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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7:32:10 作者: 觀櫻
    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有沒有認真讀書。

    應該有的,霍胤喜歡讀書,而且他要參加今年的秋闈,想來在用心的準備中。

    青蓮回來了,舒菡將窗子關上,也收回了思緒。

    乳茶入口之後順滑香甜,讓人心情大好。

    .

    張永的心情可一點都不好,老爺子好不容易醒來,告訴自己一處密室。他進去之後看見地上全是金銀珠寶,便是張府現在的所有財產加一起,也沒有這裡多。

    在珠寶上躺了好一會,笑的合不上嘴的張永才想起來老爺子交代的匣子。

    老爺子說了,那匣子裡有他們張府立足於桐城的根本,張永問是什麼,老爺子咳嗽好一會才說:

    「是給縣令獻禮的證據,還有啊,永兒,爹曾經與馬幫打過交道,但是爹不希望你再走這條路了。」

    張永沒聽明白和馬幫打過交道是什麼意思,但是老爺子閉嘴不肯解釋了。張永按照老爺子所說去找那藏有證物的匣子,可是找遍整個密室,哪有什麼匣子啊?

    聽著僕從來報,說每個人的房間都細細查過,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張永臉上的橫肉沉著,小眼睛難得睜的老大,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爹說了,這個密室只有他們二人知曉,旁人都不知道,但是那匣子也確實沒了。只有一個可能,被人拿走了。而拿走匣子的人放著滿地的財寶不要,非要那東西。

    張永的腦子難得思索一回,他猛然想到,說明這人不在乎錢財,只想搞張家!

    想到這,張永想到一個人,他擼起袖子氣沖沖的就帶著人沖向了王氏的院子。

    .

    天色擦黑,青蓮在邊擺晚膳邊說著府里的趣事。

    「大少爺和少奶奶又打起來了,聽說少奶奶氣的都哭了呢。」

    舒菡聽完也只是笑笑,如此更好,免得懷疑自己頭上出現什麼差錯。就是不明白,張永為何會懷疑到王氏頭上,難道夫妻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舒菡咬著紅燒肉,對婚姻有了一點感悟。

    剛吃完飯,就聽得外頭有人報,說老爺請夫人過去。

    舒菡扯了扯唇角,張員外馬上就要入土的人,還有心思整一些沒用的。看來張永這個色鬼完全是遺傳張員外這個老色鬼。

    舒菡無法,只能換了身衣裳又暗自簪了一支鋒利的簪子,這才慢慢朝著主院去了。

    .

    「爹,沒找到啊,府里房間都搜過了,沒有啊!」張永正在和張員外匯報情況。

    張員外本來就快不行了,被他這個消息氣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當場過去。含了一片人參,張員外才緩和了許多,他呼哧呼哧的,半響才道:

    「你……你可有發現少了別的東西?」

    張永搖頭,如實道:「沒有,地上都是珠寶,瞧著不像少了,抽屜里的金條也沒被動過,只少了那個匣子。」

    他去王氏的院子裡也找過,為此還和王氏打起來了,但是依然一無所獲。

    張員外聞言沉默了一瞬,老樹皮似的臉動了動,渾濁發黃的眼球看著張永,即便是自己親爹,張永也覺得有點嚇人。

    「爹,有什麼吩咐?」

    張員外嘆氣一聲,讓人把王氏請過來。自己了解這個兒子,有些事情還是要吩咐兒媳婦王氏才行。

    舒菡到的時候站在院子裡等了一會,好在她身上穿的多,並不覺得冷。過了會,見霍嬌也穿著厚實的衣裳過來了,舒菡不由得面色一凝。

    這個老色鬼,將她們二人都叫來是為何?

    不待舒菡想明白,屋裡王氏和張永一同出來,舒菡沒錯過王氏眼裡閃過得意,張永一臉的沮喪。

    「夫人,姨娘,請,」守在門口的僕從低聲道。

    舒菡給了霍嬌一個安心的眼神,率先提起裙擺往屋裡去了。等到了屋裡,本來昏昏欲睡的張員外一下就清醒過來,看著自己的兩個嬌妻面帶笑意。

    全是褶皺的臉上堆著笑容,再加上屋裡忽明忽暗,搖曳的燭火。

    舒菡沒覺得放鬆,反而更加慌亂起來。

    張員外手指頭勾了一下,示意她們二人過去。舒菡低垂著頭,眼睛看向地面,只當沒看見。

    張員外咳嗽兩聲,斷斷續續的道:「……過來,來這裡。」

    舒菡這才不情不願的過去,不過她面上不顯,只微笑著站到一旁,將身後的霍嬌擋的嚴嚴實實。

    兩個人都是美人,且各有各的美。霍嬌身材修長,面容冷艷,瞧著就像是一朵高嶺之花,讓人忍不住仰望其美貌。而舒菡則身材嬌小,樣貌也更加嬌憨,像是鄰家的小妹妹一般。

    張員外活了這麼大歲數,又怎麼會看不出舒菡在有意擋著霍嬌,但是她沒有霍嬌高,最後還是露出霍嬌的發頂來。

    張員外沒在意,反正兩個都是自己人,夜色漫長,慢慢來才是。他露出一個笑,半張臉隱在暗處,另外的外張臉似老樹皮成精,看的舒菡頭皮發麻。

    「夫人,靠近一些,讓我仔細看看你。」

    說這句話的時候可一點都不費勁,讓舒菡懷疑張員外之前都是裝的。

    舒菡沉默半響,身後的霍嬌拽住她的衣擺,舒菡回手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然後慢慢邁著步子走過去。

    「坐,」張員外眼睛死死盯著舒菡,似要將眼珠子沾在她身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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