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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說嘛，我是專業的。」她得意地笑了笑，「對了，你打算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他看著逢歡。

    「我吃過了。」

    「你這麼瘦，再吃一頓。」他語調平靜，包含果斷，又轉而詢問道：「吃藥膳火鍋怎麼樣？」

    「兩個人，吃火鍋？」這個奇葩。

    他點了點頭，「怎麼，你不想吃？」

    逢歡急忙搖頭，「沒，吃火鍋挺好，挺好。」

    他拉著逢歡，在霓光閃爍的城市裡，在滿天繁星的夜幕下，與人群擦肩而過，在車海夾道中穿梭。

    這一切，都讓逢歡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快樂與欣喜。

    慕容昀把菜單遞給逢歡，逢歡點了幾樣以後把菜單遞還給他，他接著點了幾樣菜，把菜單給了服務員。

    他背靠在沙發椅上目光灼灼地看著逢歡。逢歡不好意思地轉過視線不看他。

    「你臉紅了。」他突地冒了句。

    「我挺不好意思的。」逢歡終於看了看他。

    他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龐大笑了起來。跟這麼青澀的女孩相處，其實挺舒服的。他想。

    大概就是那種明明知道應該怎樣做，卻因為歷練得太少而不能從容實踐的樣子。這樣的人，有點聰明，只要她願意，就會成長得很快。而也有可能，會因為不願成長而自欺欺人，從而使自己在感情中一直處於下風。

    火鍋端了上來，終於緩解逢歡片刻尷尬。

    他站起來幫忙把菜端上來。

    他伸長了手臂把菜肉放進去，逢歡看著他動手，一個大帥哥這麼為她涮菜涮肉，真是賞心悅目。

    整個一頓飯，逢歡就在狂吃。倒不是餓，只是不敢抬頭看慕容昀直接掃視的目光。

    吃完飯，慕容昀送逢歡回學校。火鍋店離學校只有兩條街，因此他們放慢了速度。夜色下，不斷有簇擁的人群從他們身旁走過。他們不時閃躲著，前面又有一群年輕男女從不遠處勾肩搭背地走過來。慕容昀頃刻抓住了逢歡的手，逢歡心頭猛地一顫，抬頭無措地看著他。他露出一個淡定而又充滿暖意的笑，「這樣才不會走散。」

    逢歡感覺臉發燙了起來，轉過了臉不看他。走過人群以後，逢歡想掙開他的手，他似乎也感到逢歡微微的掙意，鬆了鬆手，讓她逃離了出去。

    逢歡把手插回口袋裡緩解她自覺的尷尬。

    走到校門口的時候，逢歡停住腳步看著他，「就到這裡吧，我自己回去。」她需要清醒清醒，在他的身邊，她總是失去思考的能力。而她覺得，有些事她還沒有看清，便被他拉進了混沌不清的漩渦里。

    他看著她挑了挑眉，似乎有些無語。然後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摸了摸逢歡的頭髮，「你這丫頭啊。」

    那種無奈中又夾雜著寵溺的語氣，還真是酸爽到了極點，耐人回味到了極點。

    直到回到宿舍的時候，逢歡還在細細咀嚼回味著那句話。不過短短几個字，卻讓她體會到了一股難言的酥麻感。

    最近幾天，逢歡總能在三味書屋見到他，他通常六點多來，來了就靠在逢歡的收銀台邊看著她，逢歡就低著頭裝作沒看見，實在不好意思了，就看著他吼句，「你能不能找個地坐著。」

    他看著逢歡笑得像個無賴，說出來的話更無賴，「我想看著你。」

    這個人，真是。逢歡低著頭不看他，臉上卻是怎麼也掩不住的笑意。

    她原以為她這樣冷淡的人，不會有深刻的愛，亦不會有深刻的恨。

    但慕容昀的出現，卻是改變了她。為著他，她深刻地愛了一場。

    亦深刻地恨了一場。

    ☆、解釋下啥叫就近原則

    第六章

    悠然打電話給逢歡，「你和慕容昀怎麼樣了？」

    她那端有些嘈雜，不時有人的喊聲和電子音樂的聲音傳過來，逢歡躺在床上反問道，「你在哪呢？」

    「棒棒糖唱歌呢。」

    逢歡哦了一聲。

    悠然似乎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周圍的動靜小了下來。她語氣里有些急切，「你告訴我，你現在和慕容昀談了沒？」

    逢歡頓了頓，答她，「沒有，幹嘛？」她感到有些莫名不安。

    那頭沉默了兩秒，悠然有些沉重的聲音傳過來，「如果你真想和他談，那你要多了解了解他。」

    「什麼意思？」

    「逢歡，我可能，真的看錯他了。」悠然深吸了一口氣說，「我今天在ktv里看見他和你們班范婉瑩抱在一起。」

    逢歡的心猛地一沉，心情頓時灰暗下去。「可能他們在玩遊戲吧。」她輕聲答了一句。

    「也有可能，逢歡，你別哭哦。慕容昀是我介紹給你的，我一定給你負責到底了。」

    「聽你這麼說，我想哭也強忍著。」逢歡笑了笑。

    「哎，我有點後悔了，我是不是不該告訴你。」「你先別傷心，我這就去幫你打探打探，說不定他們是在玩什麼真心話大冒險呢。」悠然有些歉疚，「我先掛了啊，逢歡，我先去打探清楚。」

    「悠然，沒事，你玩你的，這事我自己解決。」

    「你怎麼解決？就你那個慫樣，還能殺過去。放心啦，我就去問問。反正我不能讓你吃虧。」

    逢歡嗯了一聲，淡淡地說到：「悠然，我沒有立場。我跟他現在什麼都不是，你不要問了。這件事你告訴我了我就不會裝作不知道。以後我會小心一點。」

    「可他是我介紹給你的啊，而且他表現得還那麼…」殷勤。

    「他愛怎麼表現是他的事，我會錯了意也不能怪他。」逢歡幾乎是自虐般地說出這句話。慕容昀怎麼會不知道他做的有些事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他這樣做，不就是想讓她誤會嗎？可他又沒有挑明，便是給自己留了後路。就如此刻，她聽到他和范婉瑩擁抱的消息，卻連一聲質問都沒法當面說出口。她算什麼呢？

    逢歡躺在床上思緒繁亂，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九點二十五。

    悠然剛出廁所門，就看到斜著身子靠在對面牆上一身閒適的慕容昀，他一隻手抄在褲子口袋裡，另一隻手翻轉著手機沖悠然笑了笑，「我在等你。」

    悠然臉沉沉的，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沒好氣地問道，「幹嘛？慕容公子。」

    「怕你跟小朋友亂說話。」他語氣倒是波瀾不驚的。

    悠然幾乎忍不住笑了，小朋友？「我已經說了，我剛看到了，你跟范婉瑩。」她剛剛去隔壁包廂跟她的部長打個招呼，剛打開門，就看到慕容昀和范婉瑩抱在一起的畫面。

    他皺著眉頭看了悠然一眼，把手機放在大衣口袋裡，輕飄飄地說了句，「你話可有點多了。」

    「是你做的有點多了。」悠然自是聽到了他語氣里的脅迫，毫無懼意地回答他。

    慕容昀愣了一下，旋即淡淡地勾唇一笑，「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