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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7:32:10 作者: 觀櫻
    晚上,舒菡坐在房間裡發呆。

    看重華和凌海的表現應當是沒發現什麼異常吧,舒菡心裡這樣想。

    重華是個心有大義,為人正直的仙君,如果發現她不對勁的地方,定然不會饒了她,想必會親手將她抹殺。

    想到這,舒菡打了個哆嗦,從衣裙上扯下布條,將手指都包住。做好一切後,舒菡才覺得心安了不少。

    光忙活這些孩子們了,舒菡一直沒吃東西,推開門打算下去吃晚膳。

    剛一打開門,發現重華正背對著門站著,舒菡嚇了一跳,小聲的喊了句:「仙君?」

    他身穿白色衣袍,烏黑的頭髮歸整的束起,負手站在那便是一道風景。

    聽見聲音,重華側頭,淡聲道:「餓了?」

    舒菡不好意思的點頭,小聲回道:「有一點點。」

    當二人並肩下樓的時候,舒菡都沒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麼狀況。為何重華仙君要陪著自己出去逛?

    她偷偷覷他,就見他面容平靜,也看不出在想什麼。

    此時天色擦黑,路上的小攤販們都要收攤了,只幾家攤子前支起小燈籠,還在迎客。

    「想吃什麼?」

    重華開口問道。

    舒菡被他這樣弄的有些緊張,隨意的指向一個攤子,「就,就吃麵條吧。」

    一直吃的都是仙門中蘊含靈力的食物,好吃是好吃,但是少了股煙火氣。

    當麵條上來的時候,香氣撲鼻,比仙門中的食物更能勾人食慾。

    舒菡肚子餓的咕嚕嚕,見有吃的也不客氣,低頭開始吃麵。

    對面的重華端坐在那,靜靜的看著她。

    大概是麵條剛出鍋有些熱,她用筷子挑起幾根,嘟嘴吹了吹,這才小心翼翼的往嘴裡放。

    喝了口熱麵湯,鼻尖上沁了一層薄汗,昏黃的燈光下,透著幾分晶瑩。

    舒菡抬起頭,舔了舔嘴唇上的湯汁,朝著重華笑了笑。彎彎的眉眼和天上的彎月一模一樣,可愛又嬌憨。

    重華垂下眸子看桌子,並沒有說話。舒菡也無所謂,只是禮貌罷了。

    一頓飯吃完,舒菡滿足的站起來。「多謝。」

    出門在外,就不稱呼他為仙君了。重華也沒說什麼,抬腿朝前走去。舒菡本以為是要回客棧,卻不想重華竟然帶著她四處逛了逛。

    跟在身後的舒菡挑眉,覺得今日的仙君格外的好說話呢。

    路上碰見很多新奇有趣的玩意,還在一處小攤前看見有賣飾品的。舒菡站在旁邊看了一會,拿起一個戒指看起來。

    戒指是白銀所制,瞧著並不精緻,舒菡端倪了一會放下,朝著前面走去。

    大概是月色動人,亦或者是吃飽了身心放鬆。舒菡隨意的開口和重華聊天:

    「仙君可知戒指的含義?就是女子如果接受了男子的戒指,就代表她要嫁給他。」

    說完,舒菡笑了笑,也不管重華聽沒聽懂,接著道:「當然,如果男子接受了也是此意。」

    這句話讓重華有了點反應,他腳步微頓,很快又恢復如常。

    舒菡就是隨意說說,也不期望重華會回答,接著朝前面去了。

    等回到客棧的時候,舒菡手裡捏著一個糖畫,是小兔子的圖案。她捨不得吃,讓重華幫忙捏了個法訣,將其定住,不怕化掉。

    走到自己房門口,舒菡轉身笑盈盈的道:「多謝仙君慷慨,明天見。」

    重華頷首,看著她回房。

    等房門關上,重華還是站在那沒動,倒是凌海出來,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重華才轉身離去。

    .

    回房的舒菡將那糖畫小心的擺放好,還起了個名字:糖小兔。

    她一直笑著,好像有什麼高興的事情。舒菡趴在桌子上,看著糖小兔發呆。

    「糖小兔,你說,為什麼我覺得心裡甜甜的?」

    她自己說不出個一二三,亦或者是心裡早有答案,但是不敢去想而已。

    「面很好吃的,湯底也很香濃。」

    她絮絮叨叨的和糖小兔說自己在集市的所見所聞,糖小兔是個很好的聽眾,認真的聽著。過了會,舒菡說累了,洗漱一番上床休息。

    弦月高掛,到處都是一片寂靜。

    重華的身影忽地出現在舒菡的房間,而床榻上的舒菡一無所知。

    狹長的眸子看著那張睡顏,他走近看向她的手指,面上難得的出現了糾結的神色。

    月光透過糖小兔,在桌子上灑下蜜糖般的顏色,重華側頭望過去,定定的看了好一會。

    .

    翌日一早,便有身穿無極宗道服的弟子出現,將人帶走,也帶來了一個消息。

    那就是婉婷仙子座下的弟子流光,不見了。

    凌海皺眉:「流光這孩子雖然貪玩,但是向來懂事,不可能一聲不吭就離開,大約是出了什麼事情。」

    旁邊的舒菡垂著眸子不吭聲,她知道那個叫流光的去哪裡了,大約是和原文男主一起走了。

    原文裡,流光幫助喜歡的人逃出生天,但是想就此分手,但是男主不同意,強行帶走她,上演了一場強取豪奪,相愛相殺的虐戀情深。

    流光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在愛和不愛之間來回跳罷了。

    重華坐在那,也不知在想什麼,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杯盞,似在沉思。

    凌海問他,「師兄,這件事如何看待?可與那魔族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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