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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7:20:41 作者: 齊鳶舞
沒想到靳寒州卻不認識他,他急得蹲在他腳邊嗚嗚哭泣,兩隻短短的前爪抱住他的褲腿,濕漉漉的一雙眼睛可憐極了。
靳寒州實在無法抗拒那雙眼睛,輕輕嘆息一聲,拎起嬌氣的小東西抱到懷裡,自言自語道:「怎麼跟吉吉似的,那麼愛哭。」
「嬌氣的小東西」焦急地蹭靳寒州的胸膛:嗷嗷我就是吉吉!
靳寒州突然扯開他一條腿,摸摸他腿間,「嘖,是只公的。」
「嗚!」路吉害羞得眼淚汪汪。
州州是流氓,竟然摸他的小唧唧!
晚上睡覺,路吉往床上爬,靳寒州就惡劣地拽他的尾巴拖他下床。
「嗚!」路吉委屈地含著一泡眼淚。
靳寒州側身在床上,單手支頤,因為臨睡的緣故,姿態慵懶,他懶洋洋地玩兒著路吉的尾巴,嘲笑道:「根本沒看見你的腿,你是怎麼爬上床的?」
嘲笑他腿短也就算了!竟然說他沒有腿!是可忍孰不可忍!
路吉哭著鑽到床底下,嚶嚶嚶哭到半夜,州州覺得他不英俊,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嗚嗚嗚。
月光灑到床前,靳寒州不一會兒就睡熟了,路吉從床底鑽出來,費勁吧啦地爬上床,用力鑽到靳寒州懷裡,咬住靳寒州的睡衣,暖融融的肚皮蹭到靳寒州手邊,假裝他在摸自己,嗚嗚明早他就離家出走,最後再享受一下州州的懷抱。
他都已經做好離家出走的準備了,誰知道視野突然縮小,他的身形突然抽長,從靳寒州懷裡掙脫出來了,他欣喜地看看自己白白嫩嫩的手,開心地想,終於又變成人了。
還沒來得及跟靳寒州分享這個喜訊,眼前猛地一晃,靳寒州已經翻身壓到了他身上,眼神清醒而沉迷,一言不發地吻上了他的脖子,靳寒州的吻充滿情`欲意味,因為用上了牙齒而讓路吉微微刺痛,濕熱的吻從脖子下滑到了鎖骨,靳寒州側了側臉,用最尖利的那顆牙齒摩挲路吉的鎖骨,讓路吉控制不住的顫抖。
路吉委屈地撒嬌:「州州,我痛,不要咬我了。」
靳寒州毫不客氣地拎著他兩隻手按到頭頂。
路吉委屈得目瞪口呆,州州怎麼那麼壞啊!
「吉吉乖,我會讓你舒服的。」靳寒州說得溫柔,嘴上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在路吉的辱`頭,肉乎乎的小肚子留下一枚又一枚紅色印記,路吉初時還害怕,後來覺出樂趣來就只覺得害羞。
靳寒州脫他內褲,路吉捂著眼睛假裝自己什麼都看不到,靳寒州偏要他看,拽住他的手指含進嘴裡,路吉害羞得快要爆掉了,扭扭捏捏地偷眼看靳寒州:「州州,你要幹嘛呀?」
靳寒州挑眉一笑,修長的手指往下摸去……
路吉大口喘著氣坐起身,才發現剛才只是個夢,他掀開被子拉開內褲往裡看了一眼,壞了!內褲里涼呼呼的。
他直覺有點羞恥,偷偷脫了內褲拿在手裡準備自己洗掉,誰知道還沒走到衛生間,靳寒州就起床上廁所,他打了個哈切,有些奇怪地看路吉。
「吉吉怎麼起那麼早?」
路吉轉身把內褲藏在身後,大聲回答:「我的內褲沒有濕!」
靳寒州忍笑:「那它去哪兒了?」
啊?!路吉呆呆地低頭,看到自己光禿禿的小唧唧。
……o(>_<)o ……剛剛脫了髒的忘記穿乾淨的了。
***
路吉最近有點奇怪,上課的時候總是偷偷看靳寒州,靳寒州黑眸深邃,鼻樑高挺,薄唇輕抿的樣子有一絲拒人千里的意味,他並不總是認真聽課,碰到他很擅長又沒那麼重要的課程,比如生物或者地理,他也會有一搭沒一搭地在紙上寫寫畫畫。
路吉如痴如醉地看著他俊美的側臉,只覺得州州好看得不像話。
靳寒州又不是死人,被路吉如此熱情地注視,當然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冷靜地蓋住自己隨便畫的東西,問路吉:「你上課不聽講,看我幹什麼?」
路吉有一點害羞地竊笑了一下,探過腦袋去看靳寒州畫了些什麼----剛剛他只顧著看靳寒州的臉了,看到靳寒州伸手捂才注意到他好像在紙上畫了些什麼。
「州州,你畫了什麼?」
靳寒州冷靜道:「染色體分布圖。」
路吉呆了呆,伸手撓撓臉,「那是什麼?」
「像英語一樣複雜的東西。」
小哭包一聽到「英語」兩個字,臉都皺了起來,避之不及地扭頭道:「那我不要看。」
生物課下課之後,靳寒州去上廁所,小哭包偷偷翻靳寒州的作業本----他才不相信州州會在課上畫那麼無聊的東西,他一定畫了什麼好吃的!比如鮮奶蛋糕!
結果翻到最新一頁,小哭包的臉迅速紅了,他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轉,捂嘴笑著把靳寒州的作業本原樣放了回去。
接下來的一節課是英語課,靳寒州上完廁所回來剛好快要上課,往常這時候路吉都愁眉苦臉,苦大仇深地嘟著嘴,嘴上幾乎能掛個油瓶,但現在,他笑得好似掉進米缸里的小老鼠。
靳寒州奇怪道:「路吉吉,什麼事這麼開心。」
路吉咯咯咯地笑得開心極了,他害羞地看了一眼,接著像新婚小媳婦兒一樣講臉埋進胳膊,柔軟泛黃的頭髮在胳膊上蹭得亂七八糟,害羞詭異的笑聲也被晃得亂七八糟。
靳寒州用力捏了下他的後頸,心想,要不是在教室,一定要啃上去。
接下來的英語課,路吉還是維持著剛剛詭異的狀態,不時咯咯咯地偷笑,看一眼靳寒州,又覺得害羞得不能承受似的,把臉埋進手臂里,全班都能聽到他詭異的笑聲。
靳寒州:「……」這莫名其妙的笑聲。
英語老師:「……」這喜悅的笑聲。
全班同學:「……」這發`情般的笑聲。
英語老師還沒發作,靳寒州就先惱羞成怒,他「啪----」的一聲放下筆,拽著路吉就往教室外走去,意思意思地對英語老師說:「老師,抱歉有點事。」
英語老師對路吉又愛又恨,此刻愛壓過了恨,連忙道:「有話好好說,不一定非要動手的!」
----她以為怒氣沖沖的靳寒州是要動手揍路吉,看起來也確實像。
靳寒州卻來不及理會英語老師,一路拖著路吉來到天台,路吉還混若未覺,看一眼靳寒州害羞偷笑,再看一眼,再害羞偷笑。
靳寒州莫名有些窘迫,他用力抹了把臉,努力鎮定道:「路吉吉,你笑什麼?」
路吉害羞道:「沒什麼。」
靳寒州很兇地威脅道:「你不說我就把你的零食都收起來!」
路吉一點都沒有被嚇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甚至不知不覺地笑出了聲。
靳寒州:「……」
他隱隱有些預感,但還勉強鎮定道:「路吉吉,快說!」
路吉害羞地玩著自己的手指,說兩個字就笑一下,「我剛剛看到了你生物課上畫的……」
剛說到「生物課」三個字,靳寒州的臉就猛地漲紅,大聲讓他閉嘴,路吉實在得意,被靳寒州捂住嘴還彎著眼睛竊笑,往常靳寒州最喜歡他這副表情,現在只覺得可恨不已,他挪開手,咬牙切齒地吻住路吉淡紅柔軟的唇。
路吉往常一親起來能忘了自己姓啥,今天被靳寒州親得七葷八素,還忍不住要嘰嘰喳喳:「原來州州想要我做你的新娘呀~」
靳寒州紅著臉低吼:「閉嘴!」
路吉又笑得像個神經病:「咯咯咯(*/ω╲*)」
靳寒州快要瘋了,這輩子都沒這麼窘迫過,他紅著臉咬牙切齒了一會兒,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低低問:「你答不答應?」
路吉的智商都被笑裂了,好一會兒才理解了靳寒州的樣子,害羞地捏靳寒州的小指頭,柔軟的發間露出一隻紅紅的小耳朵,聲音低得像蚊子叫:「嗯。」
靳寒州心神激盪,不敢太用力地吻路吉的嘴唇,怕等會兒回到教室被同學看出來,就轉戰路吉的頸項,路吉被他親得有點痛,暈陶陶地很是歡喜,還沒從看到那副畫的情緒中掙脫開來。
----靳寒州在生物課上畫的是小哭包穿著婚紗的樣子。
插pter 16
一直到高二文理分科,路吉和楚瑤瑤關係都不好,也是冤家路窄,分完班之後,兩人竟然還在一個班,靳寒州理所當然也跟他們一個班。
不過俗話說得好,不存在永遠的朋友,也不存在永遠的敵人。
雖然看路吉不太順眼,但有求於他,楚瑤瑤對路吉的態度比從前好多了,絞盡腦汁拿吃的賄賂了幾次之後,路吉看到她也不再橫鼻子豎眼了,楚瑤瑤見時機成熟,於是開始旁敲側擊:「路吉,靳寒州有沒有喜歡的女生?」
路吉想都不想就搖頭,心想,州州才不喜歡你們這樣臭臭的女孩子呢。
楚瑤瑤一陣驚喜,又說:「那你知不知道他喜歡些什麼東西?他馬上要過生日了,我想要送他一些東西做生日禮物。」
路吉吸了吸口水道:「州州喜歡桂花糖粥,蘋果派,水果慕斯。」
楚瑤瑤將信將疑:「真的嗎?靳寒州真的喜歡吃這些?」
路吉擦著口水連連點頭,送東西給靳寒州就是送東西給他,這些都是他最近的新寵。
楚瑤瑤還是不太信,畢竟靳寒州看上去很高冷,完全不像個甜食愛好者,不過路吉跟靳寒州走得最近,沒有人再比路吉更熟悉靳寒州的喜好的了,她只能選擇相信路吉。
「路吉,你跟靳寒州關係好,你知不知道他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楚瑤瑤心裡很緊張,硬生生裝作鎮定地隨口一問。
路吉掰著手指頭數:「州州喜歡皮毛柔軟,摸起來舒服的。」像他那樣的。
楚瑤瑤臉一紅,心想,男生都一個德行,喜歡胸大的,哪怕是靳寒州這樣的男神都不能免俗,雖然這麼想,她的心卻跳得更快了些,似乎有些「俗」的靳寒州更加真實更加有魅力了。
「州州喜歡肚皮和屁股軟的。」
楚瑤瑤臉更紅了,恨不得捂住路吉的嘴,又希望路吉再多說點兒。
路吉撓撓臉,空著的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又揉揉自己的屁股蛋,美滋滋地想,難怪州州這麼喜歡自己。
***
靳寒州的生日很快就到了,他帥得出名,收了一課桌的生日禮物,其中倒有一半是吃的,靳寒州還從中翻出了兩個糙莓味的果凍,無語極了,再收拾,又摸出了兩枚小巧的櫻桃發卡,臉一黑。
路吉眼睛一亮,從他手中搶過發卡別到自己頭髮上,他的頭髮軟軟的泛著黃,摸上去非常舒服,靳寒州一直不肯他剪,因此長得有些長了。櫻桃紅的發卡固定住稍長的額發,露出光潔秀美的額頭,路吉的一雙大眼睛顯得越發大了,簡直秀氣到雌雄莫辯。
他臭美道:「州州,好不好看?」
靳寒州沒好氣道:「你就借著我的名義招搖撞騙吧!」
他簡直不敢想路吉是怎麼跟那些女生說他喜歡發卡的,更不敢想人家是懷著怎樣詭異的心情把發卡塞進他課桌的。
路吉皺皺鼻子,剝了一個水果糖塞進嘴裡:「╭(╯^╰)╮」
靳寒州覺得路吉越發不把他放在眼裡了,有些手癢,恨不得路吉屁股後面長出小尾巴讓他拽一拽才好,退而求其次,他捏了捏路吉肉嘟嘟的屁股,湊到他耳邊,低聲問:「路吉吉,我過生日,你送我什麼?」
「我不告訴你。」路吉有些害羞地捂嘴偷笑,扭頭不看靳寒州,那可愛的小模樣撩得靳寒州心裡瘙癢難耐。
靳寒州下午的課都沒聽進去,一心想著放學回家後把路吉按在牆上深吻,他希望自己可以長得再快一些,路吉也快快長大,他就可以對路吉做比親吻更深入的事情。
不過偏有人不讓他過個舒心的生日,放學出了校門沒多久,靳寒州和路吉就被四個小混混攔住了,那幾個小混混染著黃毛,穿著誇張的T恤和花襯衫,一看就是早早就不上學的無業游民。
為首的那個混混還拿著手臂那麼長的一截鋼管,看上去來勢不善,靳寒州不動聲色地把路吉護到身後,淡淡道:「你們想幹什麼?」他已經想好了,如果這些人想搶錢,那就讓他們搶好了,路吉的安全最重要。
鋼管男說:「你勾引我的女人,你還問我想幹什麼?除了想廢了你,我還想幹什麼?」
電影看多了吧,這腦殘的台詞讓靳寒州啼笑皆非,他流露出的那點兒淡淡的不屑激怒了鋼管男,鋼管男上前幾步,憤怒道:「你們隔壁班的宋妮,我追了她兩個月了,結果她給你寫情書,這讓我多沒面子,你說我要是打你一頓,她會不會發現你這個小白臉除了一張臉也沒什麼用,轉投我的懷抱?」
路吉小聲哼哼:「除非她瞎。」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鋼管男,他似乎才注意到路吉,路吉的發卡還別在腦袋上忘了取下來,看上去就像個女孩子,鋼管男惡從膽邊生,嘴裡不乾不淨地說著「這小娘們兒長得比宋妮還別致,要不我把宋妮給你,你把這小娘們兒給我」,伸手就想摸路吉的臉,手還沒碰到路吉的臉,就被靳寒州狠狠一拳砸在鼻子上,鼻血當即猛地噴了出來。
靳寒州寒聲道:「你再敢碰他一下,我他媽廢了你!」
鋼管男惱羞成怒,連忙招呼另三人上,靳寒州平時雖然也鍛鍊,但以一敵三,一時也占不到上風,路吉很害怕,亦步亦趨地跟著靳寒州,但誰要是打到了靳寒州,他立馬像個不要命的小獸一樣衝過去猛推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