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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7:04:02 作者: 七月田
    「珍珍,公安暫時還沒有查到爸爸頭上,可是要真是知情的人高密,他們早晚能查過來的,爸爸得趕緊出國避避風頭。」

    「怎麼會這樣」,如果爸爸被抓起來,誰還會看得起她,「爸爸,這件事,你不是做的很隱秘嗎!」

    馮前運眼底閃過惱怒,「我花了大價錢,養了個不入流的眼線,這才提前知道了消息,是中邑縣底下溫水鎮那個點子出了問題,娘的,當初,就不該在那裡設點!」

    「溫水鎮?」馮珍珍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可能,不可能是王大元。」

    馮前運一愣,「你知道王大元?!」

    遞消息的人說,這次,就是因為一個叫王大元的,犯了事,陰差陽錯賭場被牽扯進來了,也不知道怎麼這麼邪乎,公安沒有打草驚蛇,抓了一個領頭的,順藤摸瓜把他的底盤連根拔起了,等他得著消息,已經晚了。

    現在,他閨女,竟然知道王大元?

    馮珍珍滿面驚恐,「不,爸,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沒聽過。」

    馮前運卻是不信,「你個死丫頭,你……」

    「馮前運在嗎!」他一句話沒說完,樓梯上,蹬蹬瞪的腳步聲傳來。

    緊接著,幾個警察露了面。

    「馮前運同志,你涉嫌開設賭場,非法集資,擾亂社會秩序,謀害人民利益,今依法對你進行逮捕!」

    馮前運萬萬沒想到,他們的動作,能夠這麼快,這怎麼可能呢,賭場雖然是他開的,可經了多少個人的手,根本不可能這麼快查到他。

    一定是有人告密!

    「馮珍珍同志,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馮珍珍看著馮前運手腕上的手|銬,驚恐搖頭,「不,別抓我,這件事,和我沒關係。」

    警察拿出另一張逮捕令,「你以清除賭資為誘|惑,涉嫌唆使王大元,誣陷普通群眾,造成惡劣影響,我們依法對你進行逮捕問詢。」

    「不!我不認識他!」警察不可能查到她的。

    可事實勝於雄辯,通話記錄上,他們家的電話號碼明晃晃地列印在上面,「這是你們的通話記錄,通過網信辦的輔助配合,我們已經拿到了你們的通話音頻,通話過程中,你明確說明,賭場是你們家的,如果王大元按照你說的做,你會免除他賭場欠的錢,這些,都是證據。」

    馮前運聽得蒙了,他半天回不過神,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栽到了他女兒身上,一個通話記錄,讓警察來的那麼快,他被收繳的那個行李箱裡,都是開設賭場的證據,讓他任何狡辯都成了無用功。

    「他娘的!你個死丫頭!白眼狼!你竟然拿著你爹的身家性命,去辦那些過家家的事!我真是白疼你了!」

    「警察同志,我不狡辯,我知道我要坐牢,可馮珍珍是我生的,她吃我的喝我的,讓她替我坐牢!」

    馮珍珍一聲尖叫,「爸,你說什麼呢!」

    馮前運怒吼,「我說什麼?!我說你該替我坐牢去,你命都是我給的,我讓你死你也得給我死!」

    馮珍珍好像第一次認識面前的人,她想到自己公主光環,就這麼沒了,以後她肯定會成為宣大的笑話,還有那個姜迎春,肯定更看不起她了,「都是你!要不是你搞什麼賭場,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你貪得無厭,還讓我坐牢,你去死吧,警察同志,我舉報是不是有功?我舉報,馮前運還收買了你們的人,給他做線人!」

    從頭到尾,馮珍珍都活在自己的象牙塔里,覺得世界都應該圍著她轉,只要一件事沒有如她的意,就像一個得不到糖果的小女孩,胡攪蠻纏,想當然又任性,幼稚的沒有任何邏輯。

    馮氏賭場全面揭底查封,姜迎春是從新聞上看到的這個消息。

    她一早就肯定了這件事是馮珍珍的手筆,如今公安大獲全勝,自然也沒什麼意外。

    新聞上短短的幾句話,並沒有報導出這件事的殘酷,多少像王大元一樣的人,悄悄掏空了家底,被發現的時候,甚至房子都已經改名換姓。

    這其中就包括趙英花母女兩個。

    趙英花這次狠了心,要和王大元離婚,王大元已經進去了,她不能再讓閨女活的抬不起頭來,當初是她瞎了眼盲了心,信了王大元說的那些話,如今,聽到王大元坐牢前說的那些混帳話,她是徹底下了決心。

    可她沒想到,剛離了婚,房子也不是她的了。

    「什麼你們兩個合夥買的,這房子,早讓大元抵押給我了,我就是可憐你們兩口子,和大元說好了,讓你們住著,現在大元進去了,你們也離婚了,你趕緊搬家,滾!」

    「就是,趙英花,這說好聽一點,你叫我們一聲大哥大嫂,其實,你就是一沒人要的破鞋,當初要不是你帶著些錢嫁給大元,你以為他要你,看看,房產證上,現在可沒有你的名,你就算是要打官司,我們也不怕,白紙黑字紅手印,誰也賴不去!」

    這事,任誰聽了,也是嘆口氣,不知道說什麼好。

    現在的果,是當初自己選的因,賴不著別人,只能怪自己不爭氣。

    讓姜迎春有些意外的是,趙英花沒自怨自艾,反而扔了臉皮,呼天搶地和她大哥大嫂撒了一回潑,硬是爭的那房子讓她多住一個月。

    姜文蘭聽得嘆氣,「我知道她的想法,就和我當初一樣,迎春,這可能就是你說的,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她是忍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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