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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6:29:19 作者: 小醋
裴釗陽心頭一震。
卜莎巴和X國的恐怖分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而她所在的那個小島國更是軍火商的中轉國,會有先進的武器也不足為奇。
昨晚加上今天一天,已經二十四小時過去了,在這令人煎熬的二十四小時裡,他一刻都不敢閉眼,深怕閉眼後一醒來就聽到關於辛阮的噩耗。無數次燃起希望,卻又無數次希望破滅,現在,就算卜莎巴是嚇唬他的,他也沒法冒萬分之一失去辛阮的危險而鋌而走險。
「不敢,」他沉聲道,「你要的錢我已經在辦了,給我兩周時間。其他的你要什麼儘管提,我能做到就會去做。現在你先讓我見一下小阮,她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一定會很害怕,如果你實在不放心,我給你們當人質,把小阮放回來,畢竟我們之間的恩怨,和她一個普通女人沒有關係。」
卜莎巴擺了擺手,保鏢出去了,關上了門。
她朝前走了兩步,和裴釗陽面對著面,抬手勾住了他的襯衫紐扣,嬌媚地道:「裴總真是真男人,說的話總是那麼中聽,我真愛聽。這樣吧,我的要求不高,你既然遠道來了這麼辛苦,不如就讓我替你解解乏,你看怎麼樣?」
一股膩人的香味鑽入鼻翼,裴釗陽一凜,頓時覺得小腹一陣熱意竄了上來。
第74章 穀雨(六)
得知卜莎巴的身份後, 裴釗陽就知道這次的綁架將會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來之前, 他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設想過很多兇險的場景,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卜莎巴居然會有這樣不可思議的舉動。
這顯然是一種催情的秘香。
「你要幹什麼?」裴釗陽定了定神,後退了一步冷冷地問。
卜莎巴朝他拋了一個媚眼, 那張妍麗的臉龐上滿是媚意:「裴總, 不瞞你說, 我真的很欣賞你, 你的作品牡丹X6很讓我驚艷,你的身材、揮斥方遒的從容自若、嚴肅執著的性格……」她發出了一聲詠嘆調般的嘆息, 「所有的一切都讓我著迷,讓我著迷地想要擁有你, 你不會怪我的唐突吧?」
裴釗陽的臉色鐵青,又因為體內漸漸湧起的燥熱而泛上了一層暗紅,看起來青紅交加, 十分難看。
他冷笑了一聲道:「我還以為你拿的是為情人復仇的劇本, 你對厄提將軍情深意重,不惜隱姓埋名花費這麼多年打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圈套,要置我於死地。雖然我和你勢不兩立, 可也佩服你的真情和智計。可現在看來, 你只不過是一個被情~欲支配身體的女人, 完全沒有任何值得我佩服的地方。」
卜莎巴呆了呆, 嬌媚的神情漸漸從她臉上褪去,她的眼神凌厲了起來,語聲冰冷:「你居然還敢和我提厄提!裴釗陽,你知道嗎?我恨了你整整六年!」
裴釗陽稍稍鬆了一口氣,不著痕跡地往外挪了一點,佯做綿軟地用手撐在了旁邊的桌角上。
尖銳的桌角扎著手心,幫他抵抗著身體裡漸漸難擋的燥熱。如果真的被卜莎巴得逞了,就算能把辛阮救出來,他也無法面對自己的妻子。
卜莎巴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像是想起了什麼甜蜜的往事,神情中有了幾分繾綣纏綿:「我很小就被家人賣到了妓院,在那裡吃盡了苦頭,是厄提將軍把我從那裡救了出來,讓我讀書,讓我看到了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世界。他特別寵我,什麼都和我說,我擁有了數不盡的財富和傲人的權勢,眼看著就要達到人生的巔峰。」
「所謂的人生巔峰就是政變?」裴釗陽嘲弄地問。
「政變那又怎麼樣?」卜莎巴反問道,「不是你們國家的名言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那個老國王早就該死了,討了這麼多老婆,生了這麼多個兒子,沒有一個成器的,厄提比所有的王子都要出色,憑什麼就不能統領這個國家?」
卜莎巴的眼睛裡跳動著難解的狂熱,裴釗陽不說話了,以免刺激到這個已經有些變態的女人。
卜莎巴開始在房間裡來回走動,一想起從前的事情,她的胸口抑制不住一陣激動。
那是她這一生的巔峰時期。
厄提雖然只是麥爾滋將軍的侄子,可麥爾滋並沒有兒子,將來厄提是要繼承麥爾滋的衣缽的。
她生性聰慧,尤其對經濟金融有著非一般的敏銳,大學畢業後就開始替厄提掌管財富,厄提對她寵幸有加,許諾等政變成功後就踢了家裡的那個黃臉婆,讓她從情人成為正式的將軍夫人,為了這個目標,厄提甚至替她偽造了身份,把她送到了一個小島國留學鍍金。
政變前夕,厄提為了以防萬一,將資產轉移了一部分,讓她也暫時避到了那個小島國上,她熱切地期盼厄提事成之後把她接回去,等啊等啊,結果,等回來了這樣一個噩耗。
厄提死了,那個她深愛的男人死了,連拯救的機會都沒留給她,被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異國軍人殺了。
仇恨的種子就此埋下,經過這六年的孕育,長成了參天大樹。
她很裴釗陽,她也要讓他嘗嘗痛失所愛的滋味!
費盡心機布下的這個局,今天終於到了收穫的時刻,怎麼能不讓她激動萬分呢?
卜莎巴停下了腳步,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定定地看向裴釗陽。
裴釗陽此刻已經是燥熱難擋,豆大的汗珠從額角冒出來,緩緩地沿著臉頰滑下,然而,他的表情卻依然沒有什麼變化,眼神也依然清明犀利。
卜莎巴的眼中忍不住閃過一道敬佩之色,也愈加興味。她再次朝著裴釗陽走了過去,笑吟吟地道:「我都忘了,你們特種兵一定有過抗藥性的訓練,裴總的本事,總是讓人吃驚。」
「聽起來,你很愛厄提,」裴釗陽說得很緩慢,幾乎是一字一頓,「可你居然一直和別的男人苟且,難道你不覺得太可笑了嗎?」
卜莎巴笑了起來,抬手往他的臉上摸去,裴釗陽往後一讓,她的手掌撲了個空,身體的移動帶來了一絲幾不可察的微風,裴釗陽臉頰上的肌膚幾乎立刻就敏感地察覺到了,一陣戰慄從小腹處襲來。
「你們男人的觀點真是神奇,我愛厄提,可這和我尋找性的快感並不衝突,」卜莎巴挑了挑眉,神情傲然,「靈和肉是可以分開的,我願意為了厄提生,也願意為了厄提死,可是,性和愛的快活是老天賜予女人最珍貴的禮物,厄提在的時候就喜歡我享受這個的模樣,現在他如果看到了,當然也會快樂地欣賞。」
這個觀點令人咋舌,裴釗陽被繞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他也對卜莎巴這些似是而非的理論不感興趣,現在他能做的,只有多拖時間,為營救辛阮爭取每一分每一秒。
「可我是你的仇人,」他再次踉蹌著後退了一步,「哐啷」一聲,椅子翻了,砸在了他的腿上,帶來痛感,幫他抵禦著體內的燥熱,「是一槍斃了你愛人的兇手,你這樣也能下得了手?」
「為什麼不能?」卜莎巴的嘴角勾了起來,「你連碰都不想被我碰一下,如果我強了你,不就是折辱了你嗎?素來以嚴謹、深情、自律自我標榜的裴釗陽,和自己太太以外的女人有了苟且,難道不足以讓你羞憤難擋嗎?而且,你的太太也即將被徐立方折辱,你不覺得我的報復特別有創意有深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