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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7:20:36 作者: 新了個喵
    「是嗎?」謝屹辭悠悠笑道,「你信不信我有辦法讓雲琛明日便來到此處?」

    「你!」雲覓攥緊雙拳,泄氣般說道:「你究竟想幹嘛?」

    「噬情蠱。」

    雲覓咬牙:「行,我幫你查!」

    「我明早便要結果。」謝屹辭淡淡道。

    「明早?!」雲覓秀眉緊蹙,臉色陰沉,「你瘋了不成,真把我當神仙了?」

    這時,外頭起了風,夜裡的風格外冷,竹屋的碳火又不夠暖,屋門大開著,將屋內細微的溫暖給徹底驅散。

    謝屹辭望了眼雙肩微縮的溫若,再看向雲覓是眉眼間透露出些許不耐煩,他懶得再廢話,直接道:「若明早沒結果的話,那雲琛......」

    「明早就明早!」雲覓簡直是咬牙切齒,她恨恨轉身,邁出屋門時聽見身後幽幽傳來一句「把門關上」,她氣得指尖微蜷,大力地將門關上。

    她可真是造孽啊,把這種瘟神給帶回家了!

    「砰——」

    屋門被砸出一記重響,溫若被嚇了一跳,身子輕輕晃了晃。可她卻不在意地笑笑,心裡反而對雲覓的真性情多了幾分真實感。

    想起方才謝屹辭同雲覓說的要求,溫若有些不確定地望向謝屹辭,問:「明早......會不會太為難雲覓了呀?」

    聞言,謝屹辭輕嗤。

    這才多久,姑娘家的情誼來得倒是挺快。

    「知道雲覓是誰麼?」

    溫若眨眨眼,毫不遲疑地回答:「知道呀,寧國的公主嘛,你們剛剛有說到呀!」

    「她可不只是寧國公主。」謝屹辭笑了笑,才繼續道:「你可曾聽說過雲閣?」

    溫若眼尾微勾,直覺有什麼大秘密,便快步走到榻邊坐下來,搖搖頭:「沒有,與雲覓有關嗎?」

    謝屹辭點頭,拉過溫若的手握住,掌心傳來一股冰冷。他皺著眉索性將人拉上床榻,扯過被子將她裹住,才開口解釋:「寧國有一組織名為雲閣,能探聽各種消息,只是閣主性子古怪,不喜金銀,喜惡皆隨心,不會輕易幫旁人探聽......」

    話說到這,溫若已然反應過來,不過霧眸中仍顯錯愕,她嗡聲低語:「雲覓便是雲閣閣主嗎?好厲害呀!」

    不過......溫若猛然想起一件事,若像謝屹辭所說的那樣,淮淮的父親是寧國二皇子,那他和雲覓之間不就是......

    許是看出溫若心中疑慮,謝屹辭立刻解釋道:「還有一件事,世上更是沒有多少人知曉。那便是寧國的雲覓公主,沒有任何寧王室血統。」

    「啊?」溫若更加迷茫了。

    ——寧國皇室的關係,這麼複雜的麼?

    「其中的細節我也不得而知,雲琛將她保護得極好。」

    想到寧國那位二皇子,謝屹辭不由地雙眼微眯。那樣冷血冷情的皇室子,卻為這個毫無血緣的皇妹費盡心神。若無雲琛用計,寧國原本是打算讓雲覓到大昭和親而非雲泠......思及此,謝屹辭大概能明白為何雲覓要隱居在這山崖之下,躲著雲琛了。

    ——因為雲覓與雲泠之間,姐妹情深。

    「原來如此......」溫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謝屹辭望著她微蜷的鴉睫,忽然失笑——

    她對旁人的事倒挺有興趣?

    「就沒什麼想問我的?」

    「嗯?」溫若眨眨眼,偏過腦袋對上他探究的目光,輕喃:「什麼?」

    「方才雲覓說得那些話,」謝屹辭目光灼灼,凝著她,「就沒什麼想知道的?」

    沒想到謝屹辭會繼續將這個敏感的話題再次拋出來,溫若垂下眼睛,沒接話。她知道方才雲覓所言多半是添油加醋的,而謝屹辭和雲泠之間的事情過於久遠,她不該揪著以前的事盤根問底,徒增尷尬......

    可謝屹辭既然問了,她思索半息,抬眸問:「......你想說嗎?」

    謝屹辭沒回答,而是凝著她清澈的霧眸,反問:「那你想聽嗎?」

    這回,溫若沒想太久,便點點頭,用極小的聲音說:「想聽的。」

    見狀,謝屹辭輕笑一聲,將她攏進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才慢慢同她說......當年之事,其實很簡單。不過是接親之時發生的一樁意外,昭寧聯姻,別國暗自焦慮,便派人來劫持和親公主,意圖破壞兩國之誼。

    當時刺客來勢洶洶且目標明確,直奔雲泠而去,謝屹辭當機立斷追過去,將公主平安帶回。雲泠便是在那時候生的心思。她本不願和親,便在當日夜裡進了謝屹辭的大帳,向他表露心意......結果很明顯,自然被謝屹辭拒絕。

    在軍營中,謝屹辭對兵將士卒一向和善。可在男女情愛上,他無甚經驗,更是想得簡單,因此說的那些拒絕的言辭也是十分直接簡潔的。

    但對於女子而言,卻是十分傷人的。

    「我不後悔說了那些話,」謝屹辭輕嘆,曾經的少年眉宇間到底添了幾分成熟,「不過若能重來,我想我能處理的更好一些。」

    溫若窩在他懷裡認真地聽著,然後點點頭。

    「好了,就是這些。」

    溫若抿抿唇,故作不在意地掙開他的懷抱,嘟囔:「就這呀,也沒什麼好聽的嘛。」

    謝屹辭望著她輕輕勾起的唇角,倒也沒有拆穿她,只靜靜看著她躺到一側假寐。不多時,均勻綿長的呼吸聲傳來,謝屹辭笑著給她掖好被子,望著她淺笑的睡顏,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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