也回望著我,片刻後,斜斜的勾起唇角,用一種很低沉的聲音說:「我不恨你。」他說,抬手在我臉上輕輕的撫摸,似告別一般,「我只是不會再疼你。」

    忽悠一下,我渾身一顫,好像從高空跌落,深不見底。而他,似乎像在對自己保證你一樣,「不會再疼你。」

    這一刻,我清清楚楚的認識到,這個男人,簡直就是魔鬼。他不用打不用罵,僅僅是幾句話,就能挑中你的內心深處,精神的折磨遠比肉體的折磨讓人痛苦。

    有什麼會比深愛的男人嚴肅認真的告訴你,「我不會再疼你」更讓人心碎呢。這比他之前的所作所為都讓人心涼,徹骨寒涼。

    也是這一刻讓我徹徹底底的清醒,我跟他,近在咫尺,遠在天涯,從此後我會做好一個所有物的本分。

    點滴還未滴盡,他伸手扯掉埋在手背上的針頭,眉頭都不皺一下。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哭了。

    但我知道,我不是為他,我是沒有辦法找到一個詞語來表達我此時的內心,哭不過是另一種表達方式。

    自那天以後,我和夜慕辰的交流,就僅限於床上。他需要我時,我就必須洗乾淨脫乾淨,躺在床上供他發泄。不需要我時,他可能幾天不出現。

    而我得到他的消息,都是從報紙雜誌上,今天是個明星,明天是個模特,後天是個千金名媛……

    「嫂子,這些都是捕風捉影,你不用在意。」又是一個午後,我坐在沙發里翻看那些雜誌,夜翊然坐在我旁邊,削了一個蘋果遞給我。

    我搖搖頭,「你哥在外面怎麼樣,跟我沒關係。」笑著接過,咬了一口,挺甜的,就是有點酸。

    夜翊然扯了扯嘴唇,「嫂子,你也知道現在媒體都愛亂寫,我哥的身份地位擺在那,他們就是誇張搏版面,他的心裡只有你,不然也不會跟你結婚。」

    是嗎?我冷笑,「搏版面也得有新聞可搏啊。」至於結婚,鬼知道我結的是什麼婚。

    我現在不過就是空頂著夜太太的頭銜,誰會把我放在眼裡,早都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柄了。

    「嫂子,我了解我哥,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

    「行了小然。」我知道她是真心對我好,「他怎麼想怎麼做我都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我只做好我的本分就行,這是你哥唯一的要求。」

    夜翊然看著我張了張嘴,仿佛還要說什麼,但見我根本就不想聽。

    「太太,您的湯。」

    我接過來,聞了聞那股中藥味,最開始還有點反胃,現在已經習慣了。自從那天晚上陸白塵帶著那個小武過來,給我檢查了一遍身體,我每天就多了三碗湯,早中晚一頓不落的喝,李嫂也是盡心盡力的熬。

    「嫂子,你看我哥多關心你,不然也不會大老遠的把小武召喚回來給你瞧病。」

    「我沒病。」我說:「他是自己有病。」胃出血麼?可見天天紙醉金迷的也沒啥好處。

    「嫂子,你知道小武可不是誰都請得動的,連我媽都沒給瞧過。」夜翊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

    這倒是我沒想到的,不過,那又怎麼樣呢,他說過,他還沒玩夠我,閻王都得給他讓路,所以,他不是關心我,只是在保養他的玩具。

    可是,心裡某處又有些跳動,我咬了咬唇,「小然,你爸……」是怎麼死的?話到嘴邊又覺得這很不禮貌,夜家成死了多少年了,我無緣無故的問人家女兒你爸怎麼死的,這不是勾人家傷心嗎。

    但,夜翊然的耳朵好靈,她看著我問:「我爸怎麼?」

    「沒,就是有一天你哥喝多了,好像做了夢,嘴裡喊了一聲。」

    這些日子,我不斷的問自己,到底是什麼讓夜慕辰突然轉變成這樣,對我如此冷酷無情。

    只因為他以為我和何文旭聯手算計他給他下藥,甚至害的他曾經不舉嗎?

    不,直覺告訴我不止如此。如果只是因為這個誤會,他至少會聽聽我的解釋,可他完全不聽,甚至我說了多少次我沒有給他下藥,他都只是冷笑著,看我的眼神就像看殺父仇人一樣。

    「哥哥對爸爸的感情很深,都說爸爸很疼他。」夜翊然說:「我不清楚,我還很小的時候我爸就死了,聽說是突發急病,救護車都沒上去。」

    「急病?!」難道是我想多了?

    「嗯,不過什麼病我也不知道,後來有一次無意中聽長輩說起,那時候八歲的哥哥抱著爸爸,渾身是血,死都不肯放手。」說著還有些感慨的搖搖頭。

    我怔了怔,「對不起。」

    「沒事,反正我對我爸只知道世界上存在過這麼個人,哥哥不一樣。」說著又想起來什麼,對我囑咐道:「你可千萬別在哥哥面前提起我爸,這是禁忌,就連爺爺都不敢在他面前說。」

    我張了張嘴,點點頭。

    怪不得這個家裡,連夜家成的一張照片都沒有,也怪不得從沒聽過任何人提起,就連當初我們要結婚,按照習俗該給逝去的長輩上墳,都沒做。

    再見夜慕辰,是一個星期以後,這期間他連一個電話都沒打過。

    「換衣服。」

    「穿什麼?」我問。

    他打開衣櫃,扒拉著從裡面勾出一條黑色的修身長裙,我默默的接過。

    然後,又打開梳妝檯的柜子,拿了一套珠寶首飾。

    我看了一眼,這是要帶我出去應酬,也對,我這個擺設還是要在適當的時候展覽一下的。

    「快換。」他雙手環胸,靠在衣櫃的門板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我。

    我苦笑一下,不就是換衣服嗎,在他面前脫衣服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我會怕?

    我賭氣似的迅速脫的一絲不掛,在我準備穿上長裙的時候,他的手突然從背後伸過來,揉捏著**,「你這線條,一般模特都比不上。都給孩子餵過奶了,還這麼挺。」

    輕如羽毛的吻落在後背上,他又道:「還疼嗎?」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疼。」一個星期前,他在我身上製造了滿身的於痕,我哭喊著求他住手,他卻告訴我,「乖,你不想就不會疼,還會很刺激。」

    現在想起來,我還心有餘悸的打了個哆嗦。

    「呵呵。」他似乎感受到了,「放心,玩過的再玩就沒意思了。」

    修長的手指在我身上遊走,「你皮膚白,那藥膏繼續用,我不想看到一點瑕疵。」

    我點點頭,又怕他沒看見一眼,說了句,「知道了。」不想看到瑕疵,說的好像是我自己弄的似的。

    「行了,快穿吧,再勾引我你今晚又要受罪了。」

    我擰了擰眉,到底是誰阻擋我穿衣服,但沒敢反駁。

    他給自己也換了一套同樣黑色系的西裝,連襯衫都是黑色的。

    「夜總好,人已經都到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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