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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7:22:59 作者: 典心
    沒有保留、沒有遲疑,只剩急切難忍的情慾。

    齊嚴低下頭,用牙齒解開她的襟扣,直到整件衣裳從中敞開,露出她嬌嫩難言的小巧渾圓。

    她緊閉著眼,圈著丈夫的頸項,笨拙的在他頸間落下無數的細吻,才能紓解心裡的羞怯。直到背後貼上平滑的桌面,又聽見商冊跟文具全數被掃落的聲音,她才發現,已經被丈夫抱上書桌。

    「嗯,夫、夫君……」她嬌喘不已,臉兒嫣紅,有些兒驚慌。

    嬌小的寶寶,躺在書桌上,雙腳不但碰不到地,還因為齊嚴強悍的擠入,根本無法併攏雙腿。他們的歡好,從來就只在床上,她難以想像,他即將就在這張書桌上,對她……對她……

    熱燙的呼吸,埋在她的頸間,逐寸啃吻。

    嘶啦!

    布料被扯碎的聲音溜進她耳里,被吻得輕顫不已的她,身子微微一僵。

    他、他他他他他,他扯掉了她的褻褲!

    寶寶發出羞極的呻吟,閉著眼睛不敢看,卻又敏感的察覺丈夫灼熱的視線,就落在她的雙腿之間最柔嫩的那一處。

    衣裳的下襬,稍稍遮掩了她腿間紅嫩的花瓣,他卻掀開下襬,大手撫著她絲滑的雙腿,接著就轉而直襲細緻的花瓣。

    強烈的刺激,逼得她只能嬌吟顫抖。

    當寶寶以為,在這世上,再沒有比這一刻更羞人的時候,齊嚴卻俯下偉岸的身子。

    「嗯,啊啊……不、不要!」她強撐起身子,慌忙想躲,無奈雙腿都被他按著,根本動也動不了。

    她親眼看著,他的舌尖,舔過濕潤的花核。那畫面是那麼邪惡、那麼煽情、那麼羞人……

    當他熱燙的唇舌,撩撥著軟嫩的花瓣,讓她為了他而濕潤時,她全身顫抖不已,以為會在最最羞人的時候,因為這邪惡的舉止而死去。

    過了像是永恆那麼久的時間,齊嚴才停止這細膩又強烈的折磨。他雙眼灼亮,進出烈焰,狂野得像一頭猛獸,急迫的撩起衣袍。

    硬燙的男性慾望,闖入她的柔嫩,強烈的力道,直抵著她的最深處。男人的低咆聲,以及女人的嬌啼同時間響起。

    距離上次歡愛已經太久,她幾乎難以承受他欲望的全部。

    「嗯、嗯嗯嗯嗯……」她柔若無骨,雙眸迷濛,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的進入,不由自主的嬌哼著,像具最美的樂器,只能隨他擺布。

    月上柳梢頭,書房裡春色濃濃,嬌聲整夜不斷。

    第七章

    晨光乍現。

    清透的陽光,穿過雕花窗欞,緩緩迤邐而進,慢慢照亮了一夜春宵後,顯得有些狼藉的書房。

    昨天夜裡,被打翻的黑墨,早已在地上乾涸,留下點點墨跡。柔軟的宣紙,以及散亂的毛筆,也被推掃落地,在地上躺了一整夜。

    綢裙、小兜、羅襪,青衣、玉帶、長靴,一件又一件男人與女人的衣物,從書桌上頭,一路散落亂丟,從書桌直到偏廳里那張舒適的大床旁。

    偏廳裡頭,家具樣樣不缺,大床靠在層層櫃架旁,為的就是讓歷任齊家主人,在處理繁重商務中,若覷得空檔,就能在此小憩。也是齊嚴這陣子以來,冷落嬌妻不回主樓時,夜夜獨眠的地方。

    但是,昨夜睡在這張床上的,可不只是齊嚴一個人。

    當日光照進偏廳,睏倦的寶寶,因為陡然失去環抱在四周的溫暖,而被驚醒過來。

    她嬌慵的睜開眼兒,正好瞧見齊嚴下了床,正背對著她,一語不發的穿著衣裳。

    望著那逐漸被衣衫遮蓋,卻仍掩蓋不住的男性身軀,以及他寬闊的肩背上,小小牙印以及指痕,昨夜的點點滴滴,霎時之間又湧入腦海,她羞得臉兒紅紅,直想鑽進被子裡去。

    但,緊繃的氣氛,漸漸讓她的羞怯轉為不解,甚至是驚慌。

    齊嚴逕自套上單衣,拾起地上的衣帶,在腰間綁妥,從頭到尾都沒看床上的人兒一眼。

    她倚在床上,小手抓著絲被,遮掩著胸口,仍看著他穿衣的背影,心裡卻開始有些忐忑不安。

    她清楚的感覺到,他輻射而出的怒意。

    他在生氣。

    而且是非常非常生氣。

    齊嚴冷著臉,穿衣綁帶的動作簡潔有力,卻教那些上好的衣料,都因為他過度強大的力道,而發出細微的呻吟。他要是再用力一些,那些衣料肯定就要被扯裂了。

    「夫君?」

    怯怯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他的動作,驀然一停,但是下一瞬間,立刻又再繼續,對那聲柔聲嬌喚完全置若罔聞。

    偏廳里的寂靜,以及丈夫冷然的反應,讓床上的寶寶心裡愈來愈慌,小手把被子揪得更緊。

    齊嚴壓抑著瀕臨爆發的脾氣,彎腰拾起地上的髮帶,將披散的長髮重新束起。

    「夫君……我……」看著那冷漠的背影,寶寶終於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開口問:「你……你在生氣嗎?」

    他在生氣嗎?他在生氣嗎?

    費力壓抑的怒火陡然爆發了。

    「沒錯,我在生氣!」齊嚴一把抓起被扔在椅子上的外衣,終於轉過身來。他臉色鐵青,看著纖弱的妻子,厲聲質問:「你做了什麼?」

    昨夜激情濃時,他根本無法思考,只能放縱本能,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但是等到衝動褪去,理智再度回到腦中時,他才警覺到,那樣的失控絕對是有了外力介入的緣故。

    他雖然苦忍多時,但那些強烈的渴望,還不足以淹沒他深埋在心中,無人能知的那個決定。

    寶寶畏縮了一下,在他銳利的目光下,脫口而出。

    「呃,那個藥----」

    「藥?!」齊嚴難以置信。「你對我下藥?」

    「呃,那……那……」打從成親以來,她從沒見過,他如此憤怒過。她往床內一縮,嚇得有些結巴。「我沒……」

    嗚嗚嗚,不是她不是她,下藥的明明是三姊啦!

    但是,追根究柢,三姊會對齊嚴下藥也全都是為了她。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她怎能為了躲避丈夫的怒火,就把過錯全推到三姊頭上呢?

    望著嬌妻輕顫的雙肩上,還留著他昨夜太過放肆縱情時,留下的無數瘀痕,以及雪白頸上的齒印,還有那被蹂躪得幾乎要見血的紅唇,齊嚴握緊了雙拳,火冒三丈的冷聲開罵。

    「娘她們不知輕重,亂出主意,你怎麼能夠一逕盲從?」

    「不,不是的!」這次,真的不是婆婆們的主意啊!

    齊嚴卻聽不下她的解釋,

    「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傷得你更重?」想到那種情形,他在怒意掩飾下的心就恐懼得幾乎顫抖。

    「我……」

    他的滿腔怒火再也壓抑不住,全部傾巢而出。他甚少對妻子發脾氣,但事態嚴重,熊熊的怒火燃燒擋也擋不住。

    「別人要你對我下藥,你就下藥。如果那人交給你的,其實是毒,不是藥呢?」他質問。

    寶寶嚇壞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責罵沒有結束。

    「你知不知道事情可能更糟?我可能更加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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