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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7:32:10 作者: 觀櫻
肖陽瞥了他一眼, 嗤道:「如此不是便宜他了?」
劉志福本來以為這種死法已經夠憋屈了,沒想到肖陽瞅著人模人樣, 背地裡一肚子壞水。怪不得這件事讓他去辦, 也就他能想出這種損招。
天一插嘴,「行了,聽少爺說話。」
眾人安靜下來。
肖陽看著霍胤, 發現他好似心情很好, 唇角帶笑滿面春風的樣子。於是他倒了杯茶水給霍胤, 試探性的問道:
「將軍可是有什麼好事要說?」
霍胤沒答, 反到問劉志福, 「宅子看的怎麼樣了?」
「將軍,我今天跑了好幾個地方,終於找到幾處合適的了,都在這裡您瞧瞧。」
劉志福邊說邊從懷裡拿出冊子,上頭是宅子的地址和宅院分布圖。
霍胤翻了幾頁,打算等明日讓舒涵親自挑一挑,畢竟是他們二人的家。
家,好神奇的字眼。
霍胤在永安侯府長大,可他並不覺得這裡是自己的家,反倒是去舒涵那裡感覺更為舒適。
鴉羽似的睫毛垂下,霍胤唇角含笑,想,大概她在哪,哪裡便是家吧。
「將軍?」劉志福沒有肖陽會看眼色,他打斷了霍胤的想像。
不過霍胤並沒惱,淡聲道:「晚上我要入宮一趟,你們各自去辦好自己的事情,待明日看完宅子後,我有大事要宣布。」
肖陽神色一動,若有所思;劉志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天一乖巧坐在原地,只待明日。
霍胤又吩咐天一將庫房中賞賜的東西匯總,登記在冊。
等到日頭西落,霍胤騎馬絕塵而去,向著皇宮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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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舒涵的院子裡,四個丫鬟以及舒涵都被迷煙放倒,舒涵被兩個人隨意套了件淡粉的喜袍,頭上放了紅蓋頭,扔進轎子裡。
轎子起,連迎親的喜隊都沒有,安靜快速的朝著永安侯府去了。
永安侯府側門開著,喜轎悄無聲息的進府,天一正好從庫房中拿著冊子出來,見喜轎過去,天一還想,怎麼這麼安靜?
成親是大喜的日子,就算納妾也是會有嗩吶助.興的。
不過這些和自己院裡無關,天一也沒在意,他低頭看著冊子,想皇上可真慷慨,不說賞賜的黃金千兩,便是那些奇珍異寶就價值不菲了。
低頭看冊子並沒有注意到腳下,天一忽地覺得腳底有異物,等到他將目光挪到地上時,天一愣住。
地上安靜的躺著一枚木簪子,上頭還歪歪扭扭的刻著:舒。
是小舒的簪子!
天一彎腰將東西撿起來,這隻簪子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在軍營里小舒就是用此簪子束髮。可為何它現在出現在這裡?
小舒不是被少爺安排在府外嗎?
少爺不在,天一也拿不定主意,所以拿著簪子去找肖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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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爺在書房中,手裡拿著信件,待看完之後,他頹靡的向後倚靠,閉著眼睛面帶絕望。
之前派去找林老媽子的手下通過她的口供以及走訪,終於確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霍震並不是自己的孩子,且只是一戶農家之子。
拿信件的手顫抖,信紙掉落,晃晃悠悠的落在地上,悄無聲息。
忠叔掃了一眼,心裡掀起驚濤駭浪,不過他低下頭壓制住情緒,安靜的等待老侯爺的吩咐。
要知道老侯爺向來是注重血脈之人,本來因著嫡庶有別,對嫡子霍震就寵愛有加,而對庶子霍胤卻視而不見。可今日這個消息,卻將老侯爺過往十幾年的行為化為一場笑話。
老侯爺一瞬仿若老了十幾歲,面色本就蒼白如今更是白的嚇人。忽地咳嗽起來,忠叔看見帕子上都是咳出來的血。
「阿忠,你說我該怎麼面對胤兒?」
十幾年來,他都對他甚少關懷,甚至幾次三番因為嫡子霍震,而不去顧及霍胤的感受。
老侯爺心裡悔恨的感覺宛若河水般滔滔不絕,他懊惱自己為何才對霍胤好,懊惱沒有對霍胤多加關心。
想到霍胤臉上那道淺疤,老侯爺就覺得心疼不已。
同時,對妻子的怨恨也開始加深,她為何要這般做?霍震知不知道此事?
想到這,老侯爺的面上冷了下來,「去將霍震叫來。」
忠叔知道今日是大少爺抬小妾進府的日子,但是往後大少爺的處地還不好說,所以忠叔也不怕得罪人。
他急匆匆的推門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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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震的院子裡,外頭還象徵性的貼了些紅喜字,而屋裡卻是和往常一樣,甚至床鋪都沒換紅綢緞的料子。
霍震坐在桌旁喝了幾口茶水,這才將目光看向床上的新娘子。
站起身朝著床榻走去,霍震隨意的伸手拽掉紅蓋頭,露出底下一張披散頭髮的白嫩小臉。
「原來怎麼沒發現,你長的還算可以。」霍震打量昏迷中的舒菡,評價道。
正當他想扯掉舒菡的衣裳時,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大少爺,侯爺叫您過去一趟。」僕從低聲道。
霍震的手頓住,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對著舒菡道:「等我回來。」
說完他起身離開。
床榻之上,舒菡閉著眼睛對自己的處境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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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騎馬去宮門口守著,若是將軍出來就讓他儘快往回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