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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7:08:41 作者: 落雨秋寒
短片裡,徐秋蘭最初一直被鍾國棟拉著。
啪!徐秋蘭激動之一個耳光甩了過去,然後狠狠地罵道,「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鍾國棟被甩了一巴掌,怔怔站在那裡。
徐秋蘭終於朝著周徽嵐下跪成功,嘴上大聲地哭喊道,「我們怕了,是真的怕了,再也不敢和你作對了。」
這些話引得周圍不明就裡的人對周徽嵐指指點點的。
周徽嵐當下讓護著她的人讓開,徑直來到徐秋蘭跟前,「你們動不動就下跪的習慣能不能改一改啊,有話可以站著說。」
「說實話,我都怕了你們下跪了。十多年前,你們對著我父母下跪,目的是為了讓我父母同意出面解除我與鍾樹鴻的婚姻關係,然後讓韓惠竹能順理成章地和鍾樹鴻登記。兩年前,你們對著我們一家三口下跪,目的是為了讓我撤銷對韓海的訴訟。你們每一跪都皆有所求,我真不知道你們這次朝我下跪,是想要幹什麼?」
「你已經過上那麼好的生活了,為什麼不肯放過我女兒?為什麼一定要把她弄進去。」
「徐女士,我想你搞錯了吧,是你女兒觸犯了法律,才被判刑的。我們都應該相信法律,相信國家。如果你覺得你女兒被判是冤案錯案,大可以提起上訴,我相信國家會還你們一個公道的。」
說不過她,徐秋蘭啥也不說,只朝她跪著,哭著,聽到她的話,她的眼淚流得更凶了,而她人竟然準備向她磕頭。企圖用輿論手段逼她噁心她。
周徽嵐雙手環胸,「你若執意要跪,我也是受得起的!我祖父將你丈夫韓永福養活養大,給他娶妻生子。再想想,那十年裡最艱難的幾年,我爸媽幫你們養活了所有的孩子。再想想你的兒女對我對我家的迫害,我代他們受你這一跪,完全受得起!」
徐秋蘭一噎,繼續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只掩面嗚嗚哭泣。
短片的最後,周徽嵐領著她的人揚長而去。
看完這條片子,眾人只覺得周院士年輕的時候真的好槓啊。
「這影象資料很珍貴吧?你們這場採訪真的是有備而來啊。」
周徽嵐開著玩笑,這事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吧?但當時對方並沒有那麼全的影象資料,且因為韓惠竹剛服刑沒幾年,當時有過相關的報導,但最終沒有掀起什麼風浪來。
「周院士說笑了,只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這影象罷了。周院士在短片裡那樣表現,不怕引起不好的輿論嗎?」主持人問。
周徽嵐道,「因為怕就要妥協呢?因為她弱嗎?她弱她就有理?關於此事,我沒什麼可說的,一如被拍攝到的那樣,對他們那一家子,我只想說,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唯以直報怨,以德報德而已。」
「那你的兒子鍾國棟呢?短片裡,他挺可憐的。」主持人輕聲地問。
周徽嵐沒有說話。
「您還有一個兒子在西南吧?您歸來時,那孩子似乎未成年,父親身死,正是需要母親的時候,然後你卻沒有將他帶在身邊教育。」
錄播廳里一片騷動,這真是大型翻車現場。
電視台的人準備過來,將主持人換下去,周徽嵐伸手制止了,「你認識楊閩吧?在為他抱不平?」
「您是一位大科學家,您所取得的成就我相信所有人都不能否認,每年惠興集團捐出的公益款式都很多,建了很多的希望小學,您是個有大愛的人,這誰也不能否認,但您卻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您為什麼對自己的孩子就不能寬容一點呢?」主持人的聲音依舊很輕,但問題卻很犀利。
電視機前,很多人都坐不住了,紛紛給電視台打電話。
有些人一直打不通,都急哭了。
特別有一位姑娘,是之前的洪災災民,她一直在說,周院士名下的惠興集團捐三十噸糧食,那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大米飯,嗚嗚。求不要黑周院士。
「你們電視台是怎麼回事?問的問題一個比一個更讓人下不來台!」
「怎麼專門揭人傷疤呢?」
「周惠蘭院士哪有不管楊閩的死活?那件事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顧嘉一邊打電話一邊跳腳。
而現場也是一陣騷動。
這時剛剛離席的高煦回來了,遞過來一疊資料,「說她不合格不寬容之前,先看看這些資料吧。」
「楊閩這些年的生活費學費一直都是她在負擔,一直是按當地的最高撫養費的標準在給。即使她剛歸來的時候,沒錢,也是她在咬牙給著的。」
主持人道,「可是,對比她的財富,這些生活費學費根本就不算什麼吧?」
「他能讀書,能有飯吃,不愁吃穿,比起很多孩子來說已經很好了。一個人的成就需要靠自己去奮鬥,而非依靠父母。我和我先生的成就,時勢所造,但我和他已經決定了,我們百年之後只會留下百分之五的財產安頓親人,其餘的都會捐出去。」周徽嵐笑了笑道,「即使我說了那麼多,你依然覺得我做不得夠。罷了,你可能是拿聖人的標準來要求我,但很抱歉,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挺平凡的人,有優點有缺點。我不能說我一生無愧,但我知道我做的事一直都是我最想做的,即使產生不好的後果,我也願意為它買單。」
面對主持人尖刻的問題,周徽嵐始終維持著基本的禮儀和風度,沒有甩袖而去。而高煦則是緊緊地站在她旁邊,與她一起面對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