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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7:22:51 作者: 榕嬤嬤
    『把你推向他後的每個日夜,我無時無刻不在後悔。你……還願意原諒我麼?』

    在郊野,心痛到快要窒息的他,終於忍不住吐露出積藏了許久的心意,以求得幾絲新鮮的喘息。

    從沒有如此喜歡過一個人,一喜歡,便走錯了路,錯得那樣錐心刺骨。

    「夫——妻——對——拜!」他們面過身,認真地再度躬身一禮,諾下白首之約。

    『子鈺,我喜歡你,我願意嫁你為妻。』

    醉酒那次,她頭一回不加羞掩地向他表白了心意,笑得那樣純粹,又那樣真摯,聽得他頓時方寸失亂,甚至都不敢對上她含情的雙眼。

    原來,心動便是這樣的感覺。

    他恍然知曉。

    「禮——成!」

    頃刻間,堂中人聲鼎沸,待新娘被送至喜房後,錦衣兄弟們個個借著機會,搶上前來欲給魏珩灌酒。

    要知道,他們家大人行出在外,向來是以茶代酒,這幾杯灌下去,那不得立刻醉得找不著北?

    可魏珩卻看著毫無異樣,甚至眼神中還帶著幾絲肅冷,仿佛這群人再順著杆子得寸進尺,他便真能揍得他們找不著北。

    還是高簡最解風情,為他攔下了諸多敬酒,末了,還不忘調侃一句,「別讓嫂夫人等太久啊。」

    魏珩輕笑不語,可後半場,卻再不見蹤影。

    良宵難得,他才不願同一群酒鬼共度。

    房門推開的剎那,疲軟著倦坐許久的女孩機靈地扳直脊背,連紅蓋頭都跟著微微一晃,倒是別有一番嬌俏可愛。

    他知她累了一天,只怕連飯都不曾吃幾口,也無意再用這些條框縛住她,索性持起喜杆,逕自步向前,挑開了她的蓋頭。

    喜帕之下,候著他的是一雙水靈靈的杏眼。

    女孩就那樣眨著眼靜靜望他,許是還要保留幾絲新嫁娘的矜雅。

    可片刻後,她終是忍不住失笑出來,這番對視到底也沒能堅持下去。

    「你笑什麼?」魏珩擱下喜杆,亦被染得揚起了唇角。

    沈青棠坐於榻邊交錯著晃晃小腿,望向他的眼神里,滿滿盛了歡喜,「我在笑……我的夫君怎麼生得這般俊呀。」

    她擺擺頭,使了個頑皮,好像有意要打趣他。

    魏珩微微挑眉,倒是大方於她身旁落座,「夫人亦是秀色絕倫,令人——」

    他附向她的脖間,輕汲了一抹花草香,沉聲戲弄,「心生蕩漾。」

    輕羽般的熱息羞得女孩頓時抿住唇,不再同他鬥嘴了。

    魏珩低笑了一聲,眸色沉得別有深意,「餓麼?」

    「餓。」沈青棠閃著明亮的雙眼望他,沒想到晚間還可以吃消夜,頓時捧著小腹軟聲撒嬌,「真的特別餓,我連水都沒喝上。」

    魏珩帶寵含笑,抬手指去,桌案上已然備好了紛呈的點心與茶水,示意她可不拘禮節,盡情飽腹。佚䅿

    沈青棠又怎會客氣,當即撲進了他的懷中,「子鈺你真好!」

    然表達謝意只有片刻工夫,很快,連懷抱都沒焐熱,她便撒開手,蹦蹦噠噠地跑去吃點心了。

    魏珩微微愣神,終是無奈地揚起唇,撣撣衣袍,跟上前為她沏了一杯茶水。

    沈青棠吃得開懷,可頭頂的鳳冠委實太重,她咬下第三塊棗泥酥後,終是忍不住為難地指了指手,「子鈺,我能把這個卸下來麼?」

    聞言,魏珩頓時失笑,從後極親近地環住了她的肩,「當然可以,同我在一起,怎麼倒變得這般拘束了?」

    有了這話,沈青棠索性也將醫館眾人同她講的新婚之禮,盡數拋卻腦後了。

    她歡欣地掙開他的懷抱,直小跑向妝檯邊卸了釵環。

    殊不知,這每次的若即若離,皆在少年心頭吹起了一陣難平的癢意。

    看著面前的妝匣,沈青棠忽然想起什麼,立即取出了袁英臨行前塞與她的寶貝摺子與膏脂。

    膏脂帶著淡淡清香,倒有些像口脂,至於那黃頁摺子,封冊落著「百戲圖」三字,也不知裡頭畫了哪幾齣戲。

    沈青棠正打算翻開扉頁細瞧,可魏珩卻不經意瞥見,恰巧將其奪了去。

    他像是最愛使壞的少年郎,故意將摺子舉高審閱,面色神秘得令人不禁好奇裡面究竟是何內容。

    「哎,裡面是什麼呀?」沈青棠下意識微微跳起,可魏珩卻利落合上摺子,令她撲了一空。

    「這畫冊是誰給你的?」他模樣似笑非笑,好像這本戲折是她不該看的東西一樣。

    一時間,沈青棠倒也不敢說出袁英的名字了。

    可是,袁英也不會對她使壞呀,送她戲摺子時,還分明牽掛著怕她受苦。

    這樣一思量,沈青棠便越想瞧瞧裡頭的內容了。

    她伸手欲去奪,可少年腕間一動,那本摺子便像變戲法一般消失了。

    「想看?」他故意逗她,可環在她腰間的手卻不是那麼安分。

    沈青棠不明所以地乖乖點頭,只等著他下一句開出的條件。

    誰知,條件沒等來,腳下卻忽然失重——

    她直接被打橫抱起去向了床榻!

    「看冊子多沒意思?」

    魏珩不由分說地將她置於軟褥間,指節翻飛幾下,便解開了衣袍。

    「我示與你觀如何?」他笑著俯下,眼中散發的凌壓,帶著不加遮掩的欲求,灼熱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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