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2023-09-23 16:48:13 作者: 夜蔓
「裙子吧。」宋輕揚指了指。
褚唯一敲了一眼,感覺有點素了。「有點裝嫩,這條呢?黑色穩重大氣。要不還是穿褲子吧,方便些。」
宋輕揚不由地揚起了嘴角,拿了那條白色裙子,推她去換上。「就這件,又不是見領導,穿的那么正式做什麼。」
褚唯一將信將疑換了那件白色連衣裙。她平時很少穿這種裙子,這會兒換上,自己也覺得還不錯。
宋輕揚眼前一亮,「你上回去參加校慶穿的就和教導主任似的。」
「你嫌棄我?」褚唯一憤憤地說道。瀟瀟她們也說過她,穿衣太過隨意,她喜歡棉質的衣服,親膚舒適。
宋輕揚挑挑眉,「偶爾給我一點這樣的福利我也滿足了。」
兩人現在在公司天天都能見面,她每日都是職業裝,不是黑色還是黑色。硬是把自己打扮的那麼成熟。
褚唯一編了個頭髮,又化了淡妝,半個多小時過去。
宋輕揚也不急,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重視。
「怎麼樣?」她走到他面前。
他笑,「我覺得口紅顏色有些亮。」
「會嗎?」褚唯一剛想照鏡子,他卻拉住她的手,臉一點一點貼近她的臉。
唇齒交融。
她暗呼,「我的口紅!」
「我不喜歡!」他喃喃道。
一吻結束,口紅沒了。褚唯一也不想再塗了。
兩人趕緊出發。
車上。
褚唯一不停地喝水,看得出來,她有些緊張。下車時,她突然又拿出一隻唇彩。「這支顏色淺,你不許動了。我穿的太素了,而且我皮膚有些白,塗點唇彩會顯得精神一點。」
宋輕揚哭笑不得,「唯一,口紅會不會不安全?」
「不會啊,已經經過質監局,這是李貌的朋友從國外帶的。」褚唯一擦好,回頭看著他。「不會有毒的。」
宋輕揚凝視著她,「我建議偶爾塗一下。」
褚唯一深吸一口氣,「知道了知道了,時間不早了,趕緊上去。」
宋輕揚幽幽地說了一句,「原來你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到見我爸媽。」
褚唯一:……
宋母中午就在家忙活了,宋父下午也趕回來了,可見對這個未來兒媳婦的重視。
褚唯一這會兒才發現這處的房子,她後知後覺,「你家怎麼住這裡?」
剛剛門口那位不是保安,而是……
褚唯一驚愕地看向宋輕揚,宋輕揚輕笑著,「別緊張,我爸媽很和藹的,我媽以前是老師,現在還在學校。我爸就是人民公僕,為人民服務是他該做的,所以放心。」
褚唯一後來才知道,他媽媽在學校是黨委書記,他爸爸哪裡是一般的人民公僕啊。
騙子!腹黑啊!
一進門,宋母就迎過來,和藹地說道,「來了啊,快進來。」
褚唯一緊張地喊道,「伯母好!」再看到宋父時,整個人都呆住了,這個人她見過的,初高中讀書時經常在省台新聞看到他。
宋輕揚輕輕扯了扯她。
褚唯一驚醒,連忙鞠了一躬,「宋市長好!」
宋父沒繃住笑了,「這孩子別緊張,就當自己家一樣。輕揚,帶唯一去坐坐。」
褚唯一緊張地握著手。
「爸媽,這是唯一給你們買的禮物。」
「這孩子有心了,人來了就好,帶什麼禮物。」宋母微微一看,知道這是她準備的。
「不知道伯父伯母喜歡什麼,這是我媽媽給的建議,希望你們喜歡。」褚唯一實話實話道。
今天宋家也沒有別人,只有一個阿姨在廚房做飯。
宋輕揚陪著她坐在沙發上,宋父宋母坐在一旁。「來,唯一,吃水果。」
宋母打量著她,越看越覺得有些眼熟,只是沒有問出來。
後來提到褚唯一的父母。
「我爸在省地質局工作,從我很小的時候,他每年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外面工作。」
宋父感慨,「你爸很偉大,為了工作放棄了很多。」
「小時候確實很不理解,後來學了《自然》課,聽到老師講著奇妙世界,我才想開。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去見識這個世界,那麼需要他們傳授外面的世界變遷。」
宋父和宋母相視。
「你父親怎麼稱呼?」宋母問道。
「褚琛。」
宋母搖搖頭,「原來是褚教授!」
「怎麼?你們認識?」宋父問。
「他是d大外聘的教授。」宋母含笑看著褚唯一,「只是我沒有想到褚教授那麼黑怎麼又這麼白淨的女兒。」
褚唯一莞爾,「我爸是曬黑的,他年輕的時候很白。」
說完大家都笑起來。
總之,第一次見面異常的完美。
宋家父母對她滿意極了。這麼多年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兒子帶女朋友回來了。
後來了解到她父母離異,她這幾年一個人獨自在東北生活,宋母對她更加的憐愛了。
飯後,褚唯一呆在宋輕揚的的房間,她好奇地看著。「原來理科男也看倉央嘉措啊。」他的書櫃擺滿了書。
宋輕揚回道,「那是當時在書店搞活動,滿多少贈送的,我以為是佛經。」
褚唯一眼角抽了抽,看到一旁的相冊,她有些好奇,「我可以看嗎?」
宋輕揚笑,「人都是你的了,我所有的東西都是附贈品。」
褚唯一心頭驀地一跳,翻看著相冊。他小時候很可愛,臉肉肉的,很愛笑,一點不像他現在。
初高中時代的照片比較少,不過也留下來一些。他參加籃球比賽,他參加化學比賽領獎,都是輝煌時刻。
那時候他已經長開了,清秀帥氣的少年。
「宋輕揚,你長成這樣,有早戀的潛質。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給你送情書?去看你上體育課?」
宋輕揚抬眼,「高一如果沒有遇見了,估計會早戀。」
褚唯一咂舌,「可惜了啊。我聽藍月說,我們高三時,高一學妹都來看你。」
宋輕揚拿過相冊,「那時候確實有人會給我送水送巧克力,不過有次我把我桌子給搬到門口了。」
「啊!你沒桌子怎麼上課?」
「我們班桌子多。不過那次之後,就沒有人在給我抽屜塞東西了。」
褚唯一感慨,「帥的苦惱啊!不過現在孩子都早熟,寧寧都有喜歡的小女生了。」
「那你應該告訴她,喜歡就該當機立斷,早點讓對方知道,不要像我這樣,一等就是這麼多年。」
褚唯一沉吟片刻,「其實不然,那時候我們都還年輕,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等待是有它的理由的,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
宋輕揚定了定神,她說的似乎沒有錯。「我說不過你。時間不早了,要不我們今晚都不要回去了?你住我房間,我去睡客房?」
褚唯一瞪他一眼,「回家。」
宋輕揚逗她的,知道她第一次來一直很拘謹。
第三十七章
醫院。
郗清遠坐在辦公室里看著病例,陳嵩走進來,「聽說你手受傷了?怎麼弄得?」
郗清遠抬了抬眼皮,「你這麼閒了?喏,老師留下的試卷改一下?」將試卷拿上來。
「哈哈,我下面有手術。」他俯身瞅了一眼試卷,「今年挺不錯的,98分。」
「你只看到了表面現象。」
陳嵩翻了幾頁樂了,「還真有抄一遍題目啊。他們不知道改試卷的人是你,鐵面無私。看來又有人要重修了。」
郗清遠握了握手,「我去查房。」
走廊清靜,不時有人和他打著招呼,「郗醫生好!」
「郗醫生!」
……
郗清遠一一點頭。郗清遠一手抄在口袋裡,風吹動著他的白大褂。
「郗醫生!」一道清亮的女聲喊道,郗清遠停下腳步,緊接著一個身影跑過來,是個年輕的女孩子,額角一縷頭髮被風輕輕吹起。
「郗----郗醫生,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女孩子的臉因為跑動紅撲撲的。
郗清遠望著她,女孩子叫鄒瑤,她母親是他的一個病患,最近住院,一直都是她在照顧。
鄒瑤的臉有些紅,「我媽媽最近老是說右肩那裡疼,郗醫生你能幫忙看看嗎?」
「好,我這就過去。」
一番檢查後。
「是膽囊炎,大葷少吃,睡覺時左躺。我開點藥,配著吃。」郗清遠說道。
鄒瑤直愣愣地看著他,神色恍惚,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只有他的影子。
「鄒瑤----」他沉沉地喊了醫生呢。
「哎!」鄒瑤搖搖頭,「郗醫生,我在思考問題。你們醫院需要醫療器械嗎?我們公司是專業的,看在你的面子,我給你們院優惠價,8折!」
郗清遠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是醫生,不負責這個項目。」
鄒瑤失落地搖搖頭,「那就隨緣吧。郗醫生,謝謝你。」
郗清遠走出病院,回頭一眼,看到鄒瑤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媽媽下床,她的母親很胖,長期吃激素的關係,鄒瑤卻很瘦,他如果沒有估算錯誤的話,估計不到90斤。
太瘦了!
*****
在見了雙方家長後,宋輕揚現在更加得寸進尺了,他日常用品幾乎都搬到褚唯一這裡。褚唯一習慣性地幫他收拾,衣櫥了已經掛了一半他的衣服。
褚唯一旁敲側擊地提了幾次,她這裡不方便,讓他偶爾回家住住,不然宋母那裡不知道怎麼想呢?
宋輕揚卻美其名曰,杜絕她熬夜,他要負起責任。
兩邊父母知道她平時還在寫小說,一直記掛著她的身體。宋母更是,叮囑過幾次。
「唯一,現在雖然年輕,可也不能隨意揮霍身體。那個----你的小說叫什麼?我去支持一下。我買十本好不好?」
褚唯一尷尬,「伯母,下回我帶過來送您。」
「不用不用,我買書去。唯一,你用真名還是筆名的?」
褚唯一覺得她完全不是宋母的對手,「我的筆名叫許一生。」
許一生,許你一生。
許一生,郗醫生。
宋輕揚坐在一旁,面色依舊。唯一,你的筆名是那個意思嗎?
「像個男孩子的名字。」宋母說道。
「當初取的時候我也沒有怎麼想。」褚唯一很少和身邊的人說起這事。
宋母已經在手機上搜了,「都出了三本書了,厲害厲害!」
「沒有沒有!我寫著玩的。」
「寫的玩都能出三本書,這是個聰明的孩子。」宋母一臉的寵愛,「我每本買十本,回頭讓親戚們也去支持一下。輕揚你說是不是?」
褚唯一悄悄抹汗,「伯母,您太破費了,不用了,真的。」
親戚朋友?她書裡面還有一些親吻的情節,那個不適合親戚們看。褚唯一趕緊扯了扯宋輕揚的手。
宋輕揚終於開口,「媽,要不你作為獎品送你學校的學生?學生更愛看小說,我們家留幾本給晨晨笑笑他們。」
「我自己留著不行嗎?」宋母反問,「誰說只有學生愛看小說,我老太婆就不能做書迷了嗎?」
褚唯一想哭了。
沒幾天,她就給宋母送了三本自己的書。宋母一臉的激動,「唯一,我這兩天一直在看你的小說,昨晚上看到凌晨一點,就像我們以前看瓊瑤劇似的,上癮。輕揚爸爸早上還批評我了。我也向他推薦了,讓他給你宣傳一下。唯一,你怎麼想出來的?經歷過嗎?」
「純屬杜撰!」褚唯一乾乾地說道,「伯母,要不我給你推薦別的好看小說?」她不想啊,未來老婆婆和老公公看她的胡編亂造,這感覺太奇怪了。
「不了,我最近就打算看你的。」
褚唯一已經風中凌亂了,「那好吧。」
第三十八章
褚唯一最近日子過得不錯,領導越來越「賞識」她了,有事沒事都喜給她安排任務。
晨會結束後,大家討論今年旅遊的事。
a說,去日本吧。
b一臉的鄙視,不去!我愛祖國!
a反擊,你開的是日系車!
一桌人眼角直冒黑線。
花花開口,「老大,你透露一下今年會去哪裡?」
楚墨合上文件夾,啪的一聲脆響。「最新消息,10月公司組織安排拓展訓練。」他微微一笑,「旅遊的事暫且擱淺。」
「不要啊!」一陣哀嚎。
褚唯一對於能不能旅遊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期待,只是看著同事一臉痛苦的樣子,她有些不解。
「花花,拓展訓練一般什麼情況?」
花花欲哭無淚,「折磨!都是極限運動。」
「女士應該會稍微優待吧?」
花花一個大白眼,「公司向來提倡男女平等。」
「這麼變態!」褚唯一咬牙!「誰提出來的。」
「前任*oss,性別女!」花花搖搖頭。
「那全公司的人都要去嗎?」褚唯一緊張地問。
「當然,不過分批次的。公司人這麼多。去年我們和宋少那組一起去的。」
褚唯一唔了一聲,「我覺得我來公司有點早。」
午休時,褚唯一拎著袋子來到楚墨的辦公室。
楚墨手邊放著一杯咖啡,咖啡已經冷卻。
「老大----」不知不覺,她也和同事們一樣這麼稱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