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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6:56:39 作者: 妃璽
柳芸看他一眼,似乎在說要吃就吃,不吃就別瞎比比。
皇帝頓時啞然,默默的拿起碗筷填肚子。
等皇帝吃得差不多,柳芸已經起身回內殿換上了一身肅穆的朝服。
正對著銅鏡上妝之際,龍凝突然風塵僕僕,帶著一身寒氣出現了。
小身板偏偏拎著一個挺大的麻袋,「啪」的一聲扔地上。
柳芸:「……」
看著麻袋的形狀,該不會是個成年人吧!
這麼扔合適嗎?
柳芸好奇的問道:「誰啊?」
龍凝提著水壺,不客氣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哦,就是啟王家那個啊!」
主子就是主子,她一個字沒說就猜到是人了。
正好,都不用費心費力的去解釋。
柳芸挑眉:「那個巔峰高手?噢喲,你怎麼抓來了?」
龍凝嘻嘻一笑:「病秧子一個,比那個暗龍衛的巔峰高手差遠了。」
說話間,紅葉已經解開了麻袋,露出一張白毛白須,老態龍鐘的褶子臉。
龍凝小手沾了一滴水,拈花指一彈,水珠打在那人身上,頓時解了穴。
那人這才輕輕動了動,不一會兒睜開了眼睛。
一看周圍環境,表情大駭。
他在皇宮做供奉那麼多年,太清楚宮殿的裝飾了,怎麼也不可能是半路封王的異姓王能比的。
不過,他不是在自己房間練功順便睡覺嗎?
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宮內?
而且,面前這幾個女人是誰?
老者非常懵逼,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
不然,怎麼一覺醒來自己就瞬移了?
柳婕妤以前在後宮確實不太起眼,作為高高在上的供奉,根本不記得這號人。
所以,現在面對柳芸也不認識。
不過,老者很快清醒過來,看見柳芸身上的太后朝服就有了幾分猜測。
「太后?」老者試探的開口問道。
更加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了,否則,怎麼會見到太后?
柳芸一臉玩味:「這位供奉大人,莫不是五年前受的傷還沒好全?傷到腦子了?怎麼覺得傻傻的。」
老者臉色一青,神情難看。
當年作為供奉,他不需要給皇帝以外的任何人面子。
太后又如何?
後來進了啟王府,也從來都是被當成祖宗一樣捧著,突然被之前沒放在眼裡的女人奚落,氣性兒一下子就上來了。
「知道是本供奉,太后還不見禮?」
「難道這就是太后待客之道?」
聞言,柳芸桃花眸瞬間睜大了,驚艷又晶亮。
成為太后這麼久,她還第一次遇見當面就這麼囂張的人。
以前就算是三大輔臣,也只是笑裡藏刀,礙於身份,從來不會這麼直白。
後來進京的七王因為別有目的,也會保持表面的禮貌和平。
這人,居然讓她見禮?
柳芸被逗笑了:「行啊,哀家見禮,你受得住嗎?」
老者氣得白鬍子翹起:「當年先皇可是昭告天下了的,見皇朝供奉等同於見君,本供奉是先皇的供奉,難道還受不得太后的禮?」
「到底是太后無視先皇的命令?還是瞧不起本供奉?」
柳芸眨了眨眼:「哦,都有啊!」
老者一噎,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柳芸嗤笑:「哀家就是無視先皇的命令,要不,你讓先皇活過來治哀家的罪好了。」
「反正,哀家連祖制都能搬出來,先皇的兒子和親妹妹都砍了頭,只是一個口諭……誰聽見了?」
「哀家記性不好,完全沒這印象。」
柳芸似笑非笑:「更何況,哀家確實看不起你。」
「你也說了,那是皇朝供奉的待遇,你是皇朝供奉?那以前皇上有需要的時候你在哪裡?」
「新皇上任為何從未見過你做什麼於國於民有利的事?」
「做事的時候一根頭髮絲都見不著,現在卻要享受權益了?」
「你憑什麼受得住哀家的禮?」
老者噎著,才想起自己在啟王府住很多年了。
「哼,牙尖嘴利,當年本供奉可是為了先皇才受傷的,若非無力做事,又豈會在啟王府養傷?」
「時隔多年,也不至於所有功勞都被抹殺了。」
「將來到了地下,本供奉一定要問問先皇,世間還有這樣的道理?」
柳芸:「也不用將來,你若是想,現在就可以去問問。」
老者:「……」
瑪德,這話說得就嚇人了吧!
不過,他發現了,這太后對先皇真的沒有半點敬畏和懷念,甚至……有很大的怨氣。
越提先皇,太后懟得越狠。
他若是敢死,又何必苟延殘喘的活到現在?
好死不如賴活啊!
柳芸嘖嘖一聲:「世間有沒有這種道理,哀家也不清楚。」
「反正也就是紅口白牙的靠你說,你說你為了先皇受傷就是了?」
「你說你有天大的功勞,誰看見了?」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你為何不在皇宮養傷?而在啟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