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頁
2023-09-23 17:27:15 作者: 唐酒卿
沈澤川腰帶系得松垮,踩著氍毹時腳底有些癢。他敞著鎖骨飲茶,對蕭馳野點頭,示意蕭馳野說。
蕭馳野便說:「這次繳獲的邊沙矮種馬也要放到洛山,你想要輕騎,那就試試這些馬,它們跑得比離北戰馬更快,在戈壁灘上很有耐力。」
沈澤川捧著茶盞,想了片刻。
「這些馬離北也用不了,我們的戰馬都是鴻雁山下產的,為鐵騎而生,歷經幾代才成就了現在能夠負擔重甲的好馬。」蕭馳野打開雙腿,讓沈澤川能夠站到自己跟前,他撐著一臂,看著沈澤川沉思。
「先讓費盛在這裡看看邊沙馬,」沈澤川說,「就用阿赤留在這裡的馬場。」
「那是我的跑馬場,」蕭馳野捏近沈澤川的下巴,「什麼時候把沈蘭舟給我?」
沈澤川在這捏著自己的力道里,想起了那日蕭馳野的鐵指,以及鐵指摩挲在後頸的堅硬觸感。沈澤川呼吸微滯,他想要避開目光,但是蕭馳野捏著他。屋裡熱,適才泡過水的府君鬢邊浮了星點的汗。
蕭馳野盯著沈澤川,貼近了,道:「我那日摸你的時候,興奮了吧,府君?」
第216章 潮夜
府君人人都可以喊, 因此在蕭馳野口中變得更加隱秘, 像是在大庭廣眾下藏著密語,暗示著某種不可告人的歡愉。欲望是驟漲的潮水, 綿密地漫延, 流淌到相互觸碰的部位, 滲出了薄薄的汗。
府君白天坐在高位上睨視群雄,摺扇擋掉了其餘的情緒, 造就他眉眼間的冷淡, 是看一眼都會覺察危險的凌厲。可是現在,他微張著口, 咬住蕭馳野的手指, 那綿軟的舌, 那溢出的津液,和那神情間隱忍的羞恥,都暗含著「褻玩」這個詞。
蕭馳野要他。
不僅要他白皙的頸,還要他濕滑的舌。
那帶有繭子的指腹摩擦著齒齦, 沈澤川剛喝過熱茶, 黏膜敏感。他的眼睛濕了, 被攪得口齒不清,答不了蕭馳野的話。
津液泌出來,舌尖沿著指腹探尋。
他們面朝牆壁,沈澤川在擠壓里向前伏,背後就是蕭馳野的胸膛。這個姿勢讓沈澤川覺得每一下都到頂了,他撐著牆面, 抵著額,淚止不住地淌。他埋首時,後頸就暴露出來,又被蕭馳野咬,底下的寬袍皺成一團。
這樣跪坐著,主動權都在蕭馳野那裡。
蕭馳野的鼻尖沿著沈澤川的脖頸若有似無地磨蹭,既像是討要,也像是脅迫。他危險地注視著沈澤川的側臉,看到沈澤川挑翹的眼角里藏著誘惑。
沈澤川不知道自己的眼角招惹了什麼事,他如此無辜,以至於被咬時哼聲都輕極了。可是蕭馳野這麼凶,讓他整個人都變成了波濤間的葉舟,被洶湧浪花拍打,在細密的水聲里,連掙扎都不被允許。
蕭馳野看沈澤川淚珠子斷續地掉,就偏頭吻他的眼角。
沈澤川在那吻里啜泣,不慎蹭濕了寬袍,便轉眸望向蕭馳野,顫聲說著:「都、都嗯,怪你……」
蕭馳野咬著沈澤川的耳尖,低聲地說:「怪我啊。」
這一下深得不行,讓沈澤川直接哼不出聲來。
沈澤川吃了幾回,汗透了,寬袍擰一把都是濕的。蕭馳野把他壓到氍毹上,要吻他。沈澤川仰著頸太累了,偷懶探出舌尖。
蕭馳野含住了,就這樣壓著沈澤川。
這室內的氍毹跟家裡的不同,沒有那麼柔軟,像細密的小刷子。沈澤川的寬袍早濕透了,被蕭馳野扯開,前身全貼在氍毹上,蹭得受不了
「不行,」沈澤川在啜泣里吃力地求助,「蕭二,不行。」
蕭馳野壓著他,把那軟舌含回來,讓他只能哭。
沈澤川哪能抵得住這樣的侵襲,前方蹭得他腰軟腿麻,後邊又那麼凶。他在淆亂的呼吸間被蕭馳野吃了個透,話都說不清。他面色潮紅,被弄得狼狽,含含糊糊地念著:「翻,翻過,去策安!」
「噓,」蕭馳野伸出雙臂,壓住沈澤川滑動的手,整個胸膛都壓著他,讓他全部陷在氍毹細密的皮毛里,「我妻要回來了。」
怎麼還記著這茬!
沈澤川半埋著面頰,小聲哭道:「你,你這個,嗯。」
蕭馳野拿鼻尖抵著沈澤川的濕鬢,呼吸都貼在他耳邊。屋內的燭火早熄滅了,窗紙透著外邊的雪光,被積雪壓低的枝丫橫出來。氍毹被沈澤川蹭濕了,他也快被氍毹蹭濕了。
蕭馳野差不多了,他攥著沈澤川的手,咬著沈澤川。隱晦、昏暗、潮濕還有猛烈,蕭馳野總是能讓沈澤川哭。
「我,」沈澤川報復般的含淚說,「我要告,告訴你妻!你,你……」
「嗯,」蕭馳野悶笑,「你告訴他,你見我就興奮。」
沈澤川撐不住,蕭馳野撞得這麼狠,讓他顫抖。他指尖揪著氍毹,已經臨近了。
窗外枝頭的積雪撲簌簌地掉,夜鴉幾聲鳴。
沈澤川被捏著面頰,挨著吻,泄得徹底。
* * *
後幾日都是晴日,隨著三月的逼近,中博也有了春來的氣息。端州的雪化了些許,骨津和鄔子余把道都清出來了,該修的官溝趁早報上去。
因為沈澤川暫時回不了茨州,姚溫玉只能到端州來。他行動不便,路上的車馬就走得慢,孔嶺和余小再在敦州等著他,隨後三人一起到達端州。
費盛在外邊迎接,把先生們送進去,又跟著喬天涯去清點帶來的物資。他到了跟前,看見霍凌雲,便對喬天涯說:「你怎麼把他也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