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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6:29:19 作者: 小醋
作者有話要說: 捂臉,親媽也不忍直視……
*本章隨機紅包50個,乖巧等小天使們評論投餵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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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梅雨季(二)
裴釗陽僵硬地轉頭,朝著辛阮踉蹌著撲了過來, 辛阮被他沉重的身軀壓住了, 腿一軟, 差點跌倒。
「別走……」他雖然喝醉了,直覺卻變得十分靈敏, 反手準確地抱住了辛阮,貪婪地聞著她發梢脖頸的幽香。
「好, 我不走。」辛阮哄他, 「你把酒杯給我。」
裴釗陽很聽話地把酒杯遞給了她。
辛阮趁機把酒杯酒瓶都收了起來, 塞給了費鮑。「難受嗎?我扶你去休息。」
費鮑嘆為觀止, 剛才他差點和裴釗陽實實在在打了一架,都沒把酒杯從人手裡搶過來。
包廂是套房,裡面有供貴賓休息的床,辛阮好不容易把裴釗陽半拖半拽地弄到了床上, 轉身去衛生間取毛巾和熱水。
看見費鮑站在門外, 她不好意思地問:「會所里有沒有粥和醒酒湯啊?他這樣胃要受不了的,我想餵他吃點東西。」
費鮑出去了,沒一會兒親自送來了白粥和橘皮水。
裴釗陽還是筆挺地坐在床沿上, 眼神渙散、面無表情, 只有辛阮一靠近他, 他就好像聞出了辛阮的味道, 本能地就往辛阮身上靠。
辛阮好不容易又哄又騙,用喝酒的名義餵了幾口橘皮水,又軟硬兼施以「要走了」威脅, 餵著吃了幾口白粥。最後她精疲力盡,氣得推了裴釗陽一把,也沒怎麼用力,可裴釗陽居然一頭栽倒在了床上,過去一看,他閉著眼睛睡著了。
辛阮哭笑不得,替他脫了鞋和外套,蓋好了被子。
這一場折騰,辛阮簡直腰酸背痛,再也顧不得形象,癱坐在了外面的沙發上。
費鮑走了過來,遞給她一杯檸檬水,定定地看著她,良久沒有說話。
辛阮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摸了摸自己的臉,狐疑地問:「怎麼了,我臉上長花了嗎?」
「對不起,」費鮑道歉,「我以前一直對你有成見,認為你和釗陽在一起不是真心的。」
「那你現在怎麼就看出我是真心的了?」辛阮有點好笑,「就因為我照顧釗陽休息了?那真心也太容易付出得到了吧。」
「直覺吧,」費鮑有些赧然,「雖然我是個大老爺們,不過偶爾也會有那麼一點第六感,我不知道你到底愛不愛釗陽,但我覺得,你不是那種為了金錢能做出什麼卑鄙事情的女人。」
他倒了一杯紅酒,一飲而盡:「自罰一杯。」
辛阮看著這個身材魁梧、健碩的大高個,舉起飲料在他酒杯上碰了一下:「別在意啦,誰都會有走眼的時候,就好像從前的我。」
兩人相視一笑。
費鮑站了起來:「委屈你今天在這裡休息一晚,我就在對面,有事打我電話。」
「麻煩你了。」辛阮送到了包廂門口。
費鮑在包廂門口停頓了片刻,遲疑著道:「小阮,釗陽他今天……你別怪他,他有事就愛悶在心裡,輕易不會往外吐,可能是因為家裡老大,什麼事都喜歡自己扛吧。」
辛阮沒有說話,好一會兒才輕聲問:「他對你們也這樣嗎?」
「是,有時候我都拿他沒轍,」費鮑想起了什麼,搖了搖頭,「以前他在部隊裡呆得好好的,有一年在T國執行了一次特殊任務,立了特等功,都定下來要破格晉升少校軍銜了,他不聲不響就退伍了。」
辛阮吃了一驚:「為什麼?」
「當時我們怎麼逼他他都不肯說,後來他才告訴我們,他在T國執行任務時傷了腿,再也完成不了高難度的任務了,軍隊就應該是熱血沸騰、身先士卒的地方,他不想拖大家的後腿,也不想讓大家擔心,索性就申請退伍了。」
辛阮心裡一陣惋惜。
當年裴釗陽應該也只不過二十五六,年紀輕輕就是少校,以他的能力,繼續在部隊裡呆下去,肯定能實現他曾經的將軍夢。
「那他怎麼受傷的?」辛阮納悶地問。
「不知道,他就對那次受傷的事情特別忌諱,也不知道為啥,」費鮑樂呵呵地道,「我們都打趣他是不是在T國皇宮救了因為政變被囚禁的公主,怕被公主看上了逼婚,這才跑了。」
辛阮愣了一下。
費鮑這才回過神來,打了自己一嘴巴子:「瞧我這胡說八道的,都是大夥開玩笑的,他的嘴巴可比蚌殼還嚴實,什麼都問不出來,等他醒了,你罵他兩句,好好治治他這個臭毛病。」
費鮑把哥們賣了,飛一樣地逃走了。
辛阮失笑,沉思了片刻,這才關了門進了裡面的套間。
裴釗陽睡得正沉,身板筆直。
她氣恨恨地擰了一把男人的胳膊,專門挑了上臂那裡的一塊嫩肉。男人終於感覺到了一點什麼,眉頭皺了起來,一抬手,準確地抓住了她作怪的手。
辛阮嚇了一跳,幾乎以為他醒了。
再一看,裴釗陽初時手指還有些力度,沒過幾秒鐘便放鬆了下來,只是綿軟地搭在了她的手上。
沒一會兒,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氣息,裴釗陽往她身旁靠了靠,發出了滿足的低喃。
算了,都半夜了,不折騰了。
辛阮索性往他懷裡一鑽,兩人一起沉沉地墜入了夢鄉。
裴釗陽是被頭痛疼醒的。
渾身上下仿佛被卡車碾壓過一樣,宿醉的威力在清醒過來的那一剎那達到了極致,腦袋好像被劈開了似的。
他猛地清醒過來,暗道了一聲糟糕,一個鯉魚打挺就要起來;下一秒,身旁香軟的身軀提醒了他,床上還有另一個女人。
這一剎那,他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想起各種酒後亂性的傳說,冷汗「蹭」地一下冒了出來:難道他和辛阮以外的女人上了床?
身旁的女人輕唔了一聲。
瞬間,從地獄到了天堂。
裴釗陽的手上全是冷汗,屏息了兩秒,猝然抱住了身旁的女人。
「別鬧……」辛阮嘟囔了一句,「好累……」
裴釗陽愧疚萬分,低聲道歉:「對不起,我喝多了。是鮑子把你叫來的嗎?這傢伙真是多事。」
辛阮清醒了過來,轉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醒了?醒了就起床吧。」
裴釗陽心裡有些惴惴。辛阮看起來很冷淡,這是生氣了?
起了床,走到了外面一看,包廂里還殘留著昨晚醉酒的痕跡:小吧檯和地上殘留著酒痕,東倒西歪的空酒瓶一個又一個,角落裡的高腳凳歪了幾把。
再一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裴釗陽從來不會無故遲到,這算是破天荒第一回 ,早上的行程肯定是耽誤了,他給幾個特助發了信息,再一看,辛阮正在收拾包廂,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抹布在擦吧檯上的酒痕。