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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7:19:22 作者: 空煜錦
宋家的下人急忙離去,好事者卻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的錯事,這麼說來,昨夜來宋家企圖放火的人是覃家的人?要不然覃大人咋說是覃夫人犯了錯他來道歉啊,感情是覃夫人找人來放火,然後覃大人為妻子來請罪來了?
那覃大人也可憐吶,不過更可憐的是宋家太太。如今滿長安都在議論宋家鋪子和宋家那酒樓日後需要多少雞鴨鵝的,又有多少農戶將靠著養這些東西發家致富,聽聞之前宋大人來此地就是為了種樹修梯田,為的還是防風故土使得黃河少出水患。
幾個好事者這般一想頓覺羞愧,人家做著為國為民的事,他們卻在背後說人壞話。而且人家宋太太還是這件事的苦主,再想想他們從覃家下人那聽來的模稜兩可的話,頓時更加羞愧,恨不得趕緊去宋家太太跟前與人道歉去。
好事者在這附近也是小有名氣的快嘴,很快就將這事兒宣揚了出去。
而宋家,徐容繡虛弱的回了房,然後讓海棠帶話給曹尤:宋家昨夜遭了匪徒,宋家主母險些遭難,是不是該報按察使調查清楚?
曹尤一聽頓時樂了,當即就道,「先去將手印口供一式兩份摁好手印,一份送京城,另一份連同認證送按察使讓他審理去。」
布政使不是好東西,但陝西省的按察使趙富林卻是個難得的好官,在陝西省口碑很是不錯。那就讓好人趙富林去調查吧。
覃素在前門堵著,曹尤便帶人從後門找按察使報案求做主去了,等覃素聽到消息的時候人已經在半路上了。
覃素的臉黑如鍋底,連忙讓人去攔下曹尤眾人,自己也騎馬趕緊去追。
可錦衣衛做事,等閒人等如何敢攔,更何況因為昨夜之事曹尤調動了整個陝西省的錦衣衛,這些人平時不露面,此時帶人將曹尤等人非常順利的送到了趙富林跟前。
覃素趕到的時候人已經進了按察使辦公的衙門,趙富林已然坐在堂上開始審訊了。
趙富林看著覃素急匆匆趕來,驚訝道,「覃大人,您怎麼來了?」
按察使主管一省刑名訴訟,而布政使卻是一省行政長官,布政使從二品,按察使卻只得正三品,是以趙富林見了覃素也要行禮。
覃素看著趙富林這塊難啃的骨頭嗯了一聲讓自己儘快平靜下來,他瞥了眼尋常打扮的曹尤和程貿等人只做不知他們的身份,只低聲與趙富林道,「趙大人,本官有些話與你說,咱們迴避一下?」
聞言趙富林頗為驚訝,「大人有何事直言便是,下官正在審理案件,此案涉及京城官員的家眷,下官不得不嚴查,若是其他事情,還請覃大人晚些時候再讓下官登門拜訪。」
覃素深吸一口氣,暗恨趙富林的不知變通,只能道,「這事兒就事關此案。」
「那就更不能私下說了,覃大人但說無妨。」
趙富林一身凜然正氣看的覃素牙根直癢,這個趙富林怎麼就這般頑固不化呢,他眉頭一皺道,「因為此事涉及趙夫人。」
「涉及我家夫人?」趙富林更加震驚,在他的印象里他家夫人溫柔和善,從未與人紅過臉,更是在災年的時候主動拿出體己救濟災民,覃素竟然說他家夫人與此案有關?
趙富林驚出一身冷汗來,他瞧了眼曹尤二人,嘴唇有些哆嗦了,「這事兒與我家夫人何干?」他舔了舔嘴唇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大人,我家夫人一向和善,怎可能與此案有關。」
「哼。」覃素低哼一聲,聽出趙富林的情緒,他不由挺直了腰背,目光盯著趙富林道,「因為此事是尊夫人與我家夫人合謀做的。」
「不可能!」趙富林駭的往後退了一步,滿目的驚慌,「大人可有證據?」
覃素撇嘴,「本官既然說了,自然有證據。」他頓了頓道,「那麼趙大人,現在可否去後衙一談?」
趙富林與夫人感情一向好,他不信趙富林能看著趙夫人去死。覃素滿懷信心等待,可惜趙富林震驚過後依然搖頭,「既然如此,那麼請大人拿出證據來。」
說完,趙富林不看覃素猛然僵住的臉幾步登上審案的座椅一拍驚堂木,「現在開始審案!」
覃素的臉頓時黑如鍋底。
趙富林竟不知好歹!
趙富林的確與妻子關係不錯,可他自認為飽讀聖賢書,做官便是為民請命,這些年在長安雖然沒有大業績可他自認為無愧這身官服。是以不管犯罪的是他的妻子還是誰,他一個都不放過。他目光落在堂下臉色黑沉的覃素臉上,轉而撇開目光對曹尤道,「堂下何人,狀告何事。」
曹尤看了眼覃素,咧嘴笑了,「狀告覃大人□□!」
饒是聽了覃素三言兩語,他本以為只是涉及兩位夫人,不想對方狀告的卻是覃素覃大人,陝西省布政使!
而覃素也是震驚不已,旋即他便明白昨夜的人已經招供了,他目光沉沉,落在曹尤臉上,皮笑肉不笑道,「曹大人還是不要冤枉本官的好。」
曹尤笑眯眯道,「喲,覃大人知道下官的身份呢。」
覃素眼睛微眯,「想不知道都難吶。」
另一邊宋家,在曹尤等人去了按察使衙門後覃素等人後腳也離開了,下人請的大夫也來了,給徐容繡把了脈又開了方子足足的給人塞了十兩銀子才將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