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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7:28:11 作者: 鄭小陌說
    左忱猛然回頭。

    第28章

    左忱的眼神讓蘇驚生莫名湧起股勝利感。

    蘇驚生把胳膊縮回來,左忱也跟著它坐回來。她讓蘇驚生重新靠在自己懷裡, 摟著她問:「他找你幹什麼。」

    「他……」

    嘴一張開, 懼怕輕鬆壓過那縷勝利感。

    蘇驚生垂下眼, 左忱說:「不要緊, 他做什麼你就說什麼。」

    蘇驚生慢慢說:「他叫我進屋,先問我學習跟不跟得上, 後來還問我為什麼穿裙子了。」

    左忱問:「你怎麼說。」

    蘇驚生說:「我就說小時候穿男裝是因為身體不好,奶奶讓我穿的, 當男孩養, 現在好了就換回來了。」

    「嗯。」左忱說, 「還有呢。」

    「他還說,聽說我作文得過獎, 要給我得過諾獎的書, 我沒要。」

    陳禮也胳膊肘撐著床頭櫃, 彎腰問:「還有嗎?他碰你了嗎?」

    左忱看她一眼。蘇驚生小聲說:「他就是……拍了拍我肩膀……還跟我說別在走廊上跑。」

    陳禮舒口氣,「那就是了。」她對左忱說:「小玩意兒當時身上不舒服, 第一次嘛,肯定又出汗又冷的, 誤會人家了唄。」

    她笑問:「哎小時候兒欺負你那個,是不就他兒?」

    蘇驚生輕輕點頭。

    陳禮說:「嗬,那回可把小忱兒氣得夠嗆, 這個劉主任估計給你放心上了。」

    左忱靜了片刻,再次向蘇驚生確認:「 他真的沒有碰你,也沒說任何骯髒的話。」

    蘇驚生頓了頓。

    劉國才確實沒說任何難聽的話。

    她搖頭說:「……沒, 他就是……不讓我在走廊上跑。」

    左忱從鼻端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髮。

    外面忽然有人敲門。

    左忱把蘇驚生裹好,說了句進來,門一開,丁零噹啷地滾進來一團肉。

    是刀祖。

    刀祖也認識蘇驚生,就是沒說過幾次話,他伸出肥手摸摸蘇驚生,扭臉問陳禮:「嘛呢?還不出門兒。」

    陳禮把剛才的事情簡單一說,刀祖撓撓頭,說:「這哥們兒認識啊,教育口乾了小十年兒了,長得人模狗樣兒的,沒聽說出過啥事兒啊。」

    陳禮扭頭對左忱一拍手,」你看吧,放心行啦,沒事兒。」

    左忱想了一會,終究沒再說什麼。

    放下蘇驚生,她起身要出去,蘇驚生還是拉著她的毛衣下擺,羊絨讓她拉得變形。

    陳禮笑說:「哎喲,這小嬌嬌。得得,我給你去外頭說,你在這兒陪她吧。」話落不等左忱再做反應,轉身她就走了。

    門在左忱面前關上,她只得又坐回去。

    不一會外頭人聲小了,陳禮送客轟人的聲音交雜著,麻將嘩啦啦入袋,很快廳里就安靜了。

    過了一陣陳禮拿進來杯熱水,還有止疼片,後邊跟著端餐盤進來的紅姨。

    把熱水遞給蘇驚生,陳禮順帶擼了她一把,又跟左忱說:「看吧,還說我找不著,你什麼習性我還不知道似的。」

    左忱平淡地說:「謝了。」

    陳禮笑嘻嘻地要親她,結果蘇驚生忽然拽了一把左忱,陳禮撲了個空,差點閃著腰。

    蘇驚生倒在床上,左忱向後半壓在她身上,陳禮正當面撲在左忱身上。

    「啊。」

    「陳小姐!」

    「臥槽!」

    「嘶……」

    「水!小心水!」

    「啊!小玩意兒你大爺的我這毛衣沾血洗不出來!哎喲我的腰……」

    陳禮撐著床爬起來,弄了一手淡血,左忱的頭髮纏在了陳禮褲子皮帶扣上,紅姨放下餐盤去扶所有人,刀祖聽見聲音又進來了,也伸手過來,房間裡一時間人仰馬翻。

    等所有人七手八腳爬起來,蘇驚生仰面躺在棉被裡,只伸出一張小臉無聲地嘻嘻笑,陳禮扶著腰彈了她個嘣。

    她扭頭說:「虧著老刀沒跟著倒麻將,娘啊要他趴我身上,三十九我就交代了,明年今兒就是我忌日啊。嘶……走走走,出去出去。」

    刀祖說:「回去叫石大夫給你看看。」

    紅姨也說:「小驚生真的不應該呀,剛才嚇了大家一跳。」

    左忱燥熱的手心蓋住蘇驚生的面孔,低聲說:「都出去吧,紅姨,麻煩你拿床新床單來。」

    陳禮齜牙咧嘴地靠在刀祖身上,揮揮手說:「行了走了啊,哎喲我日……」

    人轟隆隆魚貫而去,陳禮和刀祖很就快走了。

    左忱看著蘇驚生吃了兩口飯,讓她吃下藥。等紅姨進門換好床單,洗完澡的蘇驚生剛好從浴室出來,她沒泡,只是簡單沖了沖,頭髮微濕的回到床上。

    左忱從書包里拿出課本,監督她做完作業,小時鐘九打,剛過晚上九點。

    左忱問:「我給你把平板拿過來。」

    蘇驚生搖搖頭。

    左忱說:「那就早睡吧。」

    她看著蘇驚生乖乖縮進被裡,抬著眼仰視自己,被窩鼓起一小塊,手沒拉過來,可全身都在渴仰擁抱。

    對視真是人類不帶性慾的精神親吻。

    看了蘇驚生良久,左忱慢慢深吸氣,長嘆出去。她拍拍那塊鼓起來的小團,說:「疼也別蜷著睡,對腰背不好。」

    蘇驚生皺皺鼻子,那個小團緩緩展平。

    蘇驚生展開自己的同時,左忱起身去了浴室。她簡單梳洗片刻,轉身出來,邊脫衣服邊說:「往裡。」

    蘇驚生猛地睜大雙眼。

    左忱打散腦後的髮髻,輕笑一聲說:「不願意?」

    她甚至都沒作勢要走,蘇驚生就瘋狂搖頭,麻溜地往裡挪,蠕動的被子下像藏了個小倉鼠。

    她的反應讓左忱愣了下。

    掀被躺下,她伸手摟住蘇驚生,纖長的手掀開她的薄睡衣,蓋在她小豬內褲的兩隻小耳朵上方。

    蘇驚生呼吸停了停,不自覺地動一動,退後些,又靠近些。

    她聞到左忱的呼吸,她們吐息著一模一樣的香氣。

    蘇驚生伸手回摟左忱,兩人靜靜躺了一會,蘇驚生小聲說:「左忱。」

    「嗯?」左忱的聲音很溫柔。

    蘇驚生靠到她耳邊問:「你為什麼比我還平?」

    左忱:「……」

    「嗷!」

    蘇驚生小肚子上的軟肉被抓了一下。

    片刻,左忱放開手給她揉著,慢慢低聲說:「蘇驚生,你現在是女孩子了,很多事你要自己注意防備。」

    蘇驚生緊起眉。

    「為什麼非得是這樣?」她仰頭看左忱,「為什么女孩子就非要所有事都自己來防備?當男生反而可以放縱?」

    左忱說:「因為你現在選擇成為『受害者』,你用長裙和香水換掉了深夜不歸家的權利。你可以穿得很美,沒人會說你,但人是不可能綁投世上所有犯罪的,所以你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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