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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21:22:25 作者: 曲澗
    「是啊。」

    宴驚庭神色如常,「接吧。」

    楚知意看了他一眼,說道,「他這次給我打電話應該是為了說吳爺爺壽宴上的事情。」

    「你和他做了交易?」

    「托你的福,他公司現在丟了好幾個大單子,我來學校之後他就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去澄清這件事。」

    「今天他給我打電話,大概率是考慮清楚,打算同意我之前和他說要好處的事情了。」

    宴驚庭揚眉,「接吧。」

    楚知意便把電話給接通。

    不等她說話,楚衡便劈頭蓋臉地問,「你還沒回江城?」

    「你問這個幹什麼?短時間內我不會回江城,有事就直說,不說我掛了。」

    楚衡額頭青筋暴起,若是以前,楚知意要是敢這麼對他說話,他早就教訓她了,但現在是他有求於人,楚衡只能把怒火壓下去。

    咬著牙問,「你想要什麼?」

    楚知意說,「在我十六歲的時候,你讓我簽的那一份文件呢?」

    楚衡一愣。

    宴驚庭卻抬頭看向她。

    楚知意神情未變,「我要那份無償幫扶楚祚與楚家的文件作廢,我就去澄清你沒有賣女求榮,和劉斌的事都是無稽之談。」

    楚衡反應過來,冷笑說道,「怪不得你利用宴驚庭給你的便利任由別人在外面造我的謠,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

    「楚知意!我怎麼有你這麼無恥的女兒!」

    在一旁聽著的宴驚庭神色微沉,似要動怒。

    而楚知意卻一片淡然,反而拿起了餐桌上的煎包吃了一個,拉長欠揍的聲音,「所以說,我並不是你的女兒。」

    楚衡怒火更盛。

    「我猜公司里應該出了什麼大事了吧?如果你再不讓我澄清,過幾天公司漏洞更大,而沒人再敢找你合作,到時候你就算再讓我解釋,也為時已晚了。」

    楚知意冷淡的聲音傳過來,字字往楚衡心上扎。

    「你無論怎麼說我都不可能按照你說的去做,你大可以去法院告我,咱們就看看是你的公司能撐住,還是我能撐住。」

    楚衡被激怒,「楚知意!你不要太過分!」

    「您這話就嚴重了,我不是給您提供了解決辦法嗎?只要您同意,那事情被解決也相當簡單。」

    楚衡呼吸急促,好半天才冷靜下來。

    楚知意的念頭他已經看透了,不就是要那一份協議嗎?

    她已經全然把自己要錢的事情給忘了。

    只要度過這一次難關,那他照樣能要錢。

    楚衡深吸了一口氣,沉沉說,「那份文件,我必須要親手給你,你先去解釋清楚。」

    楚知意似乎立刻高興了起來,又強壓住了喜悅,「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你來一趟京市,我們當面談。」

    楚衡差點罵娘,最後還是忍了下去,黑著臉說了一句好。

    電話被掛斷,楚知意一抬頭,就看到宴驚庭似笑非笑的。

    楚知意擺正經了表情,「你笑什麼?」

    他面上多了幾分笑,慢條斯理地說,「我倒是沒想到,原來我這位妻子這麼能言善辯,還……如此會演。」

    楚知意耳根發紅,也不辯解,「難道我還能繼續讓別人欺負我不成?」

    宴驚庭為她添了一份她愛吃的水晶蝦,聲音清潤,「那可不行,你若是總吃虧,我會很苦惱。」

    楚知意埋頭吃飯,「我才不吃虧。」

    宴驚庭已經吃完了,停下筷子問她,「那合約是怎麼回事?」

    「我十六歲的時候,參加了一次鋼琴比賽,獲了冠軍,楚衡騙我說為我買了一套房產,說讓我簽一份房產轉讓的文件。」

    「我那時候哪會看什麼合同。」

    楚知意想起這件事,聳聳肩,「他忽然對我好,我只覺得受寵若驚,暈頭暈腦便把文件給簽了。」

    「後來我才發現那個文件壓根不是什麼房產轉讓合同,而是讓我無償幫助楚家和楚祚的一個合約。」

    「那時候我和周家的關係好,楚衡發現了這一點,想著我必定能為楚家帶來源源不斷的利益,為了讓我和楚家綁在一起,才騙我簽合同。」

    宴驚庭看著她垂下腦袋悶悶不樂地戳著碗裡的粥,便說,「想讓他完全把東西交出來,那就得再給他一些壓力。」

    楚知意不由得抬頭看他。

    「我會打點一些人,讓他們再向楚家施壓,楚衡勢必會把東西全部給你。」

    「謝謝。」

    「真想謝我?」

    楚知意: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她腹誹一句,面上卻點頭。

    「你過來。」

    楚知意只好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臉忽然被人捧起,接著,她被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

    楚知意腦袋發蒙,完全沒想到宴驚庭會在白天對她忽然出擊。

    他為她重新戴上那枚婚戒,又放在她手中一串鑰匙。

    「在京市就住在這兒,我讓霍濁留下來保護你,想做什麼事就去做,不必有顧慮,萬事有我兜底。」

    宴驚庭摩挲著她細膩白皙的面頰,看她呆愣的模樣,沒忍住,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撬開她的唇齒,勾起她的小舌。

    半晌後,他方才鬆開,嘶啞著聲音說道,「真想謝我的話,婚戒就別再取下來了,好好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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