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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話，就能像大理寺的消息渠道一樣，直接插手進去了。」

    經過這一遭，太后的人必然熟悉了大理寺的渠道，甚至還能做很多小動作，不說完全掌控大理寺的消息渠道，至少插足成功。

    為後續的完全掌控打下基礎。

    對軍機處，也可以依葫蘆畫瓢。

    柳芸想了想，搖了搖頭：「不妥，一次吃太多，會噎著。」

    「大理寺的消息渠道是暗地裡的勢力，我還能有這樣的人。」

    「可軍機處是雲昭明面上的勢力，我若敢插足，啟王第一個會爆炸，而且，我暫時還沒有這樣的人才。」

    「相比之下，大理寺並非在一個人手裡，還能慢慢滲透。」

    大理寺跟軍機處相比，那就是見不得光的弟弟，現在欺負一下不至於強力反彈。

    軍機處……呵呵，暫時還無法涉足，牽扯太廣，想要掌控更不可能。

    「現在最重要的是統一鄉試這件事……」柳芸安慰著自己：「其他的，慢慢來，軍政要務，怎麼也要先將政捋順了，才能涉及軍，否則，會吃虧的。」

    白沐恍然：「是白某冒進了，只想到是個好機會。」

    柳芸哭笑不得：「這攤子太爛了，得穩一穩，不過，你還有一件很重的任務。」

    白沐眨了眨眼，有些難以置信：「不會吧……」

    柳芸絕美一笑：「會的會的，非你莫屬。」

    「你看，我身邊沒有比你更加了解科舉的人了，這題啊，必須得你來出。」

    「我個人是搞不定了，還要那種分成兩半，單獨一半猜不到全題的出題方式……」

    這就很為難她了。

    白沐哭笑不得：「不至於啊，這……白某還要參加鄉試呢，太后居然讓白某出題?我……」

    還有比這更加離譜的科舉考試嗎?

    當然，這只是對他一個人來說離譜。

    柳芸挑眉：「我是讓你出一份例題，然後，我可以根據題目來修改內容，這樣對你來說也不算漏題了啊!」

    白沐鬆了口氣：「原來如此。」

    嚇死他了，真要這麼出題考中，將來一旦傳出去，他說話都沒底氣了。

    事不宜遲，白沐拿了文房四寶， 直接將鄉試要考的題寫了幾份給柳芸看，多瞅瞅，柳芸立刻有概念了。

    四書五經，試帖詩?

    詩歌題目還好，她可以張口就出很多，可四書五經相關，難道她還得去讀一遍?來得及嗎?

    當然，她這齣題人實際上不需要理解，翻開書就可以。

    填空題嘛，這個好辦。

    八股文?挑個論題就好了。

    論判詔表?這個是公務相關，可以短時間內了解一下，然後出個大範圍，挑兩個。

    而且，對於判這種需要寫案例的題目，柳芸表示她雖然不懂破案，但是看得多啊，出個場景題還是會的。

    經史時務策這類就更簡單了，不來那些虛的，照著雲昭現狀做點實際的題目，或許眾多考生還能給她不一樣的靈感呢?

    等白沐大概講完，柳芸心下已經有了計較，並且對出題的事情大感興趣。

    鄉試還是弱了點，等會試再出點實際題目，她好期待這些雲昭學子的回答啊!

    於是乎，在雲昭學子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太后娘娘已經暗自安排好了後續考試。

    當夜，柳芸回宮好好睡了一覺，第二日傍晚又偷溜出去見了一個想見很久的人。

    沒辦法，相較要帶一個人進宮，還是她主動出來更方便容易。

    「你就是墨家嫡系傳人?」柳芸有些意外。

    這人出乎意料的年輕，不過二十多歲，不修邊幅，臉色蒼白，長得倒是耐看，典型很少曬太陽的宅男。

    長公主遇見這人到底幾歲啊?

    服務這麼多年了，才二十多一點?

    青衫男人看了柳芸一眼，低頭不言不語，渾身上下有種奇怪的安靜。

    柳芸：「……」

    她是不是碰見什麼科研型怪物了?

    四大暗衛的阿天皺了皺眉：「主子，我們在公主府的一間密室發現他的，他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柳芸揉了揉眉心，決定暫時不談心，不說什麼奇怪的話，直接掏出一塊石頭：「這是一塊特殊的石頭，你能做一個必須用特殊特定方法才能打開的盒子嗎?」

    「考慮暴力也不能的那種。」

    青衫男人抬頭了，看見石頭眼睛一亮，伸手接過，指腹磨蹭著石頭，偏頭陷入了沉思。

    柳芸桃花眸微彎，看來，有門。

    良久，青衫男人突然毫無徵兆的開口了，聲音帶著長期沒開過口的沙啞。

    「你是太后?」

    柳芸立刻挺直背脊，只要說話就好：「嗯。」

    青衫男人眼睛看著石頭，猶如欣賞著心愛的物什：「長公主如何了?」

    柳芸眯了眯眼，不確定這人跟長公主到底什麼關係，還真不好回答。

    「就……還活著。」

    青衫男人依舊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哦，那什麼時候死?」

    柳芸噎著，這是……有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