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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21:29:52 作者: 一碗蛋酒
媽媽:這個歐泊石儘量還是不要拿在手裡玩哈,容易磕壞,可以做成項鍊或者手鍊挺好的。
周亦然心想這樣也行,寶石好像都不適合拿在手裡把玩,玉也不適合,容易磕碎。
那就做個吊墜吧,也挺好的。
心頭大患解決,周亦然鬆了口氣,去陽台幫她澆水,順便跟她說了這件事。
沈南喬驚訝:「我以為你最近都不會跟你家人說話了呢。」
「……非必要,不交流。」周亦然說,「現在是必要情況。」
「嘖。」
他這種打臉的做法,好像跟她獨立自主出來工作了還跟爸媽要生活費的行為如出一轍呢。
「我得澄清一下,」沈南喬說,「我那些東西都是提前定製好的,都不便宜,我也是花了心思的!」
「嗯嗯,可是東西都是你買的,我沒有準備什麼,不好意思上門。」
他前段時間忙也不知道該準備什麼,現在突然想起來,倉促之下只能這樣。
沈南喬表示理解,這會兒她正在看自己那幾棵蔓綠絨,蔓綠絨在這個季節長的飛快,現在都已經很茂盛了,基本上二十天就能長一片新葉子,也長高了不少。
她看著挺嫌棄的,因為長得太高大的話就比較占地方,一棵就會占三棵小植物的空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要不我們今天干點活,把它們都砍了吧?」
周亦然已經習慣了她的用詞。
每次說要剪它們的時候就會用「砍」來表示,聽起來挺血腥暴力的,但是又很恰當。
「你這樣說話讓我想起了我爺爺奶奶,」周亦然回憶,「我小時候去爺爺奶奶家的時候,他們說切西瓜,都說我們殺個西瓜吃吧?」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我當時就覺得很可怕。」
「不過西瓜是無辜的,很甜很好吃。」
沈南喬笑到停不下來,她也會說江城話,所以聽見這個就很容易get到他的意思。
蔓綠絨的扦插也是比較簡單的,沈南喬扦插並不是為了多樣兩棵,單純是為了繁殖之後掛到鹹魚上賣出去回血。
可持續養花的宗旨不能忘。
剪刀先用酒精棉片消毒,然後再看看這棵螢光蔓綠絨,規劃一下該從哪裡下手。
她這棵螢光蔓綠絨養的挺久的,因為螢光蔓綠絨的杆子上有綠色毛茸茸的東西看起來就像腿毛一樣,所以一般大家都會叫它「腿毛」,頂部的葉片非常之大,她目前想的就是保留頂端,再把底部截斷用來扦插。
頂端的三片葉子和一個芽就足夠她觀賞,剩下的老葉片也沒什麼觀賞價值。
這玩意比較貴,她怕成活率不高,特地用赤玉土來扦插,還用的是透明的青山盆,熱植一般都不需要用很大的盆,一般都是小盆種大棵,如果實在是根長滿到了盆外再考慮換大盆。
這一次她砍了五截,都種了下去,用托盤坐水促進生根,放進了小苗房。
周亦然現在都跟著學會了,自己也記了一下哪些植物喜歡水哪些植物要偏干養。
反正他現在再也不會隨隨便便給它們澆啤酒了。
那個博主他也取關了。
他順手還舉報了。
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也可能是被沈南喬影響的,他之前還覺得她這些只長葉子不開花的植物很無聊,不就是一片片大葉子嗎?除了顏色形狀質感不一樣還有什麼區別。
現在才知道它們好看在哪裡,看著它們一片小葉子從剛剛冒芽到展開葉片,從一開始的皺皺巴巴到順滑,就像是一個新生的嬰兒一樣,很神奇。
說到嬰兒,哦,周六就要去百日宴了呢。
晚上的時候周亦然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
他的頭髮越來越長了,平時一定要用頭繩紮起來,不然就……很凌亂,他之前一直都是留短髮的,只是疫情被封在家裡沒出門理髮就耽擱了,再加上他留長髮之後沈南喬看他的眼神,嗯,有那麼一點點的變化。
他願把它稱之為「崇拜」。
而且她也喜歡摸自己頭髮,她說手感很好,他自己摸是沒什麼感覺的,但被她摸的時候,有種類似被她摸腹肌的感覺,——等等,他忽然想起來這個動作也很像狗狗。
不過話說回來,周六肯定是個比較正式的場合。
他這個頭髮,確實是不太合適的。
於是晚上他就跟她商量,「要不我明天去把頭髮剪了吧。」
「啊。」
她這個語氣次,七分失落三分希冀。
周亦然解釋:「我知道你喜歡我長頭髮,但是到時候去百日宴,這個頭髮還是不太正式,感覺很奇怪。」
沈南喬也覺得很奇怪。
他頂著這個頭髮去公司上班開會都不覺得奇怪,怎麼去個百日宴就奇怪了呢。
她實誠地問了出來。
周亦然想了想,「這不一樣,那是我的公司,但是這次去的場合都是你的朋友還有朋友的家人,在長輩面前,還是要正式一點。」
沈南喬理解了。
她頗為留戀地摸摸他的頭髮。
周亦然發質非常好,烏黑的,不像她,習慣保持捲髮所以一般一年要燙兩次,只要是燙過之後頭髮就會受損,會變得枯黃,再怎麼保養也保養不回來。
「那好吧,你明天下班就去剪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