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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21:22:25 作者: 曲澗
    「宴驚庭,怎麼了?」

    吳舟聽見這個名字,不由得一頓,視線落在楚知意的面容上。

    提起他時,楚知意沒有半點不高興亦或者抗拒,宛如呼吸般自然。

    也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楚知意的神情一僵,頓時從病房裡出來,把位置讓給下一個,跑去了衛生間。

    楚知意躲在衛生間裡,震驚地問電話那頭的人,「你怎麼來了?」

    宴驚庭說,「先前不是說好了?你要是趕在我回去之前就去出差,我就來找你。」

    他看了一眼時間,「今天開工很早麼?聽你的聲音不像剛剛睡醒。」

    楚知意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我已經開工了,你先找個酒店住下吧,我結束了去找你。」

    宴驚庭默了片刻,「好,一會兒我把酒店地址發給你。」

    「嗯嗯,先掛了。」

    說完,楚知意趕緊把電話給掛了。

    吳舟看她從衛生間出來,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她風風火火地說,「好了,我得趕緊去看病,總覺得身體又開始不舒服了。」

    聞言,吳舟便不再多說什麼,笑著點了點頭,「走吧。」

    楚知意等下一個病人看完,方才進去看病。

    醫生聽完她的描述之後,問道,「乾嘔持續了一周?什麼肉都吃不下去麼?」

    楚知意仔細想了想,點點頭,「是。」

    「你這個月的例假來了嗎?」

    楚知意一愣,不由凝眉,遲疑說,「沒……沒有吧……」

    吳舟看向楚知意,心中漸漸騰起不好的預感。

    只聽醫生繼續問,「例假規律嗎?」

    楚知意沒吱聲,點了點頭。

    她吃了半年的藥,又是針灸,又是用艾草,那位老中醫看宮寒的功夫實在好得很,大半年下來,楚知意宮寒的毛病已經被治好了。

    來例假也不會再感覺疼得死去活來,只剩下輕微的酸漲。

    醫生建議道,「你應該去掛婦科。」

    楚知意有些訥訥,「那我不用做胃鏡檢查了嗎?」

    醫生說,「也可以做,你要是懷疑是胃病,那就做個胃鏡檢查。」

    楚知意當即點頭,萬一真是胃病呢。

    醫生很快就在電腦上操作好,讓她去做胃鏡檢查的地方。

    往那邊走的路上,二人十分沉默,楚知意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中瘋狂想著她和宴驚庭上次做是什麼時候。

    宴驚庭去出差前。

    上個月!

    可他們一直都做著保護措施,怎麼還可能會懷孕呢?

    應該不是懷孕,是她在多想,一定是這樣。

    楚知意在心中不斷告訴自己不可能,胳膊忽然被拉了一下。

    「小心點。」吳舟帶著輕微喝斥地說,「想什麼這麼入神,要撞在路燈上了。」

    楚知意回過神來,不由得乾笑一聲,點點腦袋,表示自己會注意的。

    吳舟鬆開她,「說不定只是身體不舒服而已,不一定是其他情況。」

    這話不知是在安慰她,還是在安慰自己。

    很快,二人就到了做胃鏡檢查的地方,胃鏡檢查很順利,楚知意的腸胃沒有一點問題。

    楚知意一臉鬱悶地往回走,沒多久,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是金金打來的。

    「枝枝,你怎麼樣了?」

    「沒有生病,現在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會真是水土不服吧?」

    楚知意也想自己真是水土不服,嘆了口氣,「我再去做其他的檢查看看。」

    金金哦了一聲,沒掛電話。

    「你還有其他的事兒?」

    「咳,剛才我在酒店樓下遇見你老公了。」

    楚知意神情不由得一僵,那句「宴驚庭怎麼知道我住哪兒」的話差點脫口而出,又想想宴驚庭是什麼人,他想查什麼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話就被她給咽了下去。

    「然後呢?」

    「然後……他問我你在不在,我就說你去醫院了。」

    「……」

    「枝枝,吳舟也跟著你一塊兒去了吧?一會兒宴驚庭要是看見你和吳舟一塊兒去醫院,那該怎麼辦?」

    怎麼辦?

    她怎麼知道?

    楚知意努力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已經碰見了。」

    她眼前那個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人,不是宴驚庭還能是誰?

    金金噤聲,連忙把電話給掛了。

    楚知意在接電話時,吳舟就看到宴驚庭了。

    視線相對的那一刻,一股無聲的對抗就已經開始了,莫名的壓力呼嘯而來,重的讓人喘不過氣。

    兩人就這麼相互針對對視了將近一分鐘,宴驚庭冷銳視線挪開,卻落在楚知意身上。

    他和楚知意才分開多久?就有人馬不停蹄的過來獻殷勤。

    心中怒火升騰如岩漿般想要噴發,卻被他用理智強行壓了下去。

    宴驚庭緩和了表情,看上去仍舊面無表情,一字一句地對楚知意說,「知知,過來。」

    吳舟提醒他,「宴總,你和枝枝已經離婚了。」

    宴驚庭已經走到了楚知意的另外一邊。

    以前宴驚庭坐在輪椅上,吳舟都是低著頭看他,現在驟然與他平視,那股壓迫感便如潮水一般湧來,讓他感到壓力。

    吳舟半點不相讓,在他要去抓楚知意的時候,擋住他,「宴總,枝枝現在是自由身,請你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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