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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21:22:25 作者: 曲澗
    她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又往他身邊挪動,親他脖子上的那顆紅痣。

    後脖頸被忽然捏住,宴驚庭聲音暗啞,「你幹什麼?」

    楚知意眨了眨眼睛,小聲地對他說,「想你了。」

    二人對這件事已經十分熟悉,楚知意一句話,宴驚庭一睜開眼,便知道該怎麼做。

    她熟練地爬到他身上,坐在他腹部,看著他用手臂半撐起上半身。

    楚知意便摟住他的脖子親親他,小聲地與他說,「我元旦的確有一個比較重要的工作,但是我們還可以一起跨年,下午我一定早點回來,陪你一起吃晚餐,我們一起度過今年的最後一秒和明年的第一秒。」

    她最是巧舌如簧,最是知道說什麼話能打動人的心。

    宴驚庭卻還是生氣,氣她半點心神都不分給自己,甚至連他到底在生氣什麼都看不出來。

    落在後頸的大掌猛地一扣,胡攪蠻纏。

    他們都快一個多月沒親密了,這吻像是一點即燃的信子,原本只是想哄哄宴驚庭的楚知意身體逐漸熱了起來。

    她力氣小,自己動了一會兒後就沒力氣了,又難受,便讓宴驚庭幫忙。

    宴驚庭沒動作,那雙深邃眼眸暗藏著翻騰的情慾,默然看著她。

    她被吊著不上不下,鼻頭髮酸,一下子泣哭出聲,喊他的名字。

    宴驚庭已經坐了起來,垂眸,將她的難受盡收眼底,揉著她的臉,問,「你想讓我幹什麼?」

    她完完整整地說出了三個字。

    宴驚庭抬起她的下頜,將她後面所有言語哭泣皆封堵於口中。

    楚知意睡著後,宴驚庭看了她半天,最後嘆氣,將她摟入懷中,在她脖頸間深深吸了一口自楚知意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

    他總也得讓她知道自己的重要性,才不至於楚知意一旦忙起來,就把他給拋到腦後,連話都不和他好好說。

    楚知意早上發覺他離開,並沒有太多念頭,覺得昨晚她們已經和好了。

    結果晚上她回來後,才得知宴驚庭去出差了,到底什麼時候回來還不確定。

    楚知意傻眼,她那麼大的老公說走就走了!消息都沒給她發幾條!

    楚知意吃著同樣是廚師做的晚飯,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沒有宴驚庭在時吃著香,有些食不知味。

    她在書房裡看考證用的資料書時,都想在宴驚庭現在到哪了。

    那些題她一題都沒看進去,一張卷子做下來,錯了一大半。

    楚知意覺得今天沒可能不適合學習,索性將東西放回去,去臥室睡覺。

    一張床兩個人睡,肯定是沒有一個人睡舒服的。

    楚知意甚至在床上連續翻了四五圈都沒掉下去,從來都沒覺得這個床那麼大過。

    然後她就開始想宴驚庭了。

    楚知意躺在全是墨竹香味兒的床上,摸出手機給宴驚庭打視頻。

    第151章 可你不在我有點睡不著。

    楚知意耐心等了半分鐘,手機才被接通。

    楚知意就看到手機那頭的宴驚庭發尾潮濕,似乎剛剛洗過澡,眉眼都多了幾分濃郁的墨色。

    她眨也不眨的看著他,聽他問,「怎麼了?」

    「沒事啊,想問問你出差要幾天?」楚知意趴在床上,手臂撐著身體,微仰著頭和他說話。

    宴驚庭想了想,「大概四天,這邊幾家公司都需要做匯報,太趕來不及。」

    「四天?那你跨年豈不是回不來了?」楚知意微微有些震驚。

    現在已經二十七號了,四天後就是明年的一月一號。

    說不定他元旦也不在家呢。

    楚知意才這麼想,就聽宴驚庭說,「你元旦也忙,我在不在江城都一樣。」

    楚知意頓時啞然了。

    的確。

    她一月一號那天還要去加班呢,就算宴驚庭回來,她也不可能和他一起過的。

    明白是一回事,但楚知意心裡還有有些悶。

    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

    已有半年多的陪伴,楚知意和宴驚庭絕大多數都在同床共枕,之前在宴家還好些,家裡有婆婆,爺爺奶奶,還有許多傭人幫忙,她還沒有太多感覺。

    可自從回了漢江府後,她一直和宴驚庭同床共枕,單獨相處,不知不覺之間,已經習慣了有他在,習慣和他一起吃飯,喝茶,晚間的散步……

    楚知意並不是一個很有儀式感的人,但是跨年的那一天,身邊所有壞境,感官都在告訴她這個時間的特殊性。

    特殊的日子,當然是要和特殊的人在一起才好。

    前一天晚上她還和宴驚庭說了要和她一起跨年,今天宴驚庭就跑去出差了,還說跨年那天回不來了。

    這讓一直都被回應著的楚知意有些不習慣。

    她落寞的表情被宴驚庭盡收眼底,他喉結微動,想說的話又被他強制性壓了下去,只溫聲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明天都要忙,先睡覺休息吧。」

    楚知意悶聲說,「可你不在我有點睡不著。」

    那看似隨口,漫不經心的話,卻讓宴驚庭後背緊繃。

    他閉了閉眼,還是將電話給掛了。

    未呼出的氣被他慢慢吐出來。

    他心頭焦躁,站起來在房中踱步,卻沒有法子緩解,最後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那包尚未打開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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