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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7:20:41 作者: 齊鳶舞
路吉乖巧地抱住路媽的脖子,小動物一樣邊蹭蹭邊帶著鼻音同路媽撒嬌:「媽媽,我好想你。」
路媽掰過他的臉,在他的臉上重重親了一口,眼淚仍然止不住,又哭又笑地像個瘋子一樣,讓人感動又心酸,她用手背抹抹眼淚,露出一個不帶半點勉強,甚至有幾分慶幸的笑容,「我們吉吉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路爸訕訕地站在一旁摸了摸鼻子,插嘴表白道:「老婆說得對,老婆說得真有道理!」
***
路爸路媽是大忙人,只待了幾天,反覆確認了路吉的身體沒有問題之後,他們又離開去了國外,等他們走了,路吉才想起來自己一直忘了一件事。
「州州,丁丁呢?」
靳寒州拉著路吉的手按到自己□□,不假思索道:「這兒。」
靳寒州本意是耍流氓,但路吉信以為真,真的以為靳寒州把機器人藏在內褲里,一臉認真地摸來摸去,驚訝地發現越摸越大、越摸越硬。
靳寒州急喘一聲,幾乎忍耐不住,暗罵自己自作孽,但是他們還在機場,現在也沒什麼人,但也實在做不了更多了。
回到家之後,靳寒州精`蟲上腦,拉著路吉就想往床上跑,被路吉掙脫了,沒心沒肺的小哭包難得執著地想起了丁丁:「丁丁呢,丁丁在哪兒?」
再次提到丁丁,靳寒州的慾念下意識地消退,嘆了口氣道:「跟我來。」
路吉跟著靳寒州來到書房,他們的書房有兩面牆上鑲著書架,放滿了各種各樣的書,有中文的,有英文的,一眼看過去就讓路吉眉頭皺起,唯獨有一個角落,花哨得簡直不像靳寒州的風格,走近了看竟然是XX公子、XX體位大全這種污污的書,封面全是大胸大屁股的外國女郎。
路吉只要一想到州州偷偷地看這些女人,就覺得心裡很難過,捏著雜誌的一個小角就要哭了,靳寒州捏他的臉,調侃道:「吃醋啦?」
路吉拍開他的手,不理他。
靳寒州隔著衣服捏他的辱`尖,路吉再次拍開他的手,不理他。
靳寒州更過分地捏他下面,路吉捂著唧唧狠狠地在靳寒州皮鞋上剁了一腳,眼淚汪汪道:「州州,你討厭!」
靳寒州最近火氣有點兒大,又逮著路吉欺負了一會兒,路吉身上的幾個敏感部位都被他摸遍了,捂了上面摸下面,捂了前面摸後面,直把路吉弄得眼淚汪汪,他才意猶未盡地收手。
一堆大胸女郎雜誌中傳來一道哀嚎:「你們兩個狗男男,我眼要瞎了!不在臥室搞,專門跑到我面前來,你們安的什麼心!」
聽到熟悉的聲音,路吉驚喜道:「咦?丁丁?」
一隻金屬小瓢蟲有氣無力地從雜誌堆里爬出來,憤怒地揮舞著細細的金屬腿,整隻蟲正好站在一個美女的溝溝里,陰陽怪氣道:「喲,你還記得我,我還以為你腦袋裡只有州州的大唧唧。」
路吉的腦袋一下子漲得通紅,反駁道:「我……我才沒有,你腦袋裡才只有大咪`咪!」
靳寒州:「噗。」
他抓住路吉的手摸自己兩腿間,淡定道:「我們能摸能搞,你呢?能摸,還是能搞?」
小瓢蟲被靳寒州的無恥驚呆了,氣得直跺腳,嚶嚶嚶地晃了兩下,撲街了。
路吉嚇了一跳,反拽住靳寒州的手,眼淚汪汪道:「怎麼辦,丁丁被你氣死了?」
插pter 23
靳寒州食指和拇指捏住丁丁的小細腿扔進掌心裡,轉頭對淚眼汪汪的小哭包說:「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丁丁出了問題。」
小哭包癟著嘴,委屈的樣子一時沒收得起來,就要變得更委屈,「嗯?丁丁怎麼了?」
靳寒州捏住他的鼻頭晃了晃:「你不哭我就告訴你。」
讓一個哭包不哭,這是何等的天理難容,小哭包生氣地在靳寒州腳上踩了一下,從靳寒州手中搶過丁丁,擱在手心裡翻來覆去地查看。
靳寒州說:「我不懂你們外星科技,不過我猜應該跟先前的跨越時間有關,從高三的那個暑假開始,丁丁就一直在沉睡,偶爾才醒過來,也只有一小會兒,就像剛才那樣。」
小哭包在丁丁身上專心致志地搗鼓,不一會兒拖出一個虛擬鍵盤,十指如飛地在鍵盤上按動,每個鍵盤上都有一個扭曲的字符,發出淡淡的溫潤的白光,不過這先進的外星技術只讓靳寒州新奇了一小會兒,他的全部注意力就都被小哭包奪走了。
小哭包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大大的眼睛因為鍵盤的光亮投射仿佛會發光,他的神情嚴肅又認真,偏又長了一張略顯稚嫩的、怎麼嚴肅都不太嚴肅得起來的娃娃臉,他明明做著修理外星飛船這樣酷炫的事情,卻又讓靳寒州生不出哪怕一絲一毫的距離感。
小哭包似乎是臉上有點癢,鼻尖皺了皺,抽空伸手撓了撓臉,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虛擬屏幕,沒撓臉的手單手在屏幕上飛快舞動。
靳寒州看看屏幕,又看看他的臉,隨即體貼地幫他撓臉。
小哭包喉嚨里發出舒服的咕嚕聲,肉乎乎的臉在靳寒州手心蹭了蹭,指揮道:「輕點兒。」
「咯咯,好癢,重一點。」
「上面一點。」
「右邊一點。」
「不要停。」
「好舒服~」
靳寒州開始懷疑小哭包是要故意整他的了,這麼個叫法,怎能不讓一腦子污念頭的他想歪?
接近一刻鐘過去,小哭包終於收起虛擬鍵盤,伸手在臉上撓了個慡,他舒服地眯起眼睛,深深地覺得,自己的臉還是自己撓起來最舒服!
靳寒州忍俊不禁,勾著他的小指頭問:「怎麼樣了?」
小哭包認真臉:「丁丁@#¥%……&*()()*&……%¥#@!……」
靳寒州就聽懂了「丁丁」兩個字,不由頭痛,打斷他:「你就直接告訴我能不能修好。」
小哭包認真地點頭:「我能修好的。」
「那就好。」靳寒州呼出口氣,對於這個讓自己和路吉重逢的大功臣,他一直是感激的,要不是怕暴露不該暴露的東西,他早就組建團隊來修丁丁了。
小哭包掰了掰手指頭,算道:「最多三個月,我就能讓丁丁恢復到我們剛見面時候的狀態。」
靳寒州把書房讓給了小哭包,隨他怎麼倒騰去,還把公司技術總監的電話給了小哭包,讓小哭包需要任何零件都找他,靳寒州自己偶爾在家裡辦公全挪到客廳去了,他那麼高大的身材窩在沙發里,弓著腰在茶几上用筆記本著實憋屈,索性搬起電腦盤腿靠在沙發上,一副慵懶放鬆的樣子。
董秘書有一次來他家裡拿東西,看到自家總裁穿著小熊睡衣,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盤腿坐在沙發上刷美劇,沙發上還擱著一個空了的點心盤子----完全一副宅男模樣。
董秘書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還沒等她把掉下來的眼珠子撿起來,就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書房轉出來,她對那個美貌少年印象很深,對方穿著小一號的小熊睡衣,整個人萌萌的,竟然也戴了副黑框眼鏡,腦袋上兩撮呆毛翹著,噠噠噠地跑到總裁身邊,扭著屁股爬上沙發,一條有力的手臂下意識地橫上他的腰,他哼唧兩聲,用力去夠那個盤子,卻又失望地發現只剩一點渣子了,還鍥而不捨地想要去舔,圈在他腰間的手臂猝然收緊,他被抱進看劇的人的懷裡,不服氣地扭來扭去。
猝不及防被秀一臉,董秘書掉在地上的眼珠子都要瞎了。
***
靳寒州公司的技術總監Joker是個計算機天才,年僅十九歲,未成年時曾侵入號稱全世界最嚴密的系統,要跟人家打牌,打贏了他才乖乖退出,當時十分崩潰的A國人還以為他的牌技跟他的黑客技術一樣厲害,崩潰指數*2,結果他牌技奇爛,一個A國人閉著眼睛瞎打也打贏了他……
這種事情說大能大,說小了也不過就是一次惡作劇,靳寒州跟小哭包說的時候,小哭包興奮地在床上打滾,大眼睛閃亮亮地跟靳寒州說,想見那個技術總監。
雖然靳寒州沒說更多,但小哭包自動腦補了Joker輸牌之後「不服再來」的雞血表情,覺得Joker非常可愛。
靳寒州幹了一缸老陳醋,整個人咕嘟咕嘟地冒酸氣,他單手按著小哭包的肩,將小哭包摁在床上,也不說話,就這麼默默地看著小哭包。
小哭包以為靳寒州要親他,長長的睫毛抖了抖,害羞地閉上眼睛,粉嘟嘟的嘴唇翹起一個期待的弧度,已經做好了來一個伸舌頭的親親的準備。
靳寒州頓時糾結起來,要不要親?
他本來預備吃醋來著,讓路吉不要關注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包括那個捲毛小黑客,可是路吉嘟著嘴等他親,實在是莫大的誘惑……
先吃醋還是先親親?先親親還是先吃醋?這是個問題。
嘴唇上遲遲沒有另一個人溫暖的溫度,路吉有點急,眼皮悄悄地掀起一條fèng,偷眼瞧靳寒州,只見靳寒州正若有所思地沉思,一點也沒有親過來的意思。
「╭(╯^╰)╮」沒有得到一個伸舌頭親親的路吉很不開心,從靳寒州的懷裡掙脫出去,翻身就要下床,他生氣了,州州不親他,他要去書房,白生生的腳丫子還沒碰到拖鞋,他就被靳寒州撈起來,就像撈一隻小貓一樣輕鬆,撲通一聲用力扔到床上。
路吉暈頭轉向,還沒看清楚,靳寒州就跪在了他身體兩側,把他軟軟的泛黃的頭髮一把擼向腦後,露出白皙秀美的額頭,喘氣聲驟急,流氓一樣邪笑著說:「不管了,先親了再說。」
路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靳寒州的大舌頭塞了一嘴,他的小舌羞怯地逃竄,嗚嗚嗚地抗議,被靳寒州技巧性地□□了幾下,緩和了接吻的節奏,他覺得舒服了,臉蛋泛上一抹嫣紅,整個人暈陶陶地要醉在這個摻雜了些許情`欲氣息的吻里了。
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應該生氣,於是路吉象徵性地蹬了蹬腿,隨後心安理得心滿意足地躺平了享受這個伸舌頭的親親。
不過剛剛為什麼生氣來著?
插pter 24
周一靳寒州上班,路吉非要跟著去,靳寒州特意在起床的時候沒叫他,沒想到路吉竟然自己起床了,靳寒州在衛生間洗漱的時候,路吉閉著眼睛摸過來,抱住靳寒州的腰,腦袋咚地砸在靳寒州背上。
路吉吉小狗一樣哼唧:「我也要跟你去上班的,別想把我甩下。」
靳寒州差點把嘴裡的牙刷咬斷,牙痒痒地瞪著鏡子裡抱住自己,只露出一雙手臂的人,「就那麼想去看Joker?」
路吉吉繼續哼唧:「我還沒在地球上見過這麼厲害的黑客,好奇嘛。」
靳寒州面色稍霽。
路吉吉興奮道:「之前一直跟他打電話,我說的很多東西我以為他不會懂的,沒想到他竟然聽懂了。」
靳寒州剛剛緩和的面色更黑了----他想到了那個聽不懂的自己。
路吉吉沒察覺到他的低落,閉著眼睛仰起臉撒嬌道:「州州,幫我洗臉麼。」
靳寒州覺得有點憋屈,根本不想幫小哭包洗臉,但是手一點也不聽大腦指揮,自動自覺地擰了毛巾幫小哭包擦臉,先用濕毛巾擦一遍,再擠幹了擦一遍,比對待自己的時候細緻多了。
小哭包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靳寒州幫他把牙膏擠好,狀似粗暴實則輕柔地塞進他嘴裡,小哭包接過牙刷柄,自己刷牙。他睡覺的時候特別奔放,經常晚上睡下的時候睡衣還穿在身上,早上起床之後睡衣就不知所蹤,現在他就穿了條小內褲,雙腿微微岔開,肉乎乎的小肚子隨著呼吸一起一伏,一隻手拿著牙刷,一隻手插著腰,肚子微微向前挺起,活脫脫一副撒尿的姿勢。
靳寒州:「……」
靳寒州收回剛剛邁出去的腳,沒轍地回到路吉身後,把他的內褲往上拉了拉,遮住肚臍,暖乎乎的大手放在小哭包的小肚子上,「你這兩天肚子不舒服,睡衣要乖乖穿好,聽到沒有?」
暖暖的溫度透過一層薄薄的布料傳來,暖洋洋的很是舒服,路吉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撓了撓屁股,敷衍地嗯嗯兩聲。
靳寒州覺得自己手在癢,特別有揍他兩下屁股的衝動。
靳寒州聽說有家小店的早餐做得特別好吃,特意讓司機繞了點兒路過去排隊,司機要下車去排隊,被靳寒州攔住,他讓路吉乖乖在車上坐好,自己去和一堆上班族一起排隊買包子。
知道外面有吃的,路吉怎麼坐得住,口水都快流得三丈長,推開車門迫不及待地跑到靳寒州身邊,「州州,我要吃@#¥%……&*()@#¥。」
路吉把人家菜單從頭到尾點了一遍。
靳寒州暗自頭疼,還沒來得及哄他,路吉已經繞過排隊的人,自己趴到收銀員旁邊,渴望地看著蒸籠里的各色糕點,還自以為小聲地吸著口水。
收銀員:「……」
其他排隊的人:「……」
靳寒州頭痛扶額,為什麼可以這麼丟人啊。
在早餐店排了許久的隊,回公司的那最後一公里又堵了半個多小時,靳寒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遲到很久了,小哭包跟在他後面就在吃吃吃,靳寒州到辦公室之後,他終於吃得差不多了,靳寒州怕他撐到,脫了西裝外套的第一件事就是招手叫路吉,跟招小狗似的。
路小狗歡快地奔過來,靳寒州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幫他揉肚子:「就知道吃,撐不撐?」
路吉:「╭(╯^╰)╮我才不是就知道吃。」
靳寒州沒好氣道:「你還知道要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