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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6:58:49 作者: 七杯酒
沈辛夷冷漠地看著他,在他的騷擾下堅強地吃完了飯。
圈禁之後非但吃喝跟往日差不多,連洗澡的特權也沒有取笑,外面的羽林軍還抬了一大桶熱水。
沈辛夷:「為什麼就一桶?」
陸衍已經上手解她衣服了:「畢竟我們是在被圈禁,得看人臉色行事,如今情勢不如人,你就忍忍吧。」
沈辛夷:「...」
你一個對門口羽林軍頤指氣使的人,說這話好意思嗎?
陸衍輕鬆把她扔在浴桶里,自己也跟著一步跨了進去,他微涼的手搭在她的後頸上:「素素...」
沈辛夷無動於衷,並且往他臉上潑了一把水。
陸衍似乎是被嗆到了,捂著嘴咳嗽不住,神色顯得頗為難受。
沈辛夷湊過去用巾櫛給他擦臉:「你不至於吧...」
陸衍趁機一把把她摁在自己懷裡,語調帶了幾分得意:「這下你可跑不掉了。」
他低頭準確無誤地銜住她的唇瓣:「下回還敢不敢潑我了?「
沈辛夷又潑了一捧水過去,用行動告訴他自己下回還敢。
陸衍:「...」
她又潑了一把水:「狗賊,受死吧!」
於是...兩人莫名其妙地玩起了打水仗。
澡不但沒洗成,還鬧出一身汗。
陸衍摟著她喃喃道:「既然衣裳都脫了,汗也出了,總不能浪費。」
他摟著她開上了高速。
沒想到陸衍這個濃眉大眼的,居然有兩張面孔。
他往日在人前多正經就不必說了,自打兩人被圈禁,周遭沒了旁人,他開始騷不死就往死里騷的路程,一個人活生生騷出了一部偶像劇。
儘管沈辛夷多次冷眼相對,他還是能堅持拉著她沒日沒夜地開往高速。
......
在太子兩口子愉快地雙修的時候,文昌帝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他心裡很清楚陸衍裝病這麼些年,肯定不止為了逃避自己,陸衍韜光養晦之時,肯定積攢了不少勢力,但他並不害怕這個,畢竟他才是魏朝唯一的皇上,除非陸衍有能耐造反,不然一輩子別想壓到他這個老子頭上。
陸衍哪怕再不甘,不也被乖乖地被他圈禁起來了嗎?
文昌帝的自負一直持續到幾天後,很快他發現朝里朝外亂套了。譬如南邊在大修水利,但不知道為什麼,興修水利的工程莫名其妙就聽了,還有商人要走南闖北販賣貨物,但河上的船隻莫名其妙就停運了。由於交通出了問題,他每下一個旨意,平時三五日都能到地方官手裡,現在十來天都未必能到。
----這些還只是亂象的一部分,這些日子,許多商人不能經商,好些農民不能勞作,部分學子沒法進京趕考,不少官員無法進京候差,魏朝莫名其妙地亂成一鍋粥。
很多京官反應敏銳,立刻意識到問題所在,慌忙上奏請求文昌帝放出太子,絕口不提太子裝病之事。
又過了幾日,上書奏請放出太子的奏章 越來越多,文昌帝一邊要處理這亂攤子,一邊要看這些奏疏,忙的焦頭爛額:「孫青,你說老九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孫青亦是不解,低頭道:「臣一閹人,如何敢妄議朝政?」
文昌帝看了眼堆積如山的公文,凝神半晌,重重嘆了口氣:「看來現在也只有一個法子了,你傳旨給蘇牧,讓他說幾句好話,把太子放出來。」他是狠不過陸衍的,如今朝政雖亂,但到底還沒出什麼大事,但若再亂下去可就說不準了。
他不想遺臭萬年,被後世唾罵。
蘇牧是羽林將,皇上有令他自不敢耽擱,卻不想這次碰了一鼻子灰。
孫青臉色發苦:「陛下,太子說...說他自知罪孽深重,無顏面對您,甘願一世被幽禁在太子府中...」這話分明是在打皇上的臉。
文昌帝面色一沉,手裡的狼毫筆猛地一折。
他臉色鐵青,胸膛起伏了一會兒,神色又萎靡下來:「罷了,朕去,朕去...」他咬牙道:「朕親自去請他出來。」
......
沈辛夷每天在太子府開(筋)開(疲)心(力)心(盡)地跟陸衍上高速,自然不知道朝堂的風起雲湧。
就連沈桂旗拿著侯府的玉符想要見她一面,都被門外的羽林軍給攔住了,她是真以為兩人就要被關在此處一輩子了。
----直到那日文昌帝怒氣沖沖地走進來。
「九郎,真有你的!」
每個字都說的咬牙切齒。
陸衍氣定神閒,這些天混不似被圈禁,反而像去新馬泰度假。
沈辛夷一頭霧水,有什麼?你什麼?
文昌帝恨聲道:「朕如今親自來請你出去,你可滿意了?」
陸衍毫不遮掩唇畔的譏誚:「豈敢?是兒臣裝病在先,惹怒了父皇,兒臣被幽禁在此事應該的。」
文昌帝深吸了口氣,鎮定下來:「你沒錯,你也沒裝病,是朕誤會了你,如今朕已經下了罪己詔向天下公布罪名,你可以出來了。」
陸衍少年成名,他其實一直不大看得起這個父皇,尤其看不上他的氣度才智,如今聽他這般乾脆,倒不由高看了他幾分。
他微微一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